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滑的舌头在他的口腔中不知疲倦地来回翻搅,季浩澜垂着眼,他发现自己还没有好好地看过这个男孩。
三年的时间,他看着祁亦修从15岁的初三生,变成了只差他半个头高的小大人。虽然两人关系一直不温不火,他却从叶兰的口中了解到很多关于他的事。
比如全校前十的优秀成绩,比如最喜欢的球星是詹姆斯,喜欢吃的菜是虾仁炒饭,比如生日是二月二号。
银行卡哗啦啦撒了一地,祁亦修捧住季浩澜近乎完美的脸,手指拂过微微上扬的嘴角,一字一句道:
“季浩澜,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生很多孩子。男孩、女孩...或者像你这样的,我都喜欢。如果你不答应,那也别急着拒绝。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说过的话,会用时间去证明。”
“我年纪大了,不是很能等,你想证明到什么时候?”
“每张卡的密码都是六个八,我爸觉得这数字吉利...”祁亦修兴致勃勃说了一半,却见季浩澜突然眼睛一弯,眼尾都露出几条细小的纹路。
“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我要是把钱取了一走了之,你要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季浩澜眼角通红,连带着那道细小的疤痕都泛着红,像是妖异上扬的眼线,透着媚气。他被肏得喘不过气,硬起来的下身直挺挺地抵着祁亦修的小腹,在狂烈的升降中摩擦在对方的粗硬的阴毛上,脆弱的龟头似是被无数根细小的针扎来扎去,又疼又爽。
“亦修!我要射了!”他尖叫完没多久,再一个猛坐后精关大开,一股股精液无声地射在祁亦修的肚子上。
后穴如同拧毛巾般绞紧,季浩澜凄艳地哀叫着将脑袋埋在祁亦修的肩窝里,湿漉漉地睫毛上挂着泪滴,分开的双腿都绷出好看的肌肉线条。
被阴茎碾压破开的地方又酸又胀,却能带起一波奇异的,每一寸被摩擦的地方就像是中了静电一般,噼里啪啦打在神经密布的肉穴,刺痛又酥麻。
祁亦修的动作越来越快,季浩澜仰着脖子承受着超过身体容积的剧烈快感,像是溺于水中一般,只能随着顶弄起起伏伏。
“亦修...抱住我...”
青筋虬结的鸡巴在肉道里磨了一圈,季浩澜咬着嘴巴才没让自己大叫出来。
“别害怕,会舒服的。”
因疼痛而缩成一团的性器被轻柔的抚摸揉捏,就连轻颤的阴唇都得到了温柔的抚慰。消退的情欲又卷土重来,肛门的疼痛也被快感分散。
“呜...”季浩澜已经连哭叫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痛得眼前阵阵发黑,被滚烫坚硬的大鸡巴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肠道比阴道要敏感的多,季浩澜甚至能清楚感觉到性器上的每一条青筋,每一次勃动。他努力调整呼吸,放松下身紧张的肌肉,然而强行插进来的鸡巴远远粗于直肠所能容纳的最高限度,纵使他使劲儿撑着屁眼,那玩意儿的存在还是让他痛苦不已。
温热的肠道像是冬天的被窝筒一般,热乎乎,暖洋洋的,紧紧将祁亦修身体中最敏感的部位裹挟在内,他甚至舍不得抽出来,就静静地呆在里面,感受着凹凸不平的皱襞夹住他的鸡巴。
他再挣扎,再反抗,祁亦修还是有办法把他尺寸骇人的鸡巴捅进他的屁眼里。与其发生流血事件,倒不如自己主动配合,还能少吃点苦头。
季浩澜将脸埋进床单里,压抑的呼吸声随着下身的水声此起彼伏。
“里面很湿了,应该可以了。”祁亦修从后面抱着他,亲吻着他因紧张而紧绷的背部,手上扶着硬到青筋偾张的巨大阴茎缓缓抵上了还不如龟头十分之一大的肛门口。
“不试试怎么知道?”
因为是才搬来的房子,很多生活用品都是临时买的,更别说润滑剂这样的情趣用品。然而第一次肛交又少不了润滑,祁亦干脆将手指舔湿,道:“忍一忍。”说罢竟扒开极小的后穴,强硬地将食指挤了进去。
“哈啊!!疼!”季浩澜想要逃跑,却又被扯着脚踝拽回原位。紧紧吸附在一起的软肉被外物强行破开,陌生的痛感诡异且恶心。即使如此,他还是含着眼泪让自己尽量放松,好方便手指的进出。
“我...浩澜都是我不好,我知道自己有多混蛋,可是...可是我还是想你把孩子生下来...”
季浩澜似乎想说什么,祁亦修生怕听到对方不愿意,急急地补充道:“你肯定把我当小孩子,觉得我对未来没有规划,可是昨天知道你怀孕的消息之后,我就申请了出国留学。我会好好准备,带着你和孩子离开。我爸留个我很多钱,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把钱都放在你那里...”
