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无父无君的二臣贼子！”路明非震惊了，竟然还有不满意昂热的，他的带领下两年屠了两条龙王！校董会脑子里有屎么？
他自然不知道正是因为屠的这两条龙才产生的分歧与争斗，但他毫无疑问是站在昂热这边的，他认识个屁的校董:
“我坚决维护校长的权威！两条龙王诶，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的第二学年结业是优秀。”昂热捻灭雪茄，拎着酒杯晃了晃，随即灌了一大口烈酒，从头至尾地扫了扫明显畏缩又不自在的衰小孩，仿佛这人比他亲孙子还亲孙子。
路明非受宠若惊，心说你这评价是拉了八百米厚的滤镜吧，挂科好几门的优秀，不愧是校长，这种瞎话都说的铿锵有力，我差点信了！
跟校长侃大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校、校长……我，我就是挂了几门科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他庆幸至少昨天晚上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否则顶着乱糟糟的油头跟黑眼圈来见这个西装革履的老男人他一定会很想就地枪决自己。
学院里最特立独行的百岁老人这次依旧叼着雪茄喝着伏特加，不像坐在办公室前，更像是身处沙滩大海，周围全是比基尼美女。
路明非发现他从老头眼里看出了一丝慈爱，更加不自在了。
“惊讶么，这就是混血种的身体。”
昂热的喘息让路明非停不下手，路明非抓握着这两只巨乳，轻轻揉动，干脆把滚烫的脸贴了上去，贴在昂热胸口，他们都心跳的飞快。
路明非紧张死了，裤子里的肉茎不争气地越来越硬，校长身上很好闻，名贵的烟草味以及淡淡的酒香，某种……成熟男人的气味，令人憧憬的味道……
“那个、那个，校长……我，想不到怎么出去，完全没有头绪。”路明非磕磕巴巴语无伦次。
“我说了做你想的事就可以了，无论……任何事，我都会配合你。”昂热倚靠在柔软的椅子上，路明非不知何时跨坐在了他的腿上，男孩始终低着头，脸红的滴血。
不然他怎么可能对着这样的校长硬了！！路明非抓狂的想要移开视线，但根本无法做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告诉他，这是最完美的祭品，燃烧着最为旺盛的生命力。
祭品，是对于神明而言的。
“校、校长，想不到你……你还有文身啊，太酷了吧。”他努力转移话题，表现得正常。
“能带我们出去的只有你，做你想做的事，路明非。”昂热轻叹一声，他的眼睛已经完全转变为了燃烧的黄金，闪耀非凡，这并不是他主动表现出来的，在这个尼伯龙根里，有什么让龙血沸腾的东西。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倒在这里，作为复仇者他将不择手段的活下去。昂热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毕竟一百三十岁的老东西去勾引年轻学生……这事不太体面，且很他妈离谱！
该死，如果活着回去他是否应该增设龙类与混血种关于发情期的研究？
那老疯子不安好心……不、不，是尊敬的昂热校长足智多谋——但他疯了。
我跟着一起下地狱。
……
“这里是幻想出来的梦境，”希尔伯特·让·昂热非常笃定，“或许是一场宴会，我不确定，总之它绝对不真实，你看到那个月亮了么。”
路明非抬起头，大的离谱的月亮就在他们头顶悬着，看着简直要压死人。
“他远远突破了洛希极限，”校长仿佛开启了教学模式，“哦，你可能不懂这个概念，简单来说这个距离，月亮会直接碎掉而不是完好无埙地悬在我们头顶，所以这是个梦境，而且是个没什么物理常识的梦。”
“这是另一个维度，脱离了三维空间喊破喉咙也没用。”昂热语气平和似乎毫不在意身处未知险境，路明非听得快哭了。
校长又干脆坐回椅子，倒了杯酒，俨然一副继续下午茶的模样，虽然茶是伏特加。
“校长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啊！！”路明非惊呆了，这放弃速度比法国投降还快？
路明非跟昂热同时注意到了不对劲。
校长室的灯火好像被抽走了，昂热护住路明非警惕地看向四周，不至于被龙类入侵到这里才警觉，在场两个活着的人里异常的唯有……路明非！
“我说过我们都不了解龙族，”昂热神色怪异地看向路明非，“并非是我谦逊，真够大开眼界……我还没到要见死者国度的年龄吧。”
“明非？”
竟然能在他的办公室里打瞌睡？昂热挑起眉，他觉得守夜者论坛里评选最胆大包天的人里没有路明非真是个重大失误。
“嗯？嗯……对、对，对不起校长，刚刚……有点困。”路明非狠狠拍了拍脸努力瞪大眼睛，无比诚挚地看着校长，连他脸上的皱纹都一条一条数清楚了，他们校长真是个英俊的男人，满脸皱纹都他妈帅死了。
