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双拳,一改柔和的表情,恶狠狠又快意的笑起来:“你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失去多珍贵的东西……小琉斯……你本来该是我以外唯一的s级雄虫。”
“可是陛下没有理由帮我。”
“……这是补偿。我们发现你的精神力受到影响变得无序且充满攻击性。我们不得不切除你一半的腺体,并限制你使用精神力。”
……是吗。
“我很抱歉孩子,我只是想说……现在我还没办法替你制裁凶手……但请相信我,会让他们在未来得到应有的处罚。”
凶手?琉斯的眼前又闪过那些暗红的碎片和惨叫,他一阵恶心,幻痛和生理性的反胃让他感到一阵难受。幼小的琉斯压着胃部勉强坐起来,苍白的脸色让他显得脆弱而无攻击性。小小的雄虫狼狈的咳嗽了一会儿,用拳头抵住胸口。
“……我会以牙还牙。”
他还没办法将精神力投出去太久,只过了一小时左右他就不得不收回精神力,继续安安静静的躺着。
斯坦达德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没穿那套象征地位的华贵袍子,高领的上衣没有一丝褶皱,深色的丝绒严严实实的包裹到脖子,好像另一层皮肤。
“我很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孩子。”他伸出包裹在黑色衣袖里的手去摸琉斯的额发,细长的手指轻柔的像暂时停驻的蜘蛛。
他大概在说谎,琉斯想。不过他完全不在乎。
随他去吧。他没有期待也没有欲望,就连复仇也只是一种应该如此的麻木。琉斯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接受一剂注射进颈椎的麻醉。
“我们本该死斗。就像历史里一样。”虫皇看着陷入昏迷的幼儿,“但你已经弃权了,你将不再有资格。”
斯坦达德愣了一下,他似乎本还想要说点别的什么。吃惊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新任的虫皇吞下愕然,重新组织了语言。
“我可以帮你……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虫皇把细长的手指蜷回掌心,“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琉斯不太熟练的用一只胳膊支撑身体,断肢的幻痛让他皱起眉头。
琉斯没躲他的手,他嗅闻到风尘仆仆的气味。新任没多久的虫皇闻起来惴惴不安,就像是被人用猎枪指着的鹿。
“陛下?”
孩童用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望着他,显露出单纯的担心和疑惑。斯坦达德偏开一点视线,游移的望向琉斯手臂断掉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