话还没说完,季浩澜就伸出手,掌心朝上,细长的手指朝上翘了两下。
过了足足五分钟,高潮带来的快感才逐渐消退。季浩澜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被舔了下面,还没几下就成了这幅德行,一时间觉得自己丢人的要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以为这就是祁亦修口中的“不一样”的东西,可接下来的事让他明白自己有多天真——祁亦修在他的腿间肆意抚摸,最终停留在小屄下方的肛口。
“别乱摸那里好脏……”季浩澜不满的挪了挪屁股,对方却像听不懂他说的话一般,再次摸向了那处。沾满爱液的手指打着转揉弄干燥紧闭的肉穴,揉得里面的小嫩肉都翻了出来。
强烈的羞耻感和前所未有的快感混杂交融、并呈指数增长。按在腿间那颗脑袋上的手也在猛烈的思想斗争中节节败退,最后缓缓收了回去。折在胸口的双腿颤抖着,脚背紧绷成一把弯弓,圆润的脚趾蜷缩在一起,难耐地相互摩擦。
“哈啊...啊...”柔软而强韧的舌头挤进洞口,粗糙的舌苔重重地碾压在皱襞上,顶着肉壁一伸一缩,爽得季浩澜扭着头乱哼乱叫,小腹像是山丘般弓起又放平,潮吹前的尿意像是波涛般翻涌。
“不要不要...要尿出来了!”季浩澜大叫道。
这话像捅冷水扣在他头上,刚才有多亢奋,现在就有多蔫。
看着祁亦修半天没动作,季浩澜也变了脸色。他一言不发地从床上爬起来,默默捡起床角的内裤套上,殊不知他此时的行为就像一根锋利的刺,稳准狠地刺中了祁亦修的自尊心。
季浩澜的脚刚落地,身体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拖拽回床,不禁吓得他惊呼出声。
“嗯...”左边的乳头被一口叼住,季浩澜身躯一颤,轻叫出声。他闭上眼,情欲一波赛一波地高涨,一股股热潮直往下身涌去——他明显的感觉的自己的腿间一片濡湿。
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窄小的阴道翕张着,渴望有什么可以将它填满。
他并起双腿,一前一后小幅的动作,紧贴在一起的阴道口互相摩擦,然而微小的快感并没有满足季浩澜,反而带来更大的空虚感。
舌尖的疼痛打断了季浩澜的遐想。
“在想什么,这种情况下也能走神。”祁亦修不满道。
“我在想,孩子得跟我姓。”
“浩澜,你要不要吃点酸橘子,陈皮糖之类的?”
“你买那些做什么?”季浩澜看着镜子里的祁亦修,面无表情道。
祁亦修的眼神飘向别处,犹豫道:“因为...因为...”
做牛郎的职业病就是会用几个标签去代表一个人,可是现在他才明白,祁亦修这个人是无法用标签去定义的。
说他好,他对自己做得坏事两个手都数不完;说他坏,在自己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奋不顾身冲出来帮自己的也是他;说自己喜欢他,又觉得放不下之前的种种;说自己不喜欢他,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再过两年,他可能长得比自己还高,单薄的胸口会变得宽阔,英气的五官也会更加硬朗,到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一辈子。”
深不见底的眷恋填满了祁亦修的双眼,他没有再给季浩澜说话的机会,仰起头,不容置疑地吻住了那对柔软的唇瓣。
“唔...”季浩澜承受不了般连连后退,祁亦修炽热的感情像是冒着泡的岩浆,顺着两人混杂的唾液渡入腹中,涌向四肢百骸,就连鼻息都是滚烫的。
祁亦修想都不想就答道:“当然是去找你啊。”
“要是找不到呢?”
“那就一直找。”
祁亦修被夹得受不了,毫无预兆地将还处于高潮中的季浩澜按到在床上,从背后勾住他的肩膀固定住他的身体,下身如同疾射火炮,又似是狂风骤雨,不留余力地横冲直撞几十下,最后在对方的哀泣中低吼着狂泻而出...
“浩澜...”
失控的激情被淹没在唇舌交接的水声中,他们都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新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
祁亦修高高兴兴把手放上去,笑得像个憨憨:“浩澜,谢谢你。我发誓会永远对你好的!”
