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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上(年上,天使r恶魔,别样契约)(第1页)

两个人其乐融融的出了房间,他则是拍打起身后的骨翼,飞走了。

明天,他还会来这里看孩子的。

他是亲眼见着孩子从一个幼小的孩童抽条长成一个少年。

睡着的孩子,依旧温暖得像个小火炉,他也就舍不得放下。继续哼着歌,意图能让孩子睡得更安稳一些。

窗外的夜很深了,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钥匙扭转的声音,他透过墙壁,看到外面有一个满脸倦容的年轻女人,背着包,打开门进来。在那个女人即将走进这个房间时,他放下小孩,重新坐回阳台栏杆上。

“小峰,怎么睡在地上,快醒醒。”

他被惊到了,魔界的崽子从来不会靠近比他们大的,因为那里奉行弱肉强食的行为准则,如果你还幼小,那么你只有被撕裂的下场,所以魔界的幼崽,都会躲在不见光的深渊底下,躲着别人,尽管这样会食物匮乏。他们的食物来源于死掉的同类,在那深不可测的地方,早就演变出一套淘汰机制,能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一个。等那个活下来的爬出那道深渊,他就成年了。

这是魔界的成年礼,亘古不变,他是也这样经历过来的,他从未见过真正的幼童,所以他飞掠过这边的时候会停下来,因为这里有一个小孩子。

而且,好温暖,他把那个主动爬进他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或许是因为他的怀抱有些温度偏低,那孩子嘤咛着想醒,却依旧被困意笼罩着,孩子主动蹭了蹭他的衣服,小声说着:“妈妈,小峰……很想醒过来,可……小峰困……”

这样弄下去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开口,还是展峰先有动作,他毫不犹豫地牵起了白静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有什么话,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说。”

“嗯……”

白静又来了,掐着老师离开后的第一时间。高二(3)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白静的身上。那样浓重的看好戏的意味,让白静脸颊染红,虽然羞赧,但她的声音还是传递到展峰的耳朵里。

“展峰同学,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不知道是谁吹起了第一声口哨声,接着就是一长串此起彼伏的口哨。同学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有人推着展峰。

现在,白井夙觉得这场好戏已经要开个头了,因为,白静故意低下去的眼眸,有某些暗光在闪,那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白井夙微微往前挪动一下,挡去了白静偷看展峰的视线,脸上是属于一个好哥哥的温煦笑容,可惜有点假:“小静,现在离上课还有两分钟左右,有什么话,这节课课后再聊。”

“小静,听哥哥的。”白静绞着自己的衣裙,点了一下头,默默地离开了。她走了,白井夙却没有半分放松,该来的总会来,不是说躲就能躲过去的,果然还是有点不舒服。

“你怎么来了?”

02

那人怯生生地站着,跟白井夙有七八分相像的脸低了下去,发丝扫过洋娃娃般的精致脸庞,一双漂亮的秋水眸子低敛着,两颊微红,视线时不时就往展峰那边瞅去,声音小得仿佛听不见:“哥,我找展峰。”

展峰今天第一次收到如此包装精美的礼物,显然是白井夙精心准备的。他给他这位好兄弟一个灿烂笑容,白井夙眼神示意他,打开看看,但展峰同样没有在这里就拆开礼物,而是收了起来。有些心意需要在人少的地方慢慢欣赏。

看展峰收了礼物,沈森认为这事情就算是掲过去一茬,又跑过来跟展峰称兄道弟,还想替展峰拆那几个定时炸弹一般的礼物,被展峰拒绝,两个人就在座位上嬉笑打闹起来。

白井夙在一旁看着那两人玩闹,嘴角带笑,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往这边走来。

他怀里装了那几个大概是礼物的东西,走进了高二(3)班。一进去就被人给围上了,七嘴八舌,虽然人多嘴杂,但展峰还是能听出一些话,都是很真诚的生日祝福,然后他就一一用微笑回应,人也就各自散去了。人一散开,跟展峰隔一个走道的高大人影顿时就暴露出来,背对着他,可劲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奈何人高马大的,怎么折腾自己,第一眼就让人立马瞧见。

