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潮湿阴冷,赵玠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随后他把目光放在贺为余身上,来来回回巡梭了一阵子,最后视线落在了他那单薄的棉布衣衫领口上。
今日贺为余穿着是一套青色主调缀有白色饰物的长袍,衣角刺绣细密精致,腰身淡雅合体,衬得他整个人身形修长。
但现如今他被人双手反剪绑在背后,发髻凌乱。加上那兔子受惊似的狼狈模样,颇有股想让人弄碎欺凌的落魄气质在里头。
“放尊重点,这可是咱们教坊的赵玠赵公公!”力士横眉怒目地指着贺为余呵斥道,“你现在是娼奴之身,怎敢对赵公公这样无礼!”
“无妨,”赵玠对身后力士摆了摆手,“新来的小奴罢了,规矩总归还是得一点一点来才行!”
赵玠语气悠游自得,可贺为余却整个人僵愣住。
不知多久后,贺为余才在一阵寒冷里醒来。
他被带进了一间简陋得像是间禅室的地方,空气里隐约弥漫着一股怪异的香,撩得人额头突突地疼,心绪也烦躁不堪。
门吱嘎一声打开,一名穿着华贵的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而后是个医官模样的人,和若干壮汉力士。
没有阻碍,有的只是一片早已被顶得破成两片的软膜。这omega确实被人上过,想到陈友财的交代,赵玠脸色一下子更难看了。
“告诉陈大人,这姓贺的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赵玠直起身,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而后接过医官手里的帕子擦了擦。
“这奴才还未婚配,却不料品行却如此淫贱!”医官也佯作愤愤地啐了声。
“别看,求你们别看......”
这是贺为余有生第一次被自己未婚夫以外的人如此淫亵地观摩隐私,所有的尊严与矜持在这一刻起都走上了彻底的摧毁。
羞耻心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尹乐安,若是能够再等半个月,他想,或许之前托人送出去的那封信件能够寄到京城,让尹乐安像以往一样救下他了。
但小太监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从车上随便拿起只脏帕子,粗暴地塞进贺为余嘴里堵住。
接着立刻就有人拎着麻袋上前,兜头套在了贺为余身上,隔着麻袋,小太监对准贺为余脖子上就是一手刀。
砰!
“停——”
直到奶子被扇得肿起几分高,赵玠才迟迟叫停了这次责打。
此时贺为余的乳尖早已水灵灵地涨成了一颗小野果,顶端不受控地溢出丝丝汁液,在空气冰凉地刺激下微微颤抖。
看着医官狞笑着一步步逼近自己,贺为余瞬间惊恐地瞪圆了眼。
“我不要......别碰我,放开!除了我夫君,你们谁也不可以......唔!”
贺为余不由自主地挣扎躲闪,然而紧接力士着一记巴掌响亮地抽在了他半片胸脯上。
“乳晕稍大,像是被人用过?” 听完医官一番耳语,赵玠眯起眼,脸色明显地阴沉了下去。
“我......我已经订婚了。” 贺为余连忙辩解,可这只能让他想起半年多来尹乐安杳无音讯的书信,话也说得根本没多少底气。
“据我所知,贺家直到现在还未给幼子指定婚事吧?”赵玠旋即嘲笑道。
身体私处骤然被迫暴露,遭被人这样淫亵地查看,贺为余的脸这回羞得更红了。
“别......呃、别摸......”
贺为余咬着牙,齿间猫儿叫似地溢出一声呻吟。当男人开始揉搓乳尖时,他终于受不住麻痒,轻轻向后一躲。
“等一下......你们、别碰我......别!”
他别过身体,试图躲避力士伸过来的手。然而这根本是在徒劳。很快地,一个力士抓住贺为余单侧手臂用力向上一拧——
“啊!”关节被扭动的刺痛陡然袭来,贺为余不禁疼得扬起脖颈。
贺云山是冤枉的,济水城里的人都清楚。可大约是贺云山当初触及的利益集团太多了,贺为余遭人破例送去教坊,里面报复的意味也着实更为浓重。
“放开!我不要进那种地方......你们要是胆敢!绝对会有人在圣上面前参你们主子一状!”
