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桶盖被按下,翟洋像往常那样坐在马桶上挤出男人射进他子宫里的精液。
腹部闷闷作痛,应该是刚才彦书做得太狠了。他抽了两张卫生纸,在阴道口擦了擦,看着白纸上的丝丝血迹皱起了眉头。
阴道收缩又扩张了几下,除了有点异物感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异样,那这血是哪里来的?
这不是包养是什么?
床上的男人像是被事实压得喘不过气,烦躁地捂住了脸。
他不是没有努力过。在衡彦书去上班的时候,他所做的就是在招聘网上不断给合适的公司发送自己的简历,一天最多能发几十封。然而那些简历就像投入大海中的小石子,沉入水底,连封拒绝的回信都没有。
情欲逐渐退散,翟洋抓起枕头边的手机,看着支付宝上新到账的三万块钱,心中五味杂陈。
他以前一个月收入也才六千五,三万块够他四个半月工资了,可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做完爱收钱,这是只有婊子才干的事。
从搬进这里的第一天起,两人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奇怪。
对妇产科一无所知的他自是把医生的话当做圣旨,丝毫没有怀疑。此刻的他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有惊恐,有烦躁,也有暂时逃过一劫的庆幸。
随着翟洋剧烈起伏的胸口,那鸭嘴般的窥阴器缓缓张开,下身的胀痛越来越剧烈。手指深深地嵌进产床上铺着的一次性床单,在上面留下一长串的挠痕。
那医生拿着一根探条在他的下体剐蹭了片刻,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你近期是不是下面出过血?”
翟洋只觉得浑身发冷,两条赤条条的腿抖得不成样子。
“你这么害怕,要不然别做了,好歹是条命。”医生劝道。
“不,要做的。”翟洋想都不想就回绝了。
“呜哇哇哇啊!!!不要啊!!!”
男人俯下身子,按着翟洋颤抖的肩膀不让他挪动身体,下身用力一桶,整个龟头竟都卡进了宫颈里!阴茎下方的睾丸蓦地收缩两下,滚烫的精液犹如高压水枪般击打在脆弱的子宫壁上,射了将近一分钟。
衡彦书叹了口气,趴倒在翟洋的身体上,缱绻地亲吻着细长的颈脖和凸出的下颌线。
翟洋乖顺的点了点头。
衡彦书在他脸颊亲了一口,随即走进了房间。
他快速地在通讯录里翻找着什么,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怀孕了...明天有空的话,陪我去拿掉吧。”
衡彦书瞪大了眼睛,哑声道:“你说什么...”
“孩子五周了,是那个强奸犯留下的。医院不准我一个人去,说要亲属签字,我总不能把我爸妈喊来看我堕胎吧。”翟洋也不知怎么地,明明查出来到回家都一直保持着冷静,可一向彦书开口,委屈和害怕就像通通翻了倍,连带着眼睛都红了。
其实翟洋投出去的简历并不是石沉大海,而是全都被衡彦书撤回并且删除了痕迹。
衡彦书的目的很简单,他要让对方丧失经济能力,而翟洋每个月都必须往家里打钱,只要拿捏着这一点,对方就没办法搬出这间房子,更没办法离开他。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把翟洋逼到上街到处找工作的地步。
然而翟洋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直愣愣地望着地毯,没头没尾地问了句:“彦书,你明天有空吗?”
还没走出几步,腹部骤然来袭的剧痛让他瞬间僵在原地。冷汗大颗大颗地从额头往外冒,连呼吸都都是痛的。
翟洋缓缓蹲下身子,痛得几乎快要休克。他抓起手机,点开通讯录,手指却悬在“彦书”两个字上方,久久没能按下去。
不能再麻烦他了。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处处依靠着彦书。翟洋这么想着。
翟洋脸色一变,立即抓着大爷皮皱皱的手急道:“我可以的!别看我这样,我小学可是跟着电视练过散打的,班上个子最高的女生都打不过我!拜托您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小伙子,我们保安不一定真的要多大的能耐,但是一定要高大!要威猛!要能给人安全感!你这样的...”大爷抽回手,摇了摇头,“我觉得不行。”
翟洋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在看到大爷满脸的抗拒之后,还是默默地拿回了自己的简历,朝他鞠了个躬离开了。
“呜呜...彦书,我不行了...饶了我吧...”