“木头,怎么了?”展峰这一开口,就像是给沈森屁股下安了弹簧,人嗖的一下弹了起来,跑到窗户那边,面对阳光装深沉。展峰好笑沈森这种违背本性的行为,想去问问他,有人先他一步,把人给提回来了。

既是班长也是学生会长的白井夙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一巴掌拍在被他掐着脖子溜回来的沈森的背:“跟阿峰把话讲了。”

孩子追着不存在的敌人,跑的急了,脚下一绊,下巴磕在地上,发出老大一声,孩子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找不到哭诉的人。孩子默默地把眼泪忍回去,爬起身,揉着自己摔得生疼的下巴,嘴里细如蚊吟地呢喃着。

他是什么人,这么一点声音他会听不见。那两个字是“妈妈”,加点委屈,加点落寞,一个五岁的孩子在喊妈妈。

孩子只是委屈兮兮地叫了几声妈妈,就又打起精神,只是频频向外望着,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这里是七楼,如果不趴在阳台上根本看不见底下,孩子能看到的只有对面关紧的窗户,看不到他最想见到的人。孩子把自己缩成一团,在桌角,寂寞得仿佛一个快要蔫掉的小肉团子。

今天日子特殊,愚人节,沈森当展峰是跟他开玩笑,展峰的的回答就是猛拍沈森的额头,把人额头给拍红了,然后没好气地说:“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骗你,我需要开这种玩笑嘛?”

“那就是真的。”沈森把巴掌给拍回来,再在展峰耳边说着,“我有事先走一步,陆老师那边你帮我说一下。”说完,这混小子也不等展峰答应,一溜烟就跑出去。

展峰喊他:“你去哪?”

他就过去捅人胳肢窝:“哑巴了?”

对于好朋友这种捅捅乐,展峰一笑置之,穿好鞋子,一拍人肩膀:“今天出去吃,我请客。”

“有钱了,阔气,是好哥们。”跟着展峰节奏换好衣服鞋子的沈森勾上展峰的肩膀,摆出哥两好的样子说着:“那我要去老街那边新开的店,据说那家的酸菜鱼不错,鱼片嫩着呢,酸辣开胃,极为下饭。”

展峰大力向着展妈妈那边挥手告别,然后徒步跑向学校。他是学校里的体育特长生,每天早上都有训练,这一段到学校的路程就算是热身。

展峰一进入更衣室,刚脱下上衣,身后就撞上一人。那人体格不输他,个头还比他高一些,撞得他踉跄着往前冲了几步,站稳,那个撞了他的人就笑嘻嘻跟他打招呼:“阿峰,早啊!”

“木头,早。”

“都多大了,还跟妈妈撒娇。”

“不管多大,我都是妈妈,你的孩子,撒娇是天性。”

“就你嘴贫。”展妈妈猛拍展峰,把人拍开,她正色道,”今天还是出去吃吧,请你的同学吃顿好的。平时妈不能给你太多零用钱,让你请同学吃饭,今天的日子特殊,怎么也得庆祝一下,不是吗?“

做完这一切,他飘荡在空中,看着底下在田径场训练的少年。少年看不见空中的他,跟往常一样,奔跑在跑道上,矫健的身姿就好像一只猎豹,奔跑在山林间,活力十足。

他看着这样的少年,内心有些躁动,但他需要等个时机,这个时机是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他只能等了。

01

楔子

他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双手撑着下巴,身后巨大的黑色骨翼,藏在这一片幽暗的夜色里,显示着他非人的存在。

他在这个阳台待的挺久的,从最后一缕阳光彻底从世间消失开始,他就坐在阳台上,开始观察房间里的小男孩。

少年是个运动健儿,每天都把汗水播撒在田径场上,锻炼得个高腿长,肌肉明显。少年爱笑,他的笑容十分爽朗阳光,逢人就打招呼,性格很好,人缘也是极好的。

他觉得少年长得很好看,不是魔界那种漂亮为尊的审美,而是那种带棱角的,属于男孩子的帅气阳光,十分招人喜欢,同样也会招女孩子喜欢。

他又一次张开手掌,上面摊放着一封封的粉色信封,在魔焰下,化为一点点的灰烬,落下,就如同那还未开放,就过早夭折凋零的花朵,掉落下一片片的花瓣。他再一用力,那些灰烬瞬间化为齑粉,随风飘散不见。

女人笑着摇醒孩子,孩子揉着眼睛,看到是女人,开心地抱着女人的脖子:“妈妈!”