季浩澜一脸嫌弃地抽回手,皱眉道:“我是说钱。”
“啊?”祁亦修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秒,又兴奋起来:“你是答应了对吧!我去给你拿!”说罢一溜烟的跑进房间东翻西翻,抱着一沓银行卡跑出来。
带着哭腔的声音如同拨片撩动着祁亦修的心弦,他拉住季浩澜的手,猛地一用力将他拉的直起身子,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沉积在臀部。
“哈啊!”交合处似是拼图般完全贴合,不留一丝缝隙。季浩澜瞪大了泪眼,随即牢牢环住祁亦修的颈脖,像是在水里抓住一块漂浮的木板,不愿松手。
“浩澜、浩澜...”祁亦修粗喘着,似是念着什么神圣的经文一般来回重复着季浩澜的名字,下身一通狂肏猛顶,干得季浩澜屁股都腾空,又随着重力猛地一坐到底,肠道都快要给干了个对穿。
女穴因刺激分泌的液体流出阴道口,并不断往下流,最后被阴茎带进刚干涩的小穴里。
肠道越来越滑,啧啧水声掺杂着冲破了唇齿的声音,听得季浩澜满脸羞红,下身直缩。
“还疼吗?”祁亦修抚摸着对方微鼓的双乳,结实的腹肌,下身大开大合地肏干着湿滑的甬道,惹得季浩澜连连轻喘,根本没有回答的机会。
在这种舒服到想让人叹息的环境下,祁亦修突然很想看看季浩澜的脸。
他喜欢看到季浩澜因为自己露出的每一个神情,无论是高潮时因快感而紧皱的眉头,还是做爱时因疼痛落下的眼泪,只有自己的行为在对方的身体上得到直接的反馈时,祁亦修才觉得,自己和季浩澜并不是毫无关联的两个人,而是有连锁反应、紧紧相连的关系。
他就着插入的姿势,捞起季浩澜的一条大腿,硬是将他翻了个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好疼!!!亦修!!!快出去!!!”季浩澜的背像是受了惊的猫一般高高耸起,又被祁亦修重重地按回床上。跪趴着的两条腿像是青蛙似的猛地向后一并,身体朝前窜出一截。好不容易脱离了那根骇人的刑具,祁亦修却不依不饶地抱着他的胯,骑在他的屁股上,将阴茎似凿钉子一般垂直着肏进季浩澜的处子肛门。
“啊啊啊!!好痛!亦修!我怀了孩子的!!!不要这样对我!!!”浑身的肌肉都因疼痛而僵硬,季浩澜面朝下趴在床上,眼泪狂掉。
“就是因为怀了孩子才不想伤了他。浩澜你不要夹这么紧,等一下就会舒服的。”说罢又是一个深挺,足有二十五厘米长的阴茎竟全根没入了窄小的肠道里!
因为季浩澜非常清楚,祁亦修骨子里就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一切手段的人,正如他之前对自己做的那样。
他会选择把孩子生下来,相信祁亦修对他的感情和财力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对他的害怕——是的,他害怕这个比自己小了九岁,才刚成年的男孩。他很清楚自己就算不答应,祁亦修也有办法强行让他生下来。
就像现在这样。
这下,季浩澜再傻也明白祁亦修要做什么了。
他虽怀了孩子,却对“肛交”这个词陌生至极,甚至有着强烈抵触:明明是用来排泄的地方,非要捅根肉棒进去“倒着来”,岂不是会活活痛死?
“那边不行的!不要弄了!”季浩澜害怕地大叫道。
感受到男人小腹的痉挛,祁亦修迅速撤回舌尖,抱住大开的腿,重重一吸!
“嗬...呜呜呜...呼...”床上的人像是发情的雌蛇,抽搐般的扭着屁股,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怪异深沉地浊音,膝盖仿佛蝴蝶振翅般一开一合,隐蔽的肉花不知羞耻的往上挺着,涌出一滩清澈的骚水,淅淅沥沥、瀑布般飞流直下,打湿了崭新的床单。
季浩澜揪着枕头,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高潮的快感屏蔽了他的所有感官,只剩下过电一般的酥麻,就连一片漆黑地视野都带着大片大片、跳动不止的电花。
“祁亦修,不做就不做,别在这里搞欲擒故纵那套!”
“做,”祁亦修一口咬住季浩澜大腿内侧的一片软肉,“但是今天玩点不一样的。”
“什么不...啊!!”话音未落,腿间的女穴竟被整个包在口中重重吮吸,下身的软肉和口腔粘膜紧贴的没有一丝缝隙,阴道变成了吸管一般的工具,季浩澜明显感受到体内的淫水划过肉壁,最后落入对方的口中。
想要很大、很粗的东西插进来...
被欲望折磨得快要疯魔的季浩澜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开口道:“要做就快一点啊...”
祁亦修还是第一次听到季浩澜主动求欢,情绪激昂到有些手足无措。可刚分开那双长腿,脑子里却倏地浮现出医生对他的叮嘱: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同房。
祁亦修怔愣了一下,在明白对方的意思后,一股血直冲脑门,顺带着眼眶都微微发热。他再一次吻住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男人,双手颤抖着伸向了季浩澜的衣扣。
欲望和惊喜似海潮般涤荡着他的心,祁亦修急切地想要释放澎湃的情感,他含住对方的唇瓣狠狠吮吸,重重碾压。
衣物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地,浑身赤裸的两个男人在不开灯的房间里疯狂交缠。
“你还打算瞒我多久?”季浩澜垂下眼,“医生已经告诉我怀孕的事了。”
祁亦修脸上青白交接,眼观鼻鼻观心,半晌没吱声。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季浩澜转身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