宽容地想,这没什么,毕竟狗发情期到了很正常。可是转念一想,连发情的下体都管不住,和那个恋童癖有什么两样?
他看了两眼就躺下睡觉。醒来时男人正跪趴在自己身下,浑身鞭痕、屁股肿得老高,而他掐着男人淤青斑驳的脖子,声音听上去怪异得不像自己的:“发情的狗为什么要去糟蹋女人?”
他攥着男人的头发,用力之大像要把头皮掀下来。
真是好大的牺牲。
他们甚至上了床。
他记得那是个很冷的晚上,只能把被子扯过头顶,缩成一团看监控,他看见陈屿的肩膀后背屁股,看见陈屿像个畜牲那样在对方身上耸动。
那条蠢狗会为那个女人哭个不停,会永远——永远也忘不掉她吗?
那也太可笑了,这狗不会真以为这女人喜欢它吧?不会还要为她报仇,反咬自己一口吧?
他一定会忍不住杀了它的。
这个倒是有点过份的谎话了。不过,既然这家伙夺走了他这么多第一次,再多给一点甜头才能让他更加死心塌地不是吗。
即便只是在梦里。
“你快说你喜欢我,”泪滴从睫毛上不断滑落,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你不是说你老是在想我吗,你不是想一直在我身边吗?你不是……看见我就高兴得要命吗?快点说你爱我,快点啊。”
再三做了心理建设,又掉了好半天泪才开了口,话里含着点隐藏得很深的委屈:“这可是我的初吻。”
虞清昼握住男人的手,第一次和他五指相扣。
总算不用再自我欺骗了,怎么示弱、怎么撒娇都没关系。
虞清昼触电般收回手。
他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了。
梦是潜意识的投射,那么从潜意识里看,他虞清昼简直就缺爱缺疯了。如今居然还在男人面前丢脸地流泪——真是的,根本没办法接受啊,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梦?让他怎么回到那个陈屿和女人牵手亲嘴且一辈子都只会和女人牵手亲嘴的现实中去?
陈屿刚从高潮中回过神,就发现虞清昼正在掉眼泪。他像是难过得要命,绷着唇无声地哭个不停。
饶是陈屿再迟钝,也发现有哪里不对劲,连忙把青年拉进怀里揽住腰,找准嘴唇亲了一下。
虞清昼倒吸一口凉气,直起身,往陈屿脸上“啪”地甩了一耳光。
紧裹着肉棒的穴肉忽然狂抖起来,绞缠着鸡巴痉挛地喷出大量淫水,虞清昼被他夹得缴了械,大量精液灌满了不断抽搐的淫穴。
他时连晨勃都纯靠捱,快感的巅峰叫他有些不知所措了,眼前一片发白,视野好半天才恢复清明。
男人腿心吞吃着粗硕的性器,屁股和腰腹还在一下下地颤,湿热的穴也一夹一夹。脑袋无力地偏向一边,舌尖耷在唇角,翻白的双眼正慢慢下滑。
想要捂住嘴就必须要找准嘴唇——想找准嘴唇就要把目光落在陈屿脸上——意味着有可能再看到对方的眼睛——
“哈啊……”陈屿死命掐着自己的奶尖,一对大奶晃颤个不停,深蜜色的胸腹肌肉上凝了一层微小的汗珠,在暖黄的灯下莹莹闪光,快感之下屄穴情不自禁绞紧了鸡巴:“主人……哈啊……主人呃啊——”
闭嘴!
这么想来,上一回做这种梦还是三年前,陈屿和女友上床的那晚。
从得知陈屿恋爱消息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疑虑重重。
为什么要接近陈屿?那女人一定目的不纯,一定一定——一定是这样。
人生第一次,虞清昼感到了巨大的手足无措,想捂住陈屿的眼睛,愈发狰狞的性器却先手一步,狠狠捅进了男人的穴里。
别再看我了。
所有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心脏仿佛要整个爆裂开来。
真是淫荡的大狗。
明明是健壮高大,在世俗眼光中毫无可能处于下位的男人,此时却攥着床单躺在他身下,乖乖张开大腿吞吃下尺寸骇人的鸡巴,结实的腹肌都被顶得微鼓,像只家犬毫不设防地袒露肚腹。
被他弄得一脸痴态,口水都流了出来。却还是痴痴地、专注看着他,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实在是简单的很。
离我远点……别靠近我。陈屿。
别这么信任我。
虞清昼忽然松开手。
忽然间,虞清昼顿悟了。
无论那个女人是不是动机不良,无论这条狗是不是发情期到了,它都是他一个人的狗。
是他的也只是他的,怎么敢找别人摇尾乞怜?
他倚在窗边抽了一个钟头的烟,神清气爽的狗正毫无防备地靠近自己。
做爱是正常的事,狗汪汪叫道。
虞清昼心平气和地想,哪里正常?人狗交媾,哪里正常?