“小峰醒了,那妈妈就带你去洗澡,过会再哄小峰睡觉。”

“好的,妈妈。”

“妈妈,唱个……摇篮曲,好不好?”

“小峰……想在妈妈的……怀里睡。”

他蹩脚地哼起魔界的童谣,那个曲调安详悠扬。他庆幸那孩子听不懂,不然就会心惊歌词里的残暴,会吓到做恶梦吧。他一遍又一遍的哼唱这首曲子,孩子也在曲子的安抚下,气息放缓,慢慢的平稳下来,当那双小手不再揪着他的衣角时,他就知道,那孩子睡着了。

展峰跟白静离开的同时,也有一个人被人拉走了。

孩子还太小,情绪不可控,眼眶里的泪终于吧嗒吧嗒的落下,一个人趴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哭泣着,哭了好久,打了好几个苦嗝,好像是哭累了,就这样屁股朝天,趴在那里,潮红的脸泡在那一滩的泪水上,说有多可怜了就有多可怜。

他从阳台里进来,好奇地戳了一戳那个孩子,软软的,温温的,意外的好摸。

人类的崽子原来是这样的吗?脆弱,易哭,还这般温暖。那孩子起初不乐意被戳,躲着他的手指,靠到他身边时,小手就揪上了他的衣角,顺着摸上去,大大的脑袋靠过来,依恋十足地叫着:“妈妈……”好像他的小嘴巴里只会说出这两个字。

“去吗?别让人女生在外面等着。”

“对啊,对啊……”

在同学们的推囊之下,展峰来到了门口。他看着清纯漂亮的白静因为他的视线低下头,不自觉地踩着自己的鞋尖,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身后那班子同学,在窗户那边趴成一团,口哨声,叫嚷声就没停过。

他抿着嘴唇,看了一眼那边的沈森,这一眼让在一旁跟展峰打闹的沈森浑身打了个激灵,抬头去看视线的源头,就跟表情阴沉的白井夙对上眼,他下意思就摸上了自己的屁股。他觉得自己的屁股会疼,很疼很疼的那种,然后他就同手同脚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展峰不是没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但没给他深思的时间,上课铃响了。

上课就要认真听讲,这是作为一个好学生基本的素质,展峰没有分神去管偷偷给他递纸条的沈森,安安静静的记笔记,等下课铃响,他来不及看哪些纸条,门口一个俏生生站立的人影就足够吸引住他所有的注意力。

那样子,任谁看去,都是我见犹怜,恨不得将人抱进怀里,好生安慰,可在白井夙眼里,只有挥之不起的厌恶感。

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白静,小他一岁,还在读高一,就已经是公认的校花。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无垢白莲花,白井夙只觉得她是烂泥滩里疯狂生长的野草,跟她小三上位的妈一个德行,表面越是纯良无害,内心越是肮脏不堪,为了爱不择手段。

而白静喜欢展峰,从来就不是秘密,只是没人捅破那层窗户纸,当事人如此,好事者也是在看热闹,就是在看什么时候,白富美的白静,能撇下脸来,去追求穷小子的展峰,到时候就是一场好戏可以看。

那人影他认识,再熟悉不过。

沈森那木头今天没看场合就说话,能导致的最大麻烦找来了。

下次得让那家伙学会过过脑子再说话了。白井夙心中如此想着,眼神急剧降温,冷漠地看着来人。

“额……”沈森人倒扭捏上,不好意思开口,频频往白井夙那边递去求救的目光。白井夙只好替沈森把话给讲了:“今天早上我在广播室,这二愣子也没打招呼就跑进来,抱上我的腰,吼着,今天你生日,大家出去搓一顿,我想去哪里吃,如何如何。”

