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榆骂骂咧咧一通完了之后,狠狠瞪了垂着头一副委屈相的刘小娟。他最恨的就是她这副任劳任怨、逆来顺受的模样,好像全世界都在欺负她似的。
“还愣着干嘛?弄吃的去啊,想饿死我啊!”
“哦...”刘小娟捡起管榆扔在地上的皮鞋,用袖口擦了擦,随即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鞋柜了,垂头耷脑地进了厨房。
刚被狗狗致郁的心情瞬间又跌回阴郁。管榆板下脸,冷声道:“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空气中还残留着饭菜的香气,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晚饭,于是让刘小娟把晚上的剩的菜拿出来热热。
刘小娟满脸的为难,小声道:“俺把剩下的饭菜都给狗子吃了。”
“什么?我说了多少遍,查理只能吃狗粮,人类的饭菜有大量食盐,会让他们得皮肤病,还会导致肾衰竭和高血压,泪痕也会加重,怎么你都听不懂呢?”管榆边换鞋边叱责道。
管榆浑身赤裸地瘫坐在地上,脑子嗡嗡响。愣了片刻后,他匆匆穿上了衣服,趁女人还没出来灰溜溜地离开了酒店。
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在回想在酒店发生的一幕幕,光是想到那女人轻蔑的眼神都像被狠狠抽了一记耳光,耻辱得让人喘不过气。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和女人的前戏中,他偷偷腾出一只手拼命的抚弄着自己的性器,可不管怎么他怎么刺激,胯下那玩意儿依旧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反应。
这件事对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司机而言无疑是当头一棒!
以前哪怕看张黄图都会有反应,怎么现在真枪实弹地准备干上了,鸡巴却在这时候撂挑子?
刘小娟狠了狠心,将两颗药片用擀面杖碾碎了同葱花一起洒进了热腾腾的阳春面中搅了搅,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端了出去,完全不知道这药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毁掉管榆的人生。
“下贱的货色一般命都要长些。”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从管榆刚进门时身上那股浓浓的香水味到言语间刀刀见血的伤害,刘小娟已经是心力交瘁,满腹的委屈和眼泪只能生生往肚子里咽。
在农村,通奸是要浸猪笼的,可这里是城市,她只能唾面自干的同时试图挽回丈夫的心。
他两都是同一个县、同一个村、同一个山沟沟里长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马,而从小就生的水灵的刘小娟更是全村的追求对象。然而只有少数上了年纪的村民才知道,与长相磕碜的爹妈长得没半点相似的刘小娟并非是他们亲生的,而是三岁那年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
她的养父母五十多岁,条件普普通通,只是一直没能有孩子。考虑到年纪大了就没法下地,才在人贩子手中勉强买了个相对便宜些的女娃,指望着以后挣一笔彩礼礼金养老,这才挑上了刚考上大学的管榆。
其实考上大学那年,管榆已经20岁了,全家借钱让他复读了两年高三才不负众望地考上了个重点大学。两人当时办酒订了婚,一直等到管榆毕业,刘小娟也到了二十岁的合法结婚年龄,这才扯了证。
镜子里赤裸的男人个子大约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平庸,尤其是长期的应酬和坐办公室,腹部和臀部都有些赘肉,更别提什么胸肌腹肌,就连长相也是典型的东亚脸,算是清秀周正、皮肤白净,但是跟“帅”这个字还是差了些。
然而就是这么一副平庸的皮囊,还是有不少女人看中了他,给予他婚后依然流连于花花世界的资本不是别的,是他胯下的那玩意儿。
管榆用宾馆毛巾随意擦了擦镜子下方的水汽,蜷曲粗黑的阴毛下一根一根色泽颇深的肉屌暴露出来,即使没有勃起也能看得出尺寸不小。
“真是一副衰相。”管榆往沙发上一瘫,抱着名叫“查理”的拉布拉多一阵狂揉。
都说七年之痒,可他们的婚姻才刚满三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管榆是个名副其实的凤凰男,刘小娟却不是什么孔雀女。
“你又不回来吃饭,隔了夜的剩饭剩菜又不吃,倒了可惜,俺就给狗子吃了。老家的狗子连剩菜都没得吃,都是吃骨头的,不也活的好好的...”
这番辩解像是一颗落进汽油中的火星,瞬间把管榆点燃了。一肚子的闷气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只见他将脱了一半的鞋往地上一掷,愠怒道:“那些农村的土狗能跟查理比吗?下贱的货色一般命都要长些,就像你穷酸的爹妈,每个月还要我给他们汇钱养老。换做我是他们,能让他们女儿进城里过好日子我就烧香拜佛了,哪里还好意思这么多要求。”
“还有,都到城里生活多久了,还是一口一个‘俺’,能不能改改啊,听得真他妈难受。”
管榆重重地砸了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在宽阔的街道蓦地响起。这个得不到解答的问题一直萦绕在脑海,以至于他到家之后脸色还是分外难看。
密码锁刚解开,门内就响起闹哄哄的狗叫声,紧接着门竟从里面被打开,一只米白色的拉布拉多热情地扑往主人的身上,嘴里“呜呜”地哼唧着,像是在撒娇。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加班嘛...”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长相清丽的漂亮女人从屋里急匆匆地走出来。
管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动作都停了下来,专心撸动着小弟弟,只可惜曾经的劳斯莱斯莫名成了五菱宏光,还是打不着火那种,连路都上不路。
女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她瞥了眼管榆没有一点反应的下体,脸上的红晕骤然褪去。
“真他妈晦气。赶紧穿好衣服滚蛋!”说完,她还不够解恨似的一脚把管榆踹下了床,兀自披上浴袍进了洗手间。
她探头望了一眼在客厅和狗子玩得正开心的男人,蹑手蹑脚地从碗橱里摸出了一板名为“戊酸雌二醇片”的药片。药还剩最后两片,看起来已经吃了一段时间了,只是这药并不是为她自己准备的。
网上都说,丈夫要是出轨了就给他吃这个,很快就不会再出去和女人厮混了。
既然一片不够,就再加一片。
刚开始,管榆对能娶上这村花级别的小娟还成天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捡着了宝,第一份工作稳定后也赶紧把老婆接进了当时租在城乡结合部的一间破旧出租屋。可是随着他的事业步步高升,视野逐渐扩大,见过城市里形形色色的女人后,却越发的瞧不起专心照顾他衣食起居的糟糠之妻。
他觉得刘小娟虽然漂亮,但内心和村