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总是说不完的龌龊话,明明知道他不为所动,还要一次次这样勾引他。
“徐喜,我给你画张肖像吧,以后你当做你的作家主页的头像。”
姜淹忽然来了精神,说画就画,拿着彩笔搬了凳子,坐在离徐喜有些距离但并不远的地方,开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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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写完啦?”姜淹看徐喜来摸他,于是恬不知耻地凑上来。
徐喜又忍不住盯着他的睫毛看。
他看了看姜淹的睡脸,姜淹说最近闲一点,可以不用那么早去律所见人。所以他总是赖床,非要徐喜陪他。所以最后就是徐喜在床上写,姜淹躺在他身上,要么看书,要么看他写。
徐喜写着写着,总是忍不住要偷偷看一眼姜淹。
姜淹的脸真的太美了,美得叫人心惊肉跳,处处完美得不合理,像个假人一样。
“小喜,你可一点儿都不冤,因为你写得太好了,我不得不把你抓过来天天写嘛。”
写得好什么,不就是悬浮的色情吗……又没有任何原型……
徐喜猛然想到,其实从曹微明是警察的事情被金圣贤发现后被囚禁开始,他写的其实就已经不是曹微明和金圣贤的故事,而是徐喜和姜淹两个人的故事了。
徐喜鬼使神差般地吻上了姜淹的嘴唇。
徐喜要抓住机会炫耀一下,打击打击姜淹。
黑如缎的头发,太干净了,每根头发丝都柔顺,看得清清楚楚。
眼睛是最突出的,干净透亮像玻璃珠,但并不死气沉沉,而是饱含炽热和深情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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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刚学画画的小朋友画的简笔画都比这好看。
偏红褐色的自然卷的短发画成红铁丝,脸上的细小雀斑画得像米粒那么大,脖子歪歪扭扭,丑得很可以。
他偷偷坐直一些,希望姜淹能把他画得好看一点。
“画好啦!”
“这么快?”
他妈的……徐喜满脸愁容,姜淹得是有多无理取闹和脑子有大病才能对一个被他监禁和强暴的人说:“你才是抛弃我的负心汉!”
“小喜!要是你以我为原型写本,你觉叫什么名字好?”姜淹忽然擦擦眼睛问。
“吧。”
“你学过画画吗?跟针灸一样又是在日本学的吗?”徐喜又拿起电脑开始敲打,揶揄道。
“没有,我画得不好。”
哼,鬼才信,这种谦虚过度就是骄傲的人最讨厌了。徐喜心想。
“你看我呢呀,好看吗?”姜淹笑着楼过他,呼吸陷落在徐喜的发丝里。
徐喜有些微微红了脸,他没有回答。
“你比我好看,真的。”
一如那天他俩第一次在火车上见面的时候,他带给徐喜的感觉。
徐喜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就坐在他前面的、姜淹的额角。
他如果是个正常人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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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的第二天就夏至了。
早晨醒来,温暖的阳光洒满窗棂,徐喜没想到自己居然睡得这么好,即使是在姜淹这个变态怀里。他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这才猛然意识到他已经习惯这个变态在身边很久了。
鼻子,嘴……徐喜比对着一一画出来。
姜淹已经不知何时凑到他鼻尖,看他画的什么。
头抬起,撞在一起,四目相对,徐喜看着姜淹,看着他的模特,心跳不对劲,他忽然犯了错。
徐喜总算是发现姜淹也有不会的了,他以为这家伙神通广大,干什么都游刃有余,切,不过如此。
但倒也能看出画的是我。徐喜心想。特征一个不少,画手很熟悉模特的脸蛋。
“笔拿来,画的什么鬼玩意儿,看我画个你。”
徐喜有些讶异,他以为会是素描或是别的什么,这么快是画了张速写吗?
姜淹兴冲冲地把画拿给徐喜看。
徐喜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要是以你自己为原型呢?”
“吧。”
姜淹放浪地大笑,一点儿都不难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