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枫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看到那张画纸以后羞红了脸,嗔怪般捶了梁徽两拳,碎碎念到:“你好坏啊,不想给你了。”
粱枫像个火炬似的被自家老公举着往外头走,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这两个人今天翘了班,他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嗯……在你刮完最后一张纸之前?”梁徽依旧笑眯眯的,把那张写着妻子的情话的画纸放进口袋里,“怎么啦?”
楼将军抱着胸,沉着脸,看样子是恭候多时了。
“啊,你怎么来了。”常谦本能地心惊了一小下,在看清那人是谁的时候就停住了脚步,只是粱枫满脑子他的杯子,挽着他的胳膊还要拉着他往前走,硬生生把他拖了好几步。
粱枫原来在看地板砖上的花纹,听到常谦发声,抬头才看到跟前脸色不好的楼惜海。
常谦从那种被欣喜冲昏头的感觉中挣脱出来,冷静了不少,他默默收拾着桌子,把画具都归位,半晌才说出一句:“反正不能带回家,不如送给他。”
梁枫心想是哦,就楼惜海那毛病,肯定见不得常谦画画,而且他们今天出门是来做陶艺的,拿张刮画回去,楼惜海指不定要怎么暴跳如雷呢。
“那你怎么不便宜我呢?”梁枫撑着下巴望着常谦,总觉得常谦有哪里不对。
那怪不得梁徽会跑去垃圾桶里捡他的画纸……
不对啊,那楼惜海岂不是看到常谦画画了?!
“去办离婚手续。”楼惜海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常谦扯到自己身边,也不管常谦什么意愿,拖着人就走了。
粱枫还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呢,左肩忽然被人拍了下,他一回头,居然是自家老公,他惊喜到:“诶嘛,你怎么在这?”
梁徽一把抱起自己的妻子,得意地甩了甩手里那张皱皱巴巴的画纸,笑眯眯地亲了粱枫一口,“跟着outwind翘了个班,就过来接你啦。”
“你拿回去,梁先生不就知道我们来画画了,那楼惜海肯定也会知道的……”常谦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抄起梁枫桌子上那张写着“梁徽?梁枫”的画纸,揉吧揉吧丢进了垃圾桶,“你绕我一命吧梁太太,我们今天是来玩泥巴的。”
“唉,好吧。”粱枫伸了个懒腰,挽上常谦胳膊,一起往门外走去,“那你得答应,把那个杯子送我!”
常谦哄小孩似的答应下来,打算跟他一块回陶艺的教室去拿那个半成品的杯子,结果却在陶艺教室门口遇见了楼惜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