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乐安总会把那贱人弄出去——想起自己时间很有限,徐宁后退两步,又看了那沙漏一眼,转而匆匆反回木驴前。
先前在将人放置于木驴上时,徐宁曾留意过贺为余的姿势。他看起来已经适应了花穴被打开,却很害怕东西进入雌穴尿道。因此骑乘上去后,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地向后瑟缩。
于是这时,徐宁气急败坏地抓起贺为余的头发,以倾身向前的姿势把人用力地按了下去。
好像是地震,所有人在场皆一愣。徐宁更是吓得丢了藤条就要逃,可当他眼角瞥见那只沙漏时,却惊愕地发现它停止了流动。
震动停了下来,人们也恢复了冷静,只是刚才潺潺流动不止的沙漏这次里面沙子彻底纹丝不动了。
“......怎么回事?”徐宁在一众人不解的注视下急忙来到沙漏前,抓着那东西用力地摇晃。
“我这里刚刚获取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但哪个你现在都必须做出决定。”许悠说,“你打算先听哪个?”
幻觉的朦胧中,眼前画面越发清晰,渐渐地一个男人出现在贺为余视野里。男人穿着与这里其他人风格类似的衣服,那副不羁的模样倒是和尹乐安一模一样。
“你叫贺为余?”男人从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茶盏乓地一声砸在了床头桌上,尹乐安同时一口回绝了许悠的提议。
谈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要么我带他出去,要么......就让我跟他一起留在这儿。”过了好一会儿,尹乐安才喑哑地重新又开口说。
“告诉我,是不是连未婚夫都不认得了?”男人眼睑弯起,笑中不怀好意的意味更浓了。
未婚夫?......尹乐安?贺为余只觉记忆此刻乱成了一团。然而就在这时,男人解开绳子,打横将他抱起,翻身嘭地一声把他仰面压在了床上。
“别怕,”男人吻了吻贺为余,吐息灼热地打在他柔软的唇旁。
那人生得异常俊美,如玉琢磨的轮廓英气夺目,眉眼犀利得仿佛有着刀刃般的锋芒,恣意张扬溢于言表,和尹乐安简直一模一样。
真好看,贺为余滞楞楞地望着那张脸,内心忍不住暗道。但更多地,有种错觉让他感到眼前这人就是尹乐安。
贺为余动了动嘴唇,忽然间感觉身体的控制权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这里应该是那男人的卧室,暖白色的床桌衣柜,简约得没有一丝不必要的雕花。
门外传来轻微嘈杂声,那些人似乎在楼下,屋子里隐隐弥漫着一股烟草香气,贺为余记得那是尹乐安身上所独有的。
贺为余感觉自己在这里比刚才理智了许多,他拘谨地蜷缩在墙边,双手被布条反剪绑起。下身赤裸裸地,凉风吹过,一股羞耻感伴着凉飕飕扑面而来。
“契机?”尹乐安皱了皱眉,视线这才有了点挪动,“比如?”
“比如他在梦里能够准确回忆起什么开始,特别是被特洛伊洗脑前发生的。”
这就等于让贺为余尝试去回忆自己的真实身份——尹乐安焦虑地握紧了手里的茶盏。这种事贺远游并非没遭遇过,可对于被特洛伊洗脑过的人来说,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也是这样的姿势,让木驴前面那截细木棒一下子刺破了尿道深处的软膜,将鼓囊囊肚皮下的白油自狭窄穴道里涓涓导了出来。
含有媚药的汁液沿着才被开辟出的第二尿道里一缕缕流了出来,粘腻又带着一股酥爽感,事实上贺为余正期待着这个。
当快感再次来袭,他整个人即将陷入下一段记忆碎片中时,有一种怪异的预感冥冥中暗示着他,距离解脱大约已经没那么遥远了。
“徐......徐主子?”
太监撇着嘴,眼睛愕异地瞪得浑圆。因为这里只有徐宁能够看得到那只沙漏,而其他人,包括贺为余在内,所看见的不过是徐宁对着一处墙角发疯了似地拳打脚踢。
沙漏里沙子依旧纹丝不动。
很熟悉,贺为余却想不起自己与这人曾在哪里见过面,不过......
车?为什么自己会把这锃亮的黑色铁皮叫车?面前这人又是谁?
然而一阵猛烈的震动将他又从这段记忆碎片里给生拉硬拽了出来。
他说着转过头看向床上那个睡美人,但此时的他一如上张地图里无论怎样都不放弃自己的贺为余,这次也绝对不会放弃。
“好吧......”许悠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么你现在不如看看这些。”
“什么?”尹乐安眯起眼。
“这么多年,认不出我也不要紧。但若是连我们的婚约都忘了,老公我倒是可以用其他法子帮帮你......”
“你是......尹乐安吗?”直面那人眼神久了,贺为余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
男人表情显然一愣,而后勾起嘴角,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出走那么多天,不会是把脑子给玩坏了吧?”他谑笑着,俯下身揽住了贺为余的腰,指尖顺带暧昧地捏了捏。
“不要过来!”而后贺为余听见自己叫道。同时地,他身体瑟缩地向后撤去,直到人缩进墙角里,彻底无路可逃。
为什么?贺为余不禁自问,他的灵魂还没从旁观者角度里切换回来。
此时想来应该是有人正在逼迫自己,贺为余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但就在这同时,他感到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一记重锤——
“......我能做什么?”尹乐安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放弃,然后让他作为数据回到游戏里,再寻找一个没有进入死局的新机会作为突破口。”许悠说,显然他已经把现在的情况当做结果来看待了。
“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