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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6(第2页)

然而这话听在楼烨耳中,却不是同一个意思。

楼烨气极反笑,连说了三声好,而后冷声道:“你既然这么喜欢他,那便叫他给你这牌子吧!”

卫绾初时一愣,待见到楼烨动作后,这才慌张喊道:“不要!”

“为什么总是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

积蓄在眼眶中的泪终于掉了下来,卫绾难受道,“我已经很听话了……你让我离嫣儿远一点,我听了你的话,即使嫣儿生了我的气,我也没再去找她;你让我在书院别给你惹事,我也听你的话,一直小心翼翼的;你让赵西跟着我,让我一下学堂就回府,我也听了话,我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你还总是要这样羞辱我……”

楼烨眼中神色复杂,良久后,他才道:“你既然这么听话,为什么我叫你别去找那个贱奴,你却不听?”

“在这件事上,你吃的苦头还少?真与那贱奴没什么,为何屡教不改?”楼烨继续道,反握住卫绾的手腕,黑眸危险地眯起了起来,“还是说,嫌我当初那夜停了下来,没再追究,如今屡教不改,是想试试后果?”

卫绾想到被楼烨压着的那夜,眼神瑟缩了一下,他下意识后腿一步,楼烨却跟着他的步伐进了一步。

“卫绾,你如果想男人了,何必舍近求远?同我说一声不就好了,我又不会……”

楼烨比卫绾高了近半个头,卫绾仰着脸看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要坠不坠地挂在眼眶中,“我有好好地用功,是已经温习完了功课,才做其他事的,三哥哥你信我,把牌子给我吧……”

“你要我信你?”楼烨这才开口,反问卫绾道,“我记得我很早就同你说过,别再让我看到你同那个贱奴混在一起,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

楼相应该是会帮他重新办下牌子来的,但是怕就怕在被楼烨知道,若是楼烨知道他去找楼相要牌子,必然知道自己是不相信他的,届时肯定会生气。

既要有那个权力,又不能让楼烨知晓,还要愿意帮他的……

卫绾脑中浮现一双泛情的桃花眼。

***

楼烨说,若他表现得好,便将牌子给回他,但卫绾是不大相信楼烨的。

他怎么知道何为表现得好,何为表现得不好?

“关你什么事?走开,我不要你管!”

卫绾挣扎地更加剧烈,两人身上都是湿的,紧紧地贴在身上,寒风一吹,更是冰凉彻骨,甚至卫绾的唇色都冻白了。

楼烨勉强制住人,厉声道:“归不归我管,你能说得算?不听我的,你就算是找上来了,我也能再给你扔了!”

良久,他沉声道。

水中的人没理他,依旧弓着身子。

楼烨沉下脸,也跟着跳下池子,将卫绾捉了上来。

但他顾不得那么多,弯着腰将手探进水中摸索。

池下一层厚厚的淤泥,那木牌又是棕黑色的,掉进淤泥中更是难找,卫绾只能凭着落下的大致位置摸索。

然而摸索了许久,仍是没找到,卫绾心中更是焦急,眼泪也掉得更多,刚抹完不久的眼眶中很快又聚满了泪水,眼前又一片水雾。

卫绾脸色顿时惨白,顾不得喉中的干涩便快速爬了起来,去追楼烨。

他不能失去这个机会,他不想再等三年……

楼烨走得不快,卫绾最后在水榭边追上了楼烨。

卫绾扑过去拉楼烨的手臂,然而已经晚了,小小的木牌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而后噗通一声掉进了池子里。

卫绾想也没想,直接跳进了池子里。

那池子是浅池,池水不深,只及卫绾腰间。然而时值二月,仍是隆冬时节,池水依旧冰凉刺骨,卫绾这么一跳,只感觉整个下半身都要被冻住了。

卫绾抹了一把眼泪,“我没有欠萧鸣的,为什么不能去找他?”

他亏欠嫣儿,所以不敢再出现在嫣儿身边,怕再害了她;对楼家有愧,所以谨言慎行,不敢给楼家添麻烦。

可是他和萧鸣之间是平等的,他没有欠萧鸣什么,萧鸣对他好,他为什么不能去找萧鸣?

“啪!”

楼烨的话被一道巴掌打断了,他没想到卫绾敢对他动手,于是一时间没有防备,头后仰了一下,但仍被扇到了下巴。

楼烨神色一恼,正待发火,却见卫绾眼眶通红。

卫绾哑然。

可是……为什么他不可以和箫鸣玩在一起?

楼相也没有约束过楼烨的交友,为什么楼烨就偏偏要约束他?

他应该会帮自己的!

卫绾心中一喜,恨不得这夜立马就过去,而后出府去找那人。

再者,楼烨脾气阴晴不定,表现得好与不好皆是他一句话,若到时候他又不知怎么惹恼了楼烨,那他今年的秋闱定是参加不得了。

离秋闱没几天了,他经不起楼烨这样折腾。

若是不问楼烨,问楼相的话……

卫绾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眶更红,他攥着楼烨的衣襟,又放软了语气,求道:“我想参加春闱,三哥哥,我错了,我不该跟你顶嘴,我以后一定听话,你帮我找找牌子,我真的很想参加春闱……”

楼烨脸色缓和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卫绾,没有立即答应,只是道:“看你表现,你若表现得好,我就将牌子还给你。”

卫绾眼神一暗,抹了下眼泪,没再说话。

“放开我!”卫绾挣扎道。

“找不到就找不到,你想被冻死吗?”楼烨皱眉,按住卫绾的手。

卫绾不可置信地看着楼烨,委屈又气愤,楼烨这个罪魁祸首为什么能将这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卫绾一边抽噎,一边抬袖子抹泪,将一张白净的脸抹得脏兮兮的。

楼烨站在廊上,脸色愈发难堪。

“卫绾,上来。”

“三哥哥,你听我说……”卫绾慌忙拉住楼烨的袖子,焦急解释道,“我不敢给你看,是怕你派人去抓箫鸣,上面没有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和箫鸣什么都没有,真的,我们什么都没有……”

楼烨无动于衷地听着,卫绾不敢去抢他手中的木牌,又怕他真的不将木牌给自己。

那木牌是入贡院的唯一标识,每个参加秋闱的举人仅有一块。贡院守卫只看牌子不看人,没有牌子,任你是说破了嘴皮子,也不会放你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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