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最终还是扯了扯嘴角，可是笑意未达眼底。

见壹似乎没有和零分开的意思，“钥匙”焦急地撞了撞墙。壹是个麻烦的家伙，“钥匙”不想节外生枝，于是只好继续藏匿，准备等到壹离开后再去给零使绊子。

零有所察觉，望着“钥匙”躲藏的地点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眼睛一弯，假装什么也没发现。他转头见壹正好奇地盯着一家甜品店看，便牵起壹的手走过去，“要吃点东西吗？”虽然他们理论上不需要进食，但满足一下口舌之欲也是没问题的。

壹蹲在旁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零的动作，零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对壹教导道：“按照这个世界的正常发展来看，他本不该死得这么早，但世界法则出现了漏洞，才使他意外身亡。如果我们不及时修补漏洞，这个世界就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从而混乱崩坏。”

“世界崩坏了会怎样?”壹问道。

“它会被空间裂缝吞噬，归于虚无。”零望着结界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有些惆怅，“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包括那些世界原住民，全部都会消失，无一例外。”

壹往回缩了缩被零牵住的手，犹豫不决地站在甜品店门口不肯进去。零知道他在顾虑些什么，安慰道：“放心，就吃一顿甜品而已，不会耽误太多时间。我们第一次外出，总不能只聊关于工作的事吧?”

“趁你现在还有意识，多看看这些世界吧……”零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然后揉了揉壹的头，浅浅地笑了。

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随时可能毁灭的世界里，依然在为那遥不可及的幸福而不断奔波。说到底，他们的喜怒哀乐只是用来取悦上位者的演出而已。

壹听得认真，脸上露出了向往的表情，两手抓住零的肩膀，“我以后也能变得像哥哥一样厉害吗?我想和你一起保护他们。”

零闻言，却没有立刻给对方一个答复，只是深深叹了口气，低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