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拉远,男人被固定在床上,小腿折叠垫在大腿下,膝盖向两边分开,马眼里堵着尿道堵。双手被绑在背后,两颗乳尖翘向空中,因为长期的吸吮舔咬已经肿大了一圈。
奶头根部被细细的红绳缠紧了,红绳末端挂着铃铛,随着男人小腹剧烈起伏不停发出“叮叮”的碎响。
那声音冲淡了少许窒息感。喻稚声看了片刻,将炮机的档位调到了最大。
“谢谢。”喻稚声付好了钱,起身微笑了一下,“但我老公还在家等我。”
摊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渐渐到了荒无人烟处。喻稚声沿着海岸线一个人走着,耳机里不断传来男人急促的喘息呻吟声,除此之外,还有激烈撞击的闷响。
仿佛在他混沌的意识里,另有一颗孤独又幸福的星球,在那颗星球上,所有人都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
岸边棕榈长叶哗啦啦响动,喻稚声蓦地拧过头去。
好半天才转回来,“那你自己的呢?”
他发现余量所剩无几,全部倒出来后也只有可怜的几片,只好从其余几堆中各匀出几片,总算凑出一堆,看上去总算满意了:“这堆送给嘉欣。”
鱼缸里,一片贝壳也不剩了。
喻稚声嘴唇开始颤抖,张合两下,说不出一个字。
喻稚声在他身边蹲下,嗓子因为窒息不住痉挛着:“你到底捡贝壳干嘛?”
“好看,我喜欢。”男人抽了一下鼻尖,“存起来送人。”
“什么?”喻稚声试图露出一个微笑,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你还想送给谁?”
他的手很大,可以抓住一大把贝壳。
喻稚声忽然无法忍受地皱起脸,飞奔回家中,拽回来一个巨大的鱼缸,里面是男人攒了三个多月的贝壳。
他几步走进浅水区,抬手把鱼缸掀翻,贝壳随着动作哗啦啦倾倒向海中。
喻稚声在港口附近挑螃蟹,半落的太阳压在海平线上,海面上拉长的倒影宛如一道粼粼的灿金色缎带。
地下城地势向下、上城区地势向上,最终在此处交汇,共同通往无际的海洋。
喻稚声蹲在鱼池前面,托着下巴,目光专注。摊主摇着蒲扇道:“小伙子,再给我推荐几支股票呗。之前你说的那支一周涨了四十个点,把之前赔的全挣回来了。”
“那你出来干什么?”喻稚声毫无动容,“谁帮你解开的绳子?”
“用这个,割断了。”陈屿从旁边拾起一枚贝壳,眼神清澈,“我出来,捡贝壳。”
喻稚声怔然一瞬,双手不自觉松开。
然而,这响声却再也无法让喻稚声感觉到安心。
他的肺像是绞成一团,痉挛得发疼。又像是腹腔破了一个大洞,用尽全力呼吸,喉咙吸气吸得发出嘶鸣,氧气却不停从破洞中流失,一点也留不下来。
等到男人终于高潮,喻稚声拔出性器,又攥住他的头发,“为什么要逃?”
喻稚声牵着陈屿的手,走出血腥的包围圈。扯掉男人头上外套的时候,对方的表情分明是有些可怜的,握住他的手往湿漉漉的下体摸去:“好想要。”
喻稚声下颔一紧,猛地扑上去把人掀翻在地上。
“为什么逃?”他发狠地攥着男人的黑发,“你要去找谁?!”
周围全是肢体推搡和骂骂咧咧,喻稚声却毫无所觉,心无旁骛地脱下外套罩在男人头上,隔着衣服捧住他的脸,轻声说:“不要看我。”
夕阳完全沉了下去,海浪一阵阵漫涌上沙滩,发出规律的潮音。
喻稚声收回枪,陈屿还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头上罩着件外套,看上去有些滑稽。
悬崖边停泊着一艘游艇,大概是这几人出海游玩,无意间驶到此处。
他们好像把一个什么人团团围住。
“操,这表子用脸蹭我的吊呢!”海风将调笑送到耳边,伴随着细微的铃铛碎响,“真是找肏!”
