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许翰。”沈计秋要回去工作前又回头问他：“你有男朋友吗？”

“没……等等，什麽？”

许翰一时意会不过来，沈计秋朝他摆手笑道：“没事，记得打给他啊。”

“我知道，保育组的。”沈计秋问道：“你买保险了吗？”

“还没呢。”许翰偷偷盯着那脖子瞧，说：“你有推荐的吗？”

沈计秋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麦克笔，说：“手给我。”

当时的沈计秋头发比现在还长，发圈断了、又恰好遇上夏天，发丝沾着汗全黏在颈子上，又没空解决，也没人搭理，看着怪可怜的。

许翰看着看着，一得空就鬼迷心窍地到实验场外的小卖部给人家买了个鲨鱼夹。

他声称：“我妹不小心放到我包里的，你拿去用吧，我刚好给她买个新的。”

沈计秋嘟囔道：“我今天没心情……”

“我是让你早点洗洗睡。”许翰揉乱他的头发，说：“累了就赶紧休息，明天还得上班呢，沈主任。”

沈计秋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乖乖到浴室里去。

“嗯……不要……你干嘛……”沈计秋正要回手打他，突然睡眼惺忪地问：“……嗯？到了？”

“早到了，小少爷。”许翰还是把他抱了起来，说：“你以后不准在车里睡觉。”

沈计秋揽着他说：“你上次也这样说。”

许翰愣愣地待到了大伙下班，满脑子都是沈计秋笑起来的样子。

回到家，要洗澡了才想起手上的这串号码，接着便发现了比那抹笑更不得了的事。

那串数字，是沈计秋的手机号。

许翰不明所以地伸手，看着沈计秋在他掌心留下一串数字。

“我推荐这个人。”沈计秋说：“你就跟他说你是我介绍的，会给你打折。”

“行，谢谢啊。”

沈计秋一副看穿人的眼神，收下了这份礼物。

“谢谢。”他盘起头发，擦着汗，说：“我叫沈计秋。”

“许翰。”

许翰知道对方想问刘经曦的情况，偏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提起，只能先当作没这回事。

沈计秋的发夹落在了沙发上，许翰把它捡了起来。

那是他们刚到单位实习的时候，许翰送给沈计秋的。

“这是谁害的？”

“是我。”沈计秋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错了，但我还敢。”

“哼。”许翰进屋把他扔在沙发上，压着人亲了一口，说：“快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