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却并不满意，眉头微微一皱，整张脸这才有了点人情味。

“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睛盯着别处，目光飘忽不定，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片刻后，可能是由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男人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然后把目光移到罗绅身上，问：“你是几号？”自始至终，这个男人的表情都像机器一样僵硬。

“什么？”

罗绅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以至于恢复意识的时候身体都是僵硬的。他只记得自己被一颗子弹穿过心脏，然后呢？

他死了吗？

罗绅站起，脑袋轻飘飘的感觉少了点什么。四周是一片虚无的白，他看样子是回到了系统空间。任务还没有结束，他却回来了，这意味着……任务失败了？

“你是几号？”男人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几号？是指系统的编号吗？

“428。”罗绅不怎么设防地如实答道。

“428！你在吗？”他呼喊着，系统却没有任何回应，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罗绅无事可做，开始在这片没有边界的白色中漫无目的地行走。

过了很久428也没有出现，他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任务失败的惩罚。

突然，身后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声，罗绅以为是428搞出来的动静，回过头时，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站在他眼前。那个男人穿着泛有金属光泽的风衣，一头银发无风自动，紫色的眼眸里毫无波澜，像是一潭死水。他手指间捏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碎片，一会儿就化作青烟消失了。这人是怎么进到系统空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