室内安静得让人无法忍耐。喻稚声皱起眉,走进陈屿的卧室。
房间里,床单湿淋淋的,床上空无一人。
再三确认房里没人,又确认下午出门时锁好了男人的脚镣,根据水迹干涸的时间,估算出男人离开不超过五分钟。
回到沙滩上时,刚巧看见漫上沙滩的海水退潮,好几只螃蟹都被冲出篮子,挥动八条腿,飞快地向四周爬走。
篮子里的螃蟹只剩下两只,一公一母,正在交配。
搞什么。
落日已将近全部沉入海平面以下,天边仅余一层薄薄的暮色。
螃蟹在篮子里爬动,噗噗吐着泡泡。海水漫上沙滩,又徐徐退去。
这里气候温暖,但傍晚的海水仍是微凉。海水漫过膝盖时,喻稚声轻轻地打了个抖。
男人明明已经变成了温顺的傀儡。在虞清昼拨通讯过来时,会按照他教导的那样,告诉对面“我和少爷很幸福。别再来打扰了,我一直都很讨厌你”,也会在他出门时亲吻他,说“我爱你”。
可……那都不是真的。
事情越来越糟糕。
这样的男人太好侵犯了,他对谁都可以这样。而陈屿对外界充满了好奇,随时都有可能逃开。
喻稚声在陈屿身上系上铃铛。用各种手段建立了条件反射。
只有听到铃铛声,才能获得性爱,才有人牵着他的手去海边散步。
心理医生抬起头。
暮色忧郁灿烂,白云丰腴有如油画。
“十天了,您一直躺在这里,是在看什么呢?”
可是抬起头,看着男人抗拒的眼神,肺部又像是一下被抽干。
后来他用催眠和药物,把陈屿变得沉默而乖顺。
晨起时会骑到他身上,用肉穴把他唤醒。
腥咸的海风吹过来,落日缓缓往天际线上下沉。
窒息感却如海浪涌上心头。
自从莉莉说出那句[怎么会有人放着真品不要要仿品],喻稚声就仿佛被人活埋。
“哈啊…去了……哈啊……”
男人不住潮吹痉挛的穴口被炮击毫无停顿地激烈冲击。他很快又颤着腰再度潮吹了,泪水从眼角滑落。
“……又、哈啊…又去了……”他微弱地挣扎着不住喘息,却被绑得牢牢的无法挣脱,只有胸部在镜头里轻晃着,“不行了…快停下……”
喻稚声刚确认陈屿的性癖好时,简直是愤恨地,想要把所有路人的脸换成自己的脸——不过那样一来,场景会变得相当恐怖。
日复一日的催眠和精神控制下,男人渐渐变成了性欲的奴隶,一天的大多数时候里,脑子里只剩下性爱。
到了现在,喻稚声已经摧毁了陈屿的神智,不再需要用vr操控男人的精神。
另一块屏幕上,脑电波极其兴奋地起伏着。
每当虚拟现实里上演轮奸的戏码,男人现实里的身体都会激动得发抖,一直潮吹直到虚脱,敏感度更是提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无伦陈屿心中如何想,他的身体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连通神经、打开电极。
大脑下达抓握指令,金属关节停顿片刻,随即匀速曲起。
喻稚声往后靠上秋千椅,地下城的人造黄昏泛着麦穗的颜色。
炮机立刻火力全开、全速抽插,以非人的频率重重夯进深处,震得嫩屄汁水四溅、不住颤抖。陈屿腰部向上剧烈挺动,乳头上铃铛随之轻响,嘴里断断续续地哀叫着:“不要了……不要了……”
然而,再怎么崩溃无助,那冰冷无情、只知道抽插肉穴的机器也丝毫不会心慈手软。
更何况,陈屿哀求的对象,也不是喻稚声,而是“正在轮奸他的对象”。
点开手环,弹出光屏,监控视角里,赫然是一口红肿外翻的肥屄。
黑色枪管口连接着一柄假阳具,不住顶开花唇,迅疾抽插穴眼,带出“噗噗”的水声。
抽插的间隙,隐约可以看见后穴露出的按摩棒尾端,此刻正匀速震动着。
喻稚声单手点开手机,从股票池里选出几支收益稳定的,另手从鱼池里捞出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与其大眼瞪小眼片刻,“这个是……母的吧?”
“哎,又错了!算了!”摊主记下股票代码,麻利地挑拣出几只个大饱满的肥蟹装进篮子里,一边问,“小伙子,我看你总是一个人来,没女朋友啊?”
喻稚声摇头,把手中的公蟹也扔进篮子里。摊主道:“我堂哥女儿在云川医学院读书,托我问你要不要认识一下。特漂亮,看看照片?”
陈屿问:“什么?”