“我没有关麦,所以……”白井夙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还在那边站着的沈森,自知自己说错话的沈森给了他一个求原谅的傻笑,白井夙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傻大个,然后他就又把视线转回展峰身上,他说,“这样也不算坏事,今天你收获了很多祝福,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说出口的都算是祝福。”

“来,礼物。”

“好消息要找人分享!”话音刚落,那小子就已经没影了,展峰摇着头,开始每天例行的耐力训练。陆老师那边,展峰替沈森请了假,然后跟着大部队进行着每天的晨练。

田径队里的人不用早自修,训练完毕就要去上课。展峰在更衣室里自带的淋浴室冲了个澡,就去准备上早上的课。离早上第一堂课大概还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走廊上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每个人见到展峰,都对他报以微笑,接着送上最诚恳的祝福:“展锋,生日快乐。”这一路上,这样的话就没断过,可见展峰的好人缘,还有几件明显是临时包装起来的礼物,都是男生送的,套着垃圾塑料袋,扎得很结实。展峰一想到今天日子的特殊性,没敢现拆,怕误伤别人。

沈森这是属猫的,跟鱼杠上了。

“好好好,就那家了。”说完,展峰率先跑出去,后他一步的沈森跟了上去,两个年级相仿的高大少年绕着田径场里的跑道,快速地跑了四五圈之后,展峰就发现身边跟着的沈森有些心不在焉,脚下的步子慢慢慢下来,最后干脆停下来。

“怎么了?”展峰跑到沈森旁边问他,沈森兴奋地红着脸,跟展峰再三确定:“真出去,没骗我。”

撞他的叫沈森,跟他同班,同队,是他最好的铁哥们。

浓眉大眼的沈森揽上展峰的脖子,对着他挤眉弄眼:“阿峰,今天你生日,我是不是可以去你家蹭饭。慧姨做的红烧鱼太好吃了,就着鱼汤我能咽下去三碗饭。”

沈森似乎已经联想到红烧鱼的美味,极其向往的摸着下巴,就好像是抹去不存在的哈喇子,然后他就发现展峰压根没搭理他,正在给自己换钉鞋。

展峰突然觉得怀里那几百块钱烫手了,究其原因,妈妈是怕他被人看不起,怕他自卑。这几百块钱也不知道是妈妈做得多久的活才赚到的。展峰想到此,脸上的笑容不免有些苦涩,他还是太小了,不能够替妈妈分忧。

他将展妈妈抱进怀里,轻声说:“是的,妈妈。今天晚上我跟朋友出去玩,可能会有点晚回来,妈,你早点睡,别等我了。”

“好。”

展峰的十八岁生日宴是在外面过的,他本来打算只是在家里随便弄弄,然后请最好的几个朋友。人不多,就三四个人的样子,吃她妈妈烧的一桌子好菜,吃块蛋糕,就算是对付过去。

半生操劳的展妈妈却是不同意。她早上塞给展峰六七百块钱,拍着自己已经成长为一个棒小伙的儿子肩膀,颇为欣慰地说着:“今天就是小峰你十八岁的生日,过了今天,你就算是一个真正的大人,是要好好庆祝。”

“既然要好好庆祝,那不是更应该在家里吗?吃妈妈你做的菜。”展峰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黏在展妈妈身边,却被展妈妈笑着推开。

小男孩喜动不喜静,在不耐烦地解决了家庭作业之后,倒出了玩具箱子里的玩具,自顾自地玩了一会,才又从厨房那里端来自己的晚饭。青菜 ,豌豆,一小块肉排。骨头汤很香,显然是孩子的最爱,他咕噜咕噜地喝下,却把青菜跟豌豆倒在一旁的小花盆里,指望里面病恹恹的小金盏花替他吃。

孩子解决了肚子问题,就又开始举着小塑料剑,满屋子跑着,洒下一串带着童音的叫嚷声。

“你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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