真他妈是个笑话。
看着男孩絮絮叨叨不断地说着维护他的话语，近期没怎么休息好的衰小孩像个被淋得湿漉漉又委屈的要死的小狗崽，扑在他腿边呜咽。
而只要给他些糖——指他的朋友——他就会嗷呜地扑向巨龙，咬断祂们的喉咙。
……
路明非觉得昨晚这事很扯。
但他竟然有一丝头绪，他竟然真的有一丝头绪！这就很可怕了。
是啊，两条龙王，怎么只能是「优秀」，至少也得是……「卓越」。
「卓越」的屠龙兵器。
黄金瞳在这个老人眼里如同燃烧的星辰，透露着无尽的悲悯，他是卡塞尔的校长，亦是复仇者，他只要对属于他的最为「卓越」的屠龙兵器微笑就好了。
“多亏了你们的优秀我才能稳坐这个位置。”
“哈……您开玩笑的水平不太好。”路明非感觉这简直百分百纯尬聊。
“校董会早就想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撸下来了。”
似乎自己这个s级是对校长特攻。
谁他妈晓得我为什么会是s级？
路明非没有意识到作为s级他屠掉了两位龙王，青铜与火、大地与山，逐一陨落在他手里，无论他是否承认。
杀死耶梦加得后路明非很长一段时间都显得精神恍惚，可能是为了师妹，可能是为了师兄，总之他感觉不太好受。
所以他很荣幸的获得了与校长二人相处的下午茶时间。
路明非感觉更抑郁了。
“……”校长你不觉得你这个话很有歧义么！！我会想歪的，我真的会……可恶！冷静冷静！我不是gay，就算是gay侵犯老人那属实罪大恶极，建议直接枪决。
衰小孩意识不到他同样对送上门的强大混血种无法拒绝，尤其是昂热这种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威严的男人，他早就失控了。
好……好大，这个……太夸张了。激凸的乳肉几乎要贴到脸上了，它柔软丰满，带着荣誉的刀疤，路明非忍不住轻轻触摸，横贯胸口的伤疤让衰小孩心惊肉跳，但手触摸上去想要表达的意思截然不同了——他捏住了那只胸肌，用力抓握，感受着手指一点点陷入乳肉的感觉。
昂热却似笑非笑:“诸界之暴怒，日本黑道中等级至高的文身，几十年前的往事了。”
路明非显然是想摸摸，昂热并不介意，自然的向他伸出手，看着满脸通红的学生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垂着头，捧着他的手盯着他的手腕仿佛那里多绣了一朵花。
啧，成·年·童·子·军。
他慢条斯理地褪下外套，路明非还在发呆，他只是傻愣愣看着，校长从来都是一身黑西装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很高大且完全看不出实际年龄，可路明非却怎么也想不到……
衣服之下包裹的是这样一副强壮性感的肉体，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他妈哪里像百岁老人了，胸肌大的快突破衬衫，而在解开领带脱下衬衫后，路明非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那强壮如钢铁的身躯上布满数不尽的伤疤，自肩膀到两侧手臂都纹满了虎头与夜叉搏杀的画，朱砂红的夜叉和靛青色的猛虎像活的一样攀附于男人的肉体上，简直像地狱中的魔鬼绘卷，而昂热，那个白发苍苍的老男人举起最后半杯酒，朝着他轻轻抬起酒杯示意，就像个不老不死的优雅吸血鬼，摄人心魂。
一定是在做……噩梦。
路明非咽了咽口水，总觉得“没有物理常识”这点，他有种莫名的躺枪感。
“这是你的梦境，明非。”
我？我的梦境……？
“我在找离开的方式，让我想想，否则我会后悔。”
路明非立刻做了个划上嘴巴的手势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打扰他老人家沉思，毕竟他怕死的要死，而他绝对信任昂热能把他们带出去。
昂热喝完了整整一瓶酒，他终于开口了。
“啥、啥死者国度？”路明非紧张地抓住昂热的衣角，怎么校长室里也能出现这种灵异事件？
时间零能让昂热在一秒内离开这个被诡异言灵笼罩的房间，可对现在的处境而言一秒也太久了。
“我们，我们要不要赶紧叫两声救命？”
“收回我的评价，你这学期的表现至少是「卓越」。”
“您别打趣我了……我下学期一定努力！一定特别特别努力，校长我错了。”
路明非苦哈哈求饶，只想滚回宿舍睡大觉，他觉得今天太适合睡懒觉了，校长室的灯又莫名幽暗……幽暗？
学生可不是他的消耗品，但学生是属于他的宝贵的屠龙兵器。
他将带头冲锋。
路明非注意到了陷入沉思的昂热，他觉得困了，他最近很累，很多时候校长总会莫名其妙地纵容他，趁昂热走神他胆大包天地趴到了桌子上，倦意就像泥沼，拉着他陷入沉睡。
男人快把头发抓成鸟窝了，缩在被子里逃避现实，他翻着小魔鬼丢给他的“即时攻略”，思绪却不免飘到不久之前。
那是终结大地与山之王后的插曲。
路明非清楚什么叫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