“你留给自己的贝壳。”
男人却慢慢皱起鼻子,愣愣的,露出难过的眼神。
“不对,嘉欣已经不在了。”他喃喃自语着,“这一堆……给稚声。”
陈屿总算分配完贝壳,露出一点满足的神情。
男人却把这句话当成一个单纯的问句,把鱼缸平放在沙滩上,从鱼缸底捧出一把贝壳放在喻稚声身前的地上,丝毫不计前嫌地解释着:“这一堆给阿莲。”
他又捧出一堆:“这一堆给李小姐。”
“这一堆给维恩。” 陈屿又从鱼缸里捧出好大一堆,“这是送给主人的。”
氧气也随之不断流出腹腔,他几乎能听见“呼呼”的响声。
陈屿一下子冲过来,却为时已晚,把鱼缸掀回来时,只剩下缸底浅浅一层贝壳。
男人一下子露出极其伤心的表情,把鱼缸拖回岸上,坐下把它抱在怀里,望着海面,眼圈红红的,怔怔的不说话。
他怔怔然坐在地面。陈屿再次露出困惑的神情,又摸摸他的黑发,沉默地站起身来。
喻稚声随之地抬高视线。
高大的男人在周围走来走去,不断弯下腰,从细沙里剥出各色贝壳,握在手心里。
陈屿好半天才从高潮中缓过劲来,听了这话,有些困惑的神情。伸出手摸他潮湿的黑发:“不要哭。”
“我没有哭啊,”喻稚声忽然笑了,可是眼眶分明红得厉害,“你到底为什么要逃走啊?”
“我没有,逃走。”男人说。
男人却把他的暴怒视为性爱的信号,眼下迅速漫上潮红,“嗯…快点插进来。”
喻稚声咬紧牙关,喉咙像被砂磨过,拉下裤链,猛地插入。
男人两腿挂在他手臂上,不住喘息低吟,脚踝翘在空中,悬挂的金铃不断响动。
全身赤裸,只有脚踝处系着金色铃铛,被喻稚声攥着手站起身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以陈屿从前的格斗技巧,不至于毫无反抗地被人掀翻。
但现在的陈屿,遇到男人只会像只哈巴狗似地贴上去。
疾风一瞬间冲刷过额头。
肺部被瞬间抽干,可是奔跑的速度却前所未有。他撞进包围圈,正对上男人茫然的视线。
嘴角破了,嘴唇上沾着点还未干涸的精液。
喻稚声转过眼,长而上翘的睫毛在眼下打上浓郁的阴影,“我在呼吸。”
心理医生走远了。
*
喻稚声简直喘不过气来,有时他会怀疑他和陈屿,到底哪个才是条件反射的狗。
这是一处隐蔽的海角,被他买下了所有权,极少有人光顾。
因此,当喻稚声在沙滩上看到那几个年轻人时,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喻稚声叹口气,把湿淋淋的黑发捋向后脑。从沙滩上捡起一块螺旋形的贝壳,提起篮子往海边小屋走去。
开门时,喻稚声随手把贝壳投进门后半满的鱼缸里,却没听到熟悉的铃铛声。
他忽然想起来,耳机被海水冲掉了。
装螃蟹的篮子被放在岸边,他一脚深一脚浅地朝着海里走去。
又一个浪头打过来,将他淹没在水中时,窒闷了好几个月的呼吸,忽然间变得轻盈丰沛。
真奇怪,他又不是鱼。
陈屿会突然在半夜惊醒,满是惊痛地叫着“主人”,趁着短暂清醒的片刻,拿过手机想要回拨。
如果没有提前屏蔽所有通讯信号……
不,不能再想了。
现如今,陈屿仿佛巴普洛夫的狗,半天听不到铃响,就会茫然慌乱地发抖。
只要站在陈屿能听到的地方摇响铃铛,男人就会循着声音来到身边,揪起自己的奶头,让喻稚声用铃铛连着的红绳捆住。
窒息感却仍是萦绕不去。
会主动穿上情趣内衣,朝他掰开腿,露出湿漉漉的雌屄,露出“好想要”的眼神。
也会在喻稚声下达指令的时候,乖乖爬到镜子前脱光衣服,分开腿露出阴茎和两穴。他不说停,男人就不停地玩弄自己,直到把镜面上吹满精水。
然而,时间越久,喻稚声越是喘不过气。
四面八方闷不透风,周围人群径自来往,没人能拉他一把。
他前十几年的人生中最多的感受是无趣,在那天之后,变成了无法解脱的窒息。
手臂恢复后,终于可以抱住男人的身体,嗅闻男人的皮肤,像抱着一颗大树汲取氧气。
交易系统在在后台稳定运行,炮机和按摩棒亦是如此。
所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最重要的是,陈屿终于不会再离开了。
但喻稚声有时需要出门,只能让工具代劳。只能被炮机狂插的话……似乎有点太无聊了。
至少在这个方面,喻稚声还是想让他快乐。
将按摩棒也推到最高档。镜头里,男人急促惊叫着,腰部遽然上顶,前端的性器抖了一抖,精液汹涌而出,冲开尿道堵,尽数射在了小腹上。淫水淋在假阳具上,顺着柱身滑落。
喜欢被羞辱、喜欢被轮奸、喜欢被迫露出。
这是喻稚声不停调整参数,终于找到的,能让陈屿身体上最为兴奋、精神上最为痛苦的性爱情景。
也不知是药物激发出的淫性,还是男人本就是个天生的浪货。
心理医生靠近了。
“别灰心,建议您酌情加大训练强度,至多一周后就能完全康复。”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