清晨第一缕暖阳透过床帘的缝隙钻进来,像一道迅猛的闪电将床上那具遍布汗水的淫躯切割成两半。
翟洋摇着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让他本就平凡的长相看起来更加磕碜。他两手死死揪着床单,双腿几乎被掰到180度,而他的胯间跪着一个皮肤雪白的英俊男人,正挺着腰肏干着他快要撑坏的屄穴,腹部的肌肉都紧绷出雕塑般的线条。
直男翟洋心中虽有疑虑,但也没太放在心上,草草提上裤子洗了手便开始准备换身衣服出门应聘。
“领导好,我叫翟洋,今年26岁,毕业于a城财经审计学院,这是我的简历,请过目。”
对面的穿着制服的老大爷被这隆重的仪式感整得一脸懵逼,翻了翻面前的简历,满脸疑虑道:“你个大学生怎么跑来应聘保安来了?当然,我也不是说保安不好,但是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我感觉不太适合吧。”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翟洋这么想着,强撑着酸痛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
哪怕降低自己的求职标准,他必须要找到一份工作。他要慢慢还清衡彦书的钱,只有这样才能抵消心底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的屈辱感。
刚开始,他两虽然会互相帮彼此解决生理需求,但一直没有触及到底线。可耐不住衡彦书的软磨硬泡,还没过一个星期,两人便真刀实枪地干上了,并且每天都要搞这么一次。
他不知道衡彦书的精力为什么能这么旺盛,就好像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性欲全都发泄在他身上了。而他自己每次被欲望吞噬了心神的时候,便是什么也顾不上,只能全身心的沉溺在彦书给的快感中。
可在欲望淡去之后,自我厌恶的感觉就会渐渐袭来,像是粘在头发里的口香糖,甩不掉也扯不干净。他住着彦书的,吃着彦书的,甚至连打给父母的钱和自己的零用钱都是衡彦书在出,自己付出的,只有这么一具不男不女,下作又不堪的身子。
“小洋,我上班来不及了,今天要麻烦你自己去清理下了。”他喘着气,像是还在回味着高潮的余韵,“我转给你一点钱,记得给你爸妈打过去。桌上有昨晚买的面包,一定要吃早饭,知道了吗?”
“嗯...”翟洋的声音委委屈屈的,听起来就让人很想欺负。衡彦书刚准备下床,又折回来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几分钟后,衡彦书换上一身笔挺的西装,拎着包匆匆离开了家,而瘫在床上的翟洋满肚子精液,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翟洋回忆起昨天卫生纸上的血丝,点了点头。
医生抽出窥阴器放入消毒水中摘下手套,道:“那你不能接受手术。”她转过身去,不让翟洋看出她脸上的紧张,“你的身体和女人不一样,女性器官要脆弱的多,如果贸然把胎儿取出来,很可能会引发大出血,搞不好会出人命。”
翟洋愣住了。
他是个男人,怎么能生孩子,更何况是个强奸犯的!这是虽然是一条生命,可如果生下来,就意味着以后他要和这个孩子相伴一生;而看到这个孩子,自己被强奸的噩梦就会如影随形。与其让一个无辜的孩子跟着自己受罪,倒不如在这里做个了结。
医生叹了口气,从操作台上拿起了一个鸭嘴一般的东西塞进了他的下体,冻得他浑身激颤。
“我先做个检查看看,你深呼吸。”
“小刘,帮我找个听话的做流产手术的医生,要明天上午值班的...”
翟洋一夜都没睡着觉,第二天盯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医院。他脱掉裤子躺在冰冷的产床上,两腿分开踩在两边的脚蹬上,将自己的私处完全的展现在一个陌生女医生的面前。
操作台上一排冰冷器械,从大到小排列成扇形,在明亮的手术灯下反着锐利的光芒。
衡彦书这下彻底慌了。他知道翟洋的受孕率虽不如女人,但也不是全无可能,所以每天都故意把精液射进他的子宫里。只要他一怀孕,便是被自己套牢了,可万万没想到好巧不巧孩子却是自己第一次破了他的处时落下的种!
不行,这个孩子决不能被打掉!
衡彦书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揩掉翟洋眼角的泪珠,将他搂入怀中,轻声哄道:“不要怕,我明天会请假陪你一起去。今天一定很累了吧,我去给你放水洗澡,早点睡好不好?”
“为什么这么问?”
翟洋抬起头,脸上的惊慌害怕和无助看的衡彦书心都揪了起来。他难以启齿地咬着嘴唇,揪紧了沙发的手指用力的发白,眼里却是焦距涣散的麻木。
“小洋...”
他按下锁屏键,自己一个人咬着牙走到了不远处的私人医院。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打你这么多个电话都不接...”衡彦书冲着刚进门的翟洋劈头盖脸一顿斥责,可在看见对方苍白的脸色后声音一顿,满腹的怨气都散了个精光。
“小洋,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衡彦书扶着翟洋坐在沙发上,看见他手中被他抓得皱巴巴的简历,皱起了眉头,“你是去找工作了?”
这是他今天第五次碰壁了。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饥肠辘辘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忽然有点后悔没按彦书说的那样,乖乖把桌上的面包吃掉。
春天的风暖洋洋的,花坛里枯败的花朵都抽出新芽来。翟洋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心中却是一片苍凉。他像是与这个世界脱了节,周围人的欢笑和美好都和他挂不上钩。
“还叫彦书?”男人惩罚似的重重顶了两下,龟头都快把子宫颈给顶烂了!
翟洋惨叫两声,连连哀求道:“彦书哥哥!彦书哥哥求你轻点!”
“啪”得一声,翟洋翘起的屁股蛋上重重挨了一巴掌。混血男人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狂冲猛干,插穴的“噗嗤”声和睾丸重击在穴口的“啪啪”声连成一片,紧凑的像是被挤压在一起的沙丁鱼罐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