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掉的，哥哥。”

“若你无论如何都要走，那我是没有办法能够留住你的，我很清楚。”

“但是你要记住，无论你到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我爱你，罗绅。”

“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位老人，他坐在轮椅上，常年与一棵巨树相伴，望着那棵树不厌其烦地呼唤某人的名字。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在呼唤谁，我只知道那个人对他而言极为重要。”

“紧接着，我的梦变了。我看见了一个年轻人。他脆弱而多疑，憎恨着周围的一切，直到遇见一位少年。少年的一举一动令他冰冷的心重新跳动，让他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然而，在他与少年互通心意后不久，少年却因达到某种目的，永远地离开了他。只留下一株树苗，和几颗种子。”

“我看见他将种子种下，它们都烂在土里，只有最开始的那一株树苗活了下去。年轻人逐渐变成一开始的那个老人，我终于知道了他一直在等谁。”

“给我吃了？”

联想到自己之前中的药，付司易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罗绅兴许是用自己的内丹帮他解了淫毒。

付司易心疼地抱紧狐狸，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对方的额头。

“嘤……”狐狸微弱的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见对方黑不溜秋有些失去光彩的眼睛牢牢盯着自己，付司易的心莫名就软了，温柔地抚摸了一把对方柔软的毛发，小家伙随即一点都不怕生地把头往他怀里拱了拱。

感觉自己的心弦被小狐狸这一番亲近的动作给触动了，付司易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你是罗绅?”

“滴滴！男配师徒值max！暖心值达到100％！成功阻止男配死亡！主线任务已全部完成！位面转移功能开启！还有三秒离开位面！”罗绅的意识快要消散，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终于响起，在千钧一发之时把他的灵魂拉回了系统空间。

狐狸的尸体化作光点消散，付司易看着自己变得空荡的怀抱，像是早已料到结局般，释然地挥了挥衣袖望向天边。

男人的瞳仁被一层明显不属于人类的蓝膜覆盖，整个眼睛都闪着无机物般的光彩。

“最后的最后，梦醒了。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付司易破天荒地笑出了声，但这笑声听来却格外地苦涩，“我的手边，多了一粒金色的种子，和梦里的种子一模一样。”

“我以为，你看到那棵树的时候，会认出我来的。我既是付司易，也是楚毅。我辛辛苦苦带着前世的记忆来找你，你怎么忍心又把我丢下。”

怀里的狐狸已经停止了呼吸，他无奈叹息，低头在对方毛茸茸的脑袋上印下一吻。

“你怎么这么傻，既然是妖族，那你应当知道自己缺了内丹是活不了的吧。”付司易心痛道。

罗绅实在是太累了，他缓缓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趴在付司易怀里。

“傻徒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男人抱着逐渐失去生息的狐狸，娓娓道来。

闻言，小狐狸赶紧点头。

“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等等！”付司易用真气检查了一遍对方的身体，表情变得凝重，带着些愠意问道：“你的内丹呢?”

小狐狸闻言僵住了，然后垂着头，可怜兮兮地立起身用爪子拍了拍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