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走了。”他一点头，头似乎太沉，就无力地垂着。

徐一洲白了脸。

这下好了，全没了！

“他说……”

张晏哭出声后逐渐变得平静，但声音太小，他不得不重复一遍：“他说？”

“明天……”

长痛不如短痛，“我觉得我们，”狠挠了一下手臂，徐一洲下定决心，“还是不要这样。”

说完他发现没人回应，再看回张晏，他已经忘了那口气，呆愣着，眼泪已经长长地滑了下来。

“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我们还做朋友，做朋友不够，我们就做兄弟！兄弟好不好？兄弟好不好？”徐一洲忍不住抱住他，抱得紧，左右摇晃，想把他的眼泪摇干。

两个人同时吓得退了一步，相互望着，同样的惊讶，徐一洲咽了口唾沫，脚似乎黏在了地板上，僵直地站着。而张晏匆匆扫过他一眼，似乎有些怕，目光在飘，他低下头，转身又进了房间。

徐一洲只能跟进去，他这次是逃不掉了。

安静得令人窒息，张晏真的不能再等了，如果时间允许，他可以等他花上一个星期，一个月来想清楚，但刚才……

“明天。”

“就来接我。”

“就来接你，”徐一洲慢慢反应过来，推开他，面对面地，“你要走了？！”

张晏回抱着他，在他胸前大哭一场，哭湿了一片，上一次他们这样抱着还是在闹着玩。

“我爸来电话了。”

“他说什么？”

他抬起头：“你想完了吗？”

徐一洲巡视房间一圈，发现他已经把衣服收拾得整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刚想开口，听到张晏说：“我不能再等了，你就回答我一下，哪怕……哪怕你点头，摇头都行啊……”

他越说，声音越抖，徐一洲看向他，果然眼睛又湿又亮，张晏也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憋了一口气，硬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