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哥...”
太爽了,蓝斯一时间喊出了那个禁忌的称呼。正在兴头上的萨莱希尔动作一顿,随即缓慢画着圈的研磨。
“你叫我什么?”
“唔嗯~操我!狠狠插进来!”
“你真淫乱。”
萨莱希尔放过被咬的留下齿痕的耳垂,将那发红的柔软的小东西含进嘴里细细舔弄。
是将他,从牲畜变回人的,恩人!
“啊...”
男人按着蓝斯的胳膊绷成直线,不断有汗水顺着他的手臂滑落。
为自由而活,为自己活着而活。
萨莱希尔摸了摸蓝斯的脸颊,蓝斯的双眼重又恢复清明,他坐起来,即便腿间依然含着浑浊的精液,他认真的看着这个传闻中臭名昭着的典狱长,对他说了句“谢谢。”
“现在外头很乱,纪蜚廉没有死,希望你不要乱来。”
赤江——
将他们从只知道杀戮和供人取乐的工具生涯中解救了出来,带他们见识到了另一个活生生的世界。
他跟他所爱的那个男人,让他看到了他藏在心中不敢宣之于口的最向往的人生,最诚挚的感情。
呵~去他妈的牺牲,他不是手术台上的白老鼠。
他的手脚被硬生生折断,替换成了金属手脚。即便打了麻药,可是身体缺失了一部分的感觉,跟后来为了磨合生化机械武器而遭的罪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他见过,有许多人受不了自己变的不人不鬼,或疯了,或自杀了。
如果法律不管用,只能寄托于报应的话,那这种报应...是不是只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他突然不像再等了,他迫不及待要抓住那场爆炸中的漏网之鱼。哪怕万劫不复,他也要亲手送他们下地狱。
或许将来,他也会下地狱。
可惜,对方没有纪蜚廉那样强大的意志,他死了。
临死前,将这个姓氏赠送给了蓝斯。
蓝斯还记得少年在他怀中咽气时,他无声紧紧拥抱着对方,闻到的那淡淡的馥郁的蔷薇花香味。
带着鼻音又软又甜的疑问,萨莱希尔手中的钢笔一顿。
“陈阵是华国的武器走私商,他来海森威是避难的。如果你要找人,讨好他,会事半功倍。”
蓝斯垂下睫毛,无声的扯了扯嘴角。
蓝斯双手攀着男人的肩,一双长腿难耐的圈住男人的腰。
这场在办公室的性爱持续了许久,等萨莱希尔射完,蓝斯依然衬衫马甲敞开着躺在男人昂贵宽敞的办公桌上。
裤子不知道扔去了哪里,只剩下叫上还穿着一双黑色的袜子。
“呼...啊!嗯——”
唇舌被死死堵住,熟悉的窒息感令蓝斯一阵眼神涣散。男人将他压到办公桌上,抬起他的一条腿从后面狠狠顶入。
蓝斯攥紧拳头,扬起脖子从口中吐出滚烫的呼吸。
“哥...你好棒,操的我快不行了...”
蓝斯扭过脸来,朦胧的双眼看着萨莱希尔,胸脯剧烈起伏着。萨莱希尔受不了他的勾引,深吸一口气,骂了句很脏的俚语,将他翻过来,掰开被插的水淋淋的腿间,从正面狠狠插入。
“嗯啊!”
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男人伏在青年身上摆动腰胯撞击的声音。含混的,性感的,低哑的喘息。
萨莱希尔贪婪的掰过青年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舌头伸入对方嘴里搅拌,膨胀的性器顺畅的在后穴里抽插。
蓝斯的所有呻吟都被封缄在这火热的吻里,男人似要将他从舌头开始吞下腹去,那种强烈的性快感,令蓝斯小腹一阵阵抽搐。
萨莱希尔专注的俯视着身下这个趴在办公桌上任由他操弄的青年,目光不复平日的算计阴狠。
一次次撬开那处温暖的地方,用最能令蓝斯获得快感的方法,将他的肠道一次次撑开。
萨莱希尔俯身突然一把抱住青年,牙齿狠狠撕咬着青年敏感的耳垂。
纪蜚廉是他的大嫂,他不明白那些人口中对纪蜚廉一面贪婪着却又一面贬损着,他同赤江一样,看到的是那个美丽男人的内心。
强大、耀眼、百折不屈。
跟他这种从根子上烂起的人就不一样,而赤江,那个有着一头温暖橘红头发的男人,是他最重要的亲人、引导人...
萨莱希尔简短的提供了蓝斯最想知道的消息,蓝斯抬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卷发。
“我知道。无论如何,我欠你一个人情。”
“人情啊!呵,那就留在这好好工作吧。”
在那个实验室,他们不是人,是牲畜,是没有感情的工具。
他见识了太多人性黑暗的底线,所以在见到赤江愿意为了纪蜚廉付出,纪蜚廉为了赤江而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时,他是称赞的,甚至是激动的。
若是作为工具能漫长活许久,他宁可如他们一般精彩任性的活过短暂一生。
如果半机械生命,也算是人的话...
他是参与了那个可怕计划的实验题之一,他们那个组织的所有人,都是那个疯狂实验的受害者。
他生下来就有两套生殖系统,信教的父母认为他是魔鬼,将他教给了研究所,说是为人类做出伟大的牺牲。
这是他第二次意识到生命的脆弱与短暂。
为什么美好的人总是这么短命,而那些贪婪的、虚伪的、该死的人渣败类却能拥有一切?
这个世界真的有报应吗?
那场大爆炸后什么都没了,他的赤江大哥,还有大嫂。同伴们四处分散,躲避抓捕也伺机潜伏下来等待报仇。
他们的名字,都带有各自的颜色。赤江是赤,他是蓝。不同于大家的是,他被一个人类所救,为了报答对方,他成为一个爱情骗子,帮他把那些欺骗他感情将他推入火坑的人都以同等的背叛,让他们倾家荡产。
或许是那个人令他想到了大嫂纪蜚廉,在仇恨与不得不隐忍的灼痛下,他出手帮了那个孩子。
蓝斯喘着气平复着身体麻痹般的快感,萨莱希尔已经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坐回到老板椅上办公。
“陈阵回来了,他看了你的表演,对你很感兴趣。”
“嗯~”
身体深处被反复侵入着,蓝斯泪眼朦胧的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玻璃中反射的自己的倒影。
不知道是愉悦还是藏在心底的悲伤,蓝斯享受着男人火热肉棒的一次次进出,胸口的酸胀感似要将他就此撑裂。
他最在意的那个人,他小心翼翼一直珍藏在心中不敢轻易呼唤出来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