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不说话了。
他扔掉手里的烟头,直到橙黄色的火星子把红色的地毯烧了个黢黑的小洞才一脚踩灭。半晌,他才开口命令道:“把他包拿来。”
他那些小弟估计是属狗腿的,几个人站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斜挎在身上的包扯下来递给寸头。
“哥哥你好,我是小兔的朋友,只是朋友之间出来看个电影,请不要误会。”我立即解释道。
话刚说完,我的脑袋被后方的一只手重重地往前推了一下,这一下虽是不痛,但羞辱意味极重,我火气蹭得就上来了,但双拳难敌四手,此时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忍耐。
“拉倒吧,看电影坐这种位置?”身后有个声音道。
“不用了不用了!偶尔看看烂片当做吐槽也挺开心的!”她抓紧了我的手,看向我的眼神里装满了星星。
电影开场了,我领着女孩在最后一排狭长的过道中穿行。来看这部电影的人很少,除了我和小兔以外就只有三个大学生模样的男人,还都是坐在五排七、八座的最中间那一圈位置,离我还是有一段距离。
就在我计划顺利进展时,入口处突然进来五、六个男人,径直往我这一排走,我心叫不好,想要拉着小兔换个座位,可我很快发现这个方法行不通——这几个男人分别坐到了我的右侧、前方和后方,像是两堵形成了直角的围墙,把我和小兔堵在最里面,加上一个个流氓似的装扮,很难说不是冲着我两来的。
坐在中间的男人们被我的惨叫声吸引着回过头来,我狼狈不堪的惨象被他们尽数看了去,吓得他们纷纷起身坐到了第一排,而我的全部力气都用来抵御着体内这颗带给我巨大痛苦的跳蛋,连感到羞耻的功夫都没有。
寸头终于关掉了开关,电影不过才念了四五句台词,我却像熬过了几个世纪。
我仿佛劫后余生般的垂下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张开的大腿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可是耳畔却响起了皮带扣碰撞的清脆声响。
果不其然,对方一脸羞赧,红着脸不敢看我,低声道:“你才是..比照片还要帅好多,刚刚看了你半天,还以为是明星呢,都不敢认...”
“乱说什么。”我笑着牵起她的手,往取票口走去,“票我买过了,半小时后的。”
我和咩小兔是某探上认识的,没错,就是那个知名约炮平台,而我也算是某探上小有名气渣男。之所以能渣到这么多女孩子,有一大半都要归功于我还算帅气的长相,其次就是泡妹的功力。
“我操你妈!放开我!!!恶心的杂种,迟早得艾滋病!!老子是直男,没工夫陪你们玩!”我的吼叫被淹没在电影音效里嘈杂的欢笑声中,显得滑稽又可笑。
在两指粗细的跳蛋被强行塞进我干涩的肛门的那一刻,我痛得几乎晕厥。跳蛋表面虽是光滑的硅胶,但碾过未经润滑的肠道,就好比用橡皮在柔软脆弱的餐巾纸上摩擦一般,轻而易举就能把薄薄的纸面蹭破蹭皱。穴口被撑开不说,肠肉也随着跳蛋一同被裹挟着往里推挤,那种痛不亚于拉拉链夹到包皮。
寸头用手指抵着跳蛋,一直推到指根才撒手。
寸头难得露出愠怒的神情,左右开弓抽我耳光,大概打了七八下才停手,我看见他嘴巴动了动,可是除了嗡嗡作响的耳鸣声什么也听不见。
紧接着,他从我的包里翻出跳蛋和遥控器,给了小弟们一个眼神,按住我双腿的男人扯下我的鞋袜和裤子随手扔在地上,抓着脚踝往我身体的方向使劲按压,而后排的混混们像是接物件似的勾住我的腿弯,竖起扶手把我的双腿卡在里面,抓着扶手头不让我的腿落下。
我整个人就像是个标本,被死死地钉在座位上,只有高高抬起的屁股随着电影的画面映出不同的色泽。
“我老家养的母狗,连屄都比你长。”
“我呸,就这玩意儿,怪不得在包里塞跳蛋,给你自己用的吧哈哈哈。”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被捏着私处被众人当做笑话围观,尤其是尖锐的话语像是一根根钢针,穿透过我高傲的自尊,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使我剧烈的反抗起来,可是那些人一个个力气大的离谱,无论我如何踢蹬扭动,控制住我四肢的手都未曾挪动分毫。
“你做什么?!”我急急抓住那只不规矩的大手,谁知寸头力气极大,顶着我两只手的力气强硬地摸上我的阴茎,还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像是在调戏,又像是挑衅。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他,那寸头反倒先下手为强地钳住我的脸,逼迫我看向他,冷笑着回应道:“当然是做你想对我妹妹做的事了。”
这句话像是什么信号,前后的混混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般一同起身,我的两只手被后座的人牢牢抓住按在椅背的顶端,而前座的混混也转过头来抓住我的双脚,分开固定在椅背旁边的把手上。
哪知道我才刚迈出一步,他居然抬起腿架在前面座位的椅背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正在播放广告的大荧幕。
“我要出去,请你让一让。”我一肚子的怒火没处发泄,语气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票都买了,坐下来慢慢看吧。”
文案:某约炮软件知名渣男约女生出来看电影,实则不安好心,却被女生哥哥意外发现,带了一帮人围堵轮奸的故事。
“请问你是...‘泽铭’吗?”