为什么会突然梦到这家伙?
陈屿陪护在喻氏最小的儿子身边已经有小半年。他们也已经小半年没见过面了,陈屿——陈屿睡着的时候,也会梦到他吗?
想想就知道不会的,对方只会梦到女人。温柔的、貌美的女人。
“给我——认错!”
男人吃痛转头,侧脸被扇得红肿不堪,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呜呜……小母狗再也不敢了,是主人——呃啊——是主人一个人的小母狗呜呜……”
蓦然惊醒,夜半风声寂静。
脏死了脏死了……
真恶心。
明明是自己的狗,却非要做自己最厌恶的事情。
这个损失太大了,他毕竟只有这么一条狗啊?只要随时监听他们的对话,监视他们的相处,确保重要信息不被泄露,等着女人甩了陈屿就好。
他看见那女人牵陈屿的手,那么丑的手,指节又粗又大,漩涡和细纹都要较旁人深些,指腹掌心全是薄茧,又黑又糙,完全就是流浪狗的狗爪,牵起来肯定一点都不舒服。为什么要牵,为什么要牵手?
那女人甚至摸陈屿的脸亲他的嘴,虞清昼无数次回忆,都觉得那张狗嘴长得丝毫不美,那女人还真是下得去口。
这可是他的梦,男人一定会按照他的心意表现的。
男人却并没有开口说爱。
“主……人?”他像是完全呆了,“你、您今年多大了?”
怎么可能是清白的?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情报出错了——一定。
随便安个罪名把人杀了就好。反正那女人一定动机不良,只是暂时没查出来而已。
但是杀掉了的话——杀掉了的话——
“我都没有和别人上过床,也没和人牵过手,”虞清昼泪水涟涟地颠倒黑白,“结果被你强奸了,你还强行牵我的手。”
总会有人无限包容。
“也没人跟我表白过。”
怎么能可悲到这个地步?
——没关系。
再可悲一点也没什么的,这可是个少有的美梦。
那力道,说是被小猫的脚掌踩了一下都不为过。陈屿丝毫不恼,柔声哄道:“怎么啦,宝宝?”
虞清昼好半天回不过神,喃喃道:“你居然敢亲我?”
陈屿困惑极了,讨好地拉起虞清昼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不亲嘴,亲手。好不好?”
视野忽然间变得模糊。
那热烈、痴迷而又全然信赖的眼神却又浮现在眼前了。
*
心脏在鼓膜上疯了般地巨震,虞清昼简直分不清自己在对谁说话。
安静安静安静——
鸡巴干得又快又狠,男人健壮的腰很快软得一塌糊涂,只能躺在床上被迫承受从上到下的捣弄,他上下两穴早就被奸熟透了,碰一下就会骚得流汁,又挨了几十下肏就夹紧了鸡巴翻着白眼淫叫起来:“主人——要去了要去了嗯啊——”
肏干猛然剧烈起来,男人被顶得喘息,努力抬起腰迎合,“嗯啊…主人……”
别、别再说了!
从头发丝到手指尖都像有电流流窜,想捂住男人的嘴,却连从男人腹部移开视线都做不到。
那个结论就那么轻轻巧巧地蹿入脑海。
自己被这个人爱着,全心全意地。
毫无疑问地。
男人两腿落在床上,叫虞清昼看清了他的淫态。不过是被玩了会儿屄,舌头都吐了出来,饱满的深色胸脯微微晃颤,奶尖明晃晃地翘着,鸡巴也翘得高高的,顶端腺液流个不停。
青年像被轻微地电了一下。
淫荡。
看来只能像梦里那样。把这条脏狗扯进房间抽得满身是血,洗干净那满身的恶心味儿。再把那根狗鸡巴剁了,让它认清自己的身份,再也没办法胡乱发情。让它——让它跪在自己脚下仰着脸一边认错一边挨耳光——他要把它那张狗脸打烂,看它还拿什么去跟女人讨巧卖乖——让它哭着重复梦里那句话直到再也忘不掉为止——
再正确不过,再完美不过,虞清昼听见自己指节咯咯作响的声音,他几乎要露出一个微笑来,早在这条狗摇着尾巴宣布恋爱消息的时候就应该这么做了,甚至为迟来的顿悟微微惋惜——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狗啊,要不是这狗背叛了自己,他也不想这么对它的。
脏死了,虞清昼听见自己说,滚远点。
胡乱发情的脏狗,把他影响得也不正常了。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说得过去。提防着所有人,唯一能卸下防备的只有一条狗,他毕竟是个有正常需求的人类,憋得太狠只能拿狗将就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这显得他略有点饥不择食。他是断不可能真去肏一条狗的。
光是想想都觉得男人可笑得过份,真是毫无自知之明。说到底,这蠢货有什么值得女人喜欢的?
也就只配当条狗养着。
被女人甩也是活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