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
啧。
高平忽然想起多年前——那的确是很多年前了——他几乎是放肆地将少年的傅飞声推入城主府内最清净的藏书阁里。
奉今明追问:“要如何做?”
傅飞声垂下眼眸:“具体如何,还需查阅才能知晓,只依稀记得有一年的书中有提过一笔。”
乃是定安建成起便开始记录的地方志,如今满打满算已有一千又一百三十二年整。
没人能救。
能救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死的透透的了。
是的。
少年时候的高平在那个晚霞漫天时刻,在那个寂静无人是藏书阁里同傅飞声说了这句话。
只是,后来呢。
可他说出来的话可就不那么美丽了。
他说:“奉大人,先前说那陛下一死能叫九州太平几年,我收回这句话。”
傅飞声拍了城墙上的那块砖,说道:“现下这么看,怕是那些东西等不及了,十个月。至多十个月罢了。”
两人身高相仿,傅飞声身材适中,有力的一层肌肉覆盖在漂亮的骨架上,这本来就是一具朝气且很有力量的肉体,傅飞声张开腿坐到高平腰跨上,高平便反抗不能,然后高平便只好坐着搂住他的腰。
傅飞声修眉凤眸,他那素来淡漠的眼里含着一丝笑意,他说:
“那便不操死我,只操到女穴的内廷里,操到最里头去,操大我的肚子,好不好?”
高平一边操他,一边摸他湿漉漉的穴,高平说:“操死你?”
少年傅飞声白玉似的脸颊发烫,他手指挂蹭着地板,他说:“操死我,操死我,高平……”
少年高平收回手,手指揉了揉那些滑腻腻的体液,又举起手,借着晚霞的红光,看自己那湿得发亮的手指。
对婊子就不用温柔的。
所以只消撩起下摆就可以上他了。
那穴早就滑腻透了,那水都落到藏书阁的地板上了。可他只不过是舔了舔含了含高平的肉棒罢了。
——也许他的确不疼也说不定的。
傅飞声是个双儿,他的女穴后穴初次都叫高平要了。
他的女穴总是能洪水泛滥,淫荡又糜烂,所以高平总也不温柔待他。
高平几乎还能记起那藏书阁里经年堆叠的淡淡木质书香,那扇打了菱格的窗,那日落日艳红的霞光,那投落在少年傅飞声脸上的阴影。
他那么美,那么美。
而那时候的高平还不知道这个傅飞声会愿意等他等了十几年。
奉今明也来了。
两人盯着那一块开裂了的城砖脸色比方才的高平还要难看。
高平说:“我已经查看过了,只这一块有裂痕。”
少年时的傅飞声容颜如莲,好看的雌雄莫辩,他那时尚不比如今的冰冷,只有几分青涩的疏离气息,只是眼眸清明淡漠,已不比普通少年人。
然而就是那个清明淡漠的美丽少年跪倒在木质的地板上,用他漂亮修长宛如玉琢的手指解开了高平的下裳。
他用他那张薄厚适中的漂亮嘴巴含住了高平的分身,少年傅飞声淡粉色的唇包裹着少年高平艳红的肉棒,他的神情几乎是安静而虔诚的。
便是每季成书一册,也已经有四千五百多册了。
四千五百多册的书能堆起几层小楼。
高平看着傅飞声和奉今明转身离开,准备去城主府的藏书阁内一本一本翻阅,他摸了摸自己被风吹的有几分麻的脸。
高平心中长叹一口气,微微闭上了眼。
奉今明脸色苍白,唇红似血,他扯动了一下唇角,问傅飞声:“傅城主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傅飞声敛起了笑意,不带笑意的脸仿若霜结万里的雪域,他望了望忘川水,转过身眼神瞟过那一头静静站着的高平,他突然道:“也未必没有。”
傅飞声负袖转身,唇角微携笑意看向奉今明:“奉大人,十个月后便可以去陪着陛下了,你私心窃喜否?”
十个月,忘川水倾,鬼域三城全部沦陷,鬼府连通九州,生灵涂炭不过如此。
谁能救?
高平裹了裹自己的衣衫,觉得有点冷,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高平望着傅飞声的如星如月的眼眸,一时间脑子一热。
他说:“好。”
“傅飞声,你若是被操大了肚子,我便娶你作夫郎,封你当帝君。”
“可是傅飞声,”高平又有点失落地说:“你真的是太淫荡了,我觉得我操不死你。”
傅飞声呻吟着呻吟着忽然就笑了一下。
高平一时不察,傅飞声将自己拔了出去,然后转过身便压倒了高平。
傅飞声那张漂亮的雌雄莫辩的脸蛋上露出淫荡的表情是美的。
他叫得很大声,声音好听,少年的嗓子带着沙哑,说着叫人脸红的浑话。
一句又一句地喊,叫人操他,叫人操死他。
傅飞声就是一个浪荡又下贱的婊子,少年时代的高平理所当然的那么想。
哪个婊子像他那样淫荡呀,摸摸手下面就湿得能渗透整个底裤,亲个嘴整个腰都能软成一条蛇样。
傅飞声就是个淫荡的婊子呀。
初涉情事的高平可以说是蛮横而不讲道理的,偏偏傅飞声又如此纵容他。
高平让傅飞声如母狗一般爬在地上,翘起下身,傅飞声也照做。
只撩起衣裳下摆就去捅他的女穴他也不喊疼。
傅飞声宽袍广袖立在城墙头,忘川河水的风吹鼓了他的衣袖发出烈烈之声。
他忽地笑了。
他从来便修眉凤目好看至极,只日常神色冰冷,叫人不敢直视,这一笑真如破冰了的雪莲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