我回过头,一个上身穿着白色羔羊毛外套,下半身短裙配白色高筒袜的娇小女孩子出现在我身后。她额头沁着汗珠,看样子是刚刚奔跑过一阵。
只听“刺啦”一声,拉链被拽到底,他把包倒过来,里面的东西像是雨点般噼里啪啦落在地上,什么跳蛋,避孕套,钱包耳机湿巾纸撒了一地,刚才还信任着我的小兔脸色骤变,双眼蓄满了泪水,看向我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之前的心动。
“不要脸!”她骂了我一句就掉头往外跑,寸头立刻安排一个手下送她回家,随即大喇喇地在我身边坐下,没有一点打算离开的意思。
煮熟的鸭子飞了,我却只能自认倒霉地捡起被撒了一地的东西,抓着包越过寸头就要走。
“你叫泽铭是吧?我看过你的扒皮贴,挺精彩的。”寸头没头没尾地说了句,看向我的眼神里尽是鄙夷。
“一个月睡二十个,睡完就删,你小子真够恶心,也不怕得病。”前排的混混道。他嗓门很大,坐在中间的几个男人都听见了,回头往我这里看。
他说的是实话,但我怎么能承认?可是还不等我反驳,身边的小兔竟腾地站起来,嗔怒道:“你怎么能这么乱说!泽铭是我的朋友,虽然是网友但是他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你们太过分了!”
“哥?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又偷看我手机了?”小兔隔过我,冲我右侧的男人说。
那男人看起来比我要年长些,留着寸头,这么冷的天只穿了件黑色的紧身背心,纹身从胸口蔓延到双臂,花花绿绿,看着就让人发憷。他旁若无人地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转头吐在后方墙面上明晃晃写着“禁止吸烟”的告示牌上,淡淡地说:“哥哥要是不来,你今晚就不回了家咯。”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头狂跳,警铃大作。
“咦?怎么是十一排1座和2座,那不是倒数第二排的最边边吗...”女孩儿满脸疑问地盯着手中的电影票,“还是一部冷门恐怖片...”
“不会吧?”我佯装惊讶地接过票,片刻后懊恼地一拍脑门:“一定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我很少和朋友出来看电影,平时工作上也忙,手机都用的很少...这样吧,我看看能不能退票。”
这当然不是真话。人在受到强烈的惊吓时,很容易对一些平时抗拒的事做出妥协,而选位置在最偏僻的角落也是为了方便我做一些事而不被打扰。
“不要……大哥,我是直男,我真的是直男,我保证以后不会和你妹妹有任何联系,求你饶了我吧!”
只可惜我声泪俱下的哀求并没有引起对方的同情。他掏出半勃巨物的瞬间,一股极浓的腥臊味在狭小的空间蔓延开,我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地别过了头,满脑子都是“他居然硬了”、“怎么会这么大”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想法。
臭鸡巴像是根肉鞭,重重抽打在我的受伤肿起的脸上,马眼溢出的淫液在通红的巴掌印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倒吸进口中的那口凉气缓缓吐出,额头上一片清凉,估计是我自己出的冷汗。寸头抓起遥控器在我面前晃了晃,问道:“你平时都给女孩子开几档?”
“不…别打开,不要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浑身颤抖着惨叫出身,被卡在扶手里的双腿就像是触了电似的狂颤不止。我疯狂地摇着头,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飙——他居然直接开到了最大档!
寸头粗粝的大手往我屁股上抽了一下,揶揄道:“鸡巴不怎么大,屁股倒是挺翘的,适合被肏。”
被肏...?
饶是我再不通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点破事,此时也明白了——这帮人就是一群同性恋,专门搞男人的!
“我去你们妈的,你们一群流氓,社会上的垃圾败类,你们敢碰我一下,老子明天就把你们统统送进派出所。”我气急败坏地说道,“对了,还有你那个倒霉妹妹,我迟早要她...”
耳边传来“啪”地一声巨响,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脑袋重重地撞在墙上,一阵晕眩。
“啪!”又是一巴掌,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肿起来了,火辣辣地疼,嘴巴里也尝到了浓浓的铁锈味。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于突然,我甚至连挣扎都忘了,只是呆愣地望着一旁的寸头。
他解开我的裤带,连同内裤一口气拽到腿弯,暴露在冷空气中的下半身瞬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地鸡皮疙瘩,阴茎都缩成一团,而我的脑子懵懵的,完全想不到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有多能干,搞了半天就这么点大也好意思出来约炮?”寸头用食指和大拇指轻易地捻起我的软答答的鸡巴,给他的一众小弟看。
“我说我要出去,你听不明白吗?”我提高了声音,前排几个男的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旁边的寸头却还是岿然不动的模样。他两手抱在胸前,眼睛微微眯起,看不出在想什么。
妈的。这算个什么事。我扫视了一圈前后左右围堵着的流氓,只好默默地坐回原位,企盼着这部烂片能把他们通通劝退。
影院的灯光骤然熄灭,荧幕上播放起熟悉的绿色开场,就在这时,有只手覆上了我大腿,并且一路往上……
六分。我在心中默默为身边这个女孩评级——虽然身材还挺可爱,声音也不错,但是脸跟照片上的还是有了不少差距,保守估计一张至少p了半小时。
不过又不是挑女朋友,出来玩玩而已,再说电影院这么黑,看不清脸也无所谓。
“是我。你是‘咩小兔’?”我揉了揉她扎着双马尾的脑袋,夸赞道:“你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