“参我们?谁?”这里领头的小太监摸着下巴,语气里尽是讥笑嘲讽。
“来人——”赵玠对身后力士挥手道,“给咱们这位新来的小奴宽衣!”
“是!”力士应声上前。
贺为余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遭遇玷污,顿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娼奴,先前与尹乐安厮混时他曾听提起过,是教坊养来伺候达官贵人们的宠儿。
这些人每日要以身侍奉主子,地位比之乐妓更为低下,甚至当年由官宦人家发配来那些,最终赎身后还是因承受不住屈辱而选择了自尽。
贺为余不想也决不能这样,一阵惶恐此时不禁油然涌上心头。
“......这是哪儿?”见有人来,贺为余直视着中间那个太监问。
外面是座荒弃院子,四周寂静得很,不像有人的样子。贺为余听说过教坊,那是教奴隶服侍人的地方,可这里,冷清得显然不像有多少人需要服侍的样子。
“放肆!”听着贺为余这语气,太监旁边那力士显然不悦。他一脚猛地踢在贺为余胸口,把他踹得差点一口血趴倒在地。
随着声闷响,贺为余脚底一软倒在了地上。
现在可不是你们贺家当道的日子了,向皇帝参奏?现在怕是折子连通政司大门都进不去——”
领头傲慢地嘁了句,接着几个小太监上前把人扛起来绑了双手,丢牲口似地掼上了一辆马车。
“那岂不是陈大人给的......要减半?”一个力士随后悄悄凑到医官面前,用手指比划了个钱的手势。
医官瞪了他一眼,随后踱着步子来到贺为余面前,俯下身拨开阴唇,脸上带着狠厉,用两指夹紧中间那只肉球,向旁一拧打着转掐了下去......
贺为余被按坐在椅子上,浑身因羞耻而颤抖。赵玠将浮尘随手递给旁边力士,这次亲自上前掰开了贺为余穴口,将一只手指缓缓探向肉洞。
“不要!不要......”
贺为余惶恐地绷起腰身,但赵玠的手指已经探入洞穴,触及到了外穴道里身体隐秘的温软。
贺为余本就身子不好,这番地又痛又叫,已经被折腾得十分乏力了。
然而赵玠他们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随后两个男人分别抓住贺为余的两条大腿,一左一右掰开,对着后面木椅用力按了上去。
私处就在这一刻被打开,紧接着其中一个男人掏出只匕首,嗤拉几下划开了贺为余的衣摆,阴茎、袋囊,以及两瓣属于双性omega的花穴,这下彻底毫无保留地展示在赵玠等人眼前。
痛麻火辣辣地侵蚀着那片皮肤,贺为余被抽得胸口一钝痛。
“别——呃!别打......啊、别......”好疼,贺为余不得不呻吟着央求。
可男人带着茧子的粗糙手掌依旧使着劲儿地刻意抽打在那半侧乳肉上,噼里啪啦地,没过一会儿,粉嫩的乳尖就连带后面乳晕一道浸得充血通红。
贺为余顿时无言。
“你——”赵玠招呼了医官,又指了指裸着上半身的贺为余,“去,给他验身!”
验身?难道是说要......?
“呵......”
房间里,不知谁喉咙中溢出一声嘲讽意味的轻笑。落在贺为余耳中,让他又怕又委屈。
他原以为这样已经是极限了,可是那医官收手后从赵玠嘴里说出来的评价,却让他更是愧颜难当,恨不得立刻找根柱子撞晕过去。
就在同一时间,另一名壮汉抓住贺为余的衣口,遽然地扯开了他的领子,而后向下一拉,两片柔软精瘦的胸脯顷刻呈现在众人面前。
空气冷飕飕地扫在胸脯间,贺为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扒了衣服,顿时羞愧地别过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敢看任何一个人的表情。
这时赵玠对医官使了个眼色,男人得令上前,俯下身仔细地揉搓观察起贺为余的胸口。
“他还以为自己是贺家千万尊贵的小少爷呢!”另一个小太监应和着揶揄道。
“是......”
贺为余哑口,很想说出尹乐安。他确信当听闻济水贺家遭遇不测的消息时,那人必定能够挺身相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