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天生就是坏人呢?
季雪瞳孔中的空洞令季洺心惊。
他掰开季雪的手指,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生冷无比,“你在开什么玩笑?”
临时起意和蓄谋已久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最少半年,半年前双胞胎的目标就是他。
而形成这样的念头需要更长的时间,也就是说,是他把自己置于了豺狼虎豹的窝里。
季雪却拽住了他的袖口。
“……高考。”
季洺没听清,他单膝蹲了下来,“什么?”
“是你哥让你来的吗?”季雪问他。
季洺的手一顿,“我自己过来的。”
所以塞跳蛋、并且威胁要当着众人的面肏到他怀孕的账,也要在季洺的头上算一分。
说到高考,季雪捡回一个被他忽略的疑问。他悄悄问季母,“小……小然和小洺不是念的国际部吗?怎么突然要参加……”
“寒假跟他爸提的。”季夫人摆摆手,明显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翅膀硬了管不住了,随他们吧。”
季雪不想把这些事联系起来。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要么被毒药杀死,要么生根发芽。
“你觉得我们不出去是因为你吗?”季洺眯起眼睛,“季雪,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像是被激怒似的按住了季雪,把季雪并紧的双腿拉开,让那朵红肿带露的小花暴露出来。
他觉得双胞胎对他异样的眼光是隔阂、是疏离,是不把他当成一家人。
那如果他一开始便猜错了呢?
即使双胞胎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他,他也不想把人想得那么坏。
“你们为什么……不在国际部继续念了呢?”季雪垂着头,细指揪住了季洺的衣领,“妈妈说你们,寒假就决定要转学部了……你们为什么突然这么做?为什么想要留在这里?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决定考国内的大学也好,或者是……侵犯我也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嗯?小洺,你能说给我听吗?”
他的声音一直很轻,完全看不出歇斯底里的模样。
只有季雪知道,他快要崩溃了。
季雪眼底酸涩,却流不出泪。
季洺的手指伸进来,替他捏出跳蛋,他下意识地并拢腿,发出低低的呜声。
季洺不敢多做停留,他怕指腹再多留恋潮湿柔软的穴肉一秒,他就会提起自己的枪进去。
也许是晚餐的食物不符合他的胃口,他吐得感觉胆汁都逆流到了食管。
这一次闯入他房间的不是季然,而是季洺。
在季雪眼里,两兄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