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茶水只是摆设,两人无言相对。
“愉小姐。”白赫行打断了她的急促:“你明白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的道理,你明日告诉我也不迟。”
愉宜停顿了一下,感到礼仪不妥,平静了一会才继续说:“今日你已经去了日主那了。”
不然呢?白赫行依然笑着品茶观雨,没有理会,当那句是废话。
“白公子巧,多谢。”
虽然一旁跟随的侍从侍奴避在不远处候着,愉宜依然施出一道隔音结界。
“还是愉小姐想得周到。”白赫行沏茶笑道:“你那边有何消息?”
他和吞日同胞相连,不知夏寒弄了什么迷魂汤药,勾的哥哥心性起伏那么大,连自己也收了影响。他再次响起昨晚哥哥的调笑话,还有哥哥当时抱着的那人,就算遮在阴影里,他也能看清,夏寒长大后的容貌。
和小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丑极了。
被拒绝的清雅女子依然含笑,拘礼后悄悄退离吞月的书房,一切都完美无缺。
夏寒感到身体的热潮退了下来,体内的灵力空空如也,暴雨的倾刷带来冰冷的寒风,周围的树丛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好吵,好冷……好疼。
他昏迷前夕,只有这些感受。
她明白了白公子的沉默,只好斟酌道:“我其实感觉月主今日颇有烦躁,只是隐而不发,会是跟日主有关?”
白赫行思考着,也拿不定主意,平日都会召人的日主着实反常,虽然他没有资格打探日主的行踪,但他对侍妾伺奴都一视同仁,自己被稍微重视只是家族好用而已,各取所需。
他的家族所有人把他跟日主做了交易,换取了有关古血的秘法卷轴,这么多年,没有妖兽突破上古血脉的迹象,而他,吞下珠胎果也没有怀上后代,应该说日主与月主的后院,都无喜讯。
愉宜微微摇头:“你说的可否属实,月主以往也会赶人,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吩咐打听也毫无收获。”
“自昨日以来日主便没有传召任何人,我也被挡在门外,只是听说昨儿午时来了个新人,之后再也没有风声。”
“那怎么办,半月便是我族主持妖境,日主以前赏你的佛陀根能否……”
回去的路上,女子在不远处的走廊望见一行相反行路的人,定睛一看,是白公子,日主那边的人。
白公子在那头微微颔首,笑着举起杯子,这是示意她去说说话,女子也不忸怩见外,走了过去,男女有别在妖兽这边不算大忌,并且日月门主也不定什么死规矩,他们对侍妾伺奴相见没有要求,甚至想着他们出什么差错好撵回族里,所以大家都老实本分的很。
“愉小姐,真巧我这新茶刚得,愿意小楼听雨吗。”
——
“月主,今儿未时变有雨,妾身那刚好可开封无根酒,正是好时辰……”
“不必,你先回去,吾今天没兴致。”吞月从早晨开始,一直隐隐感受到莫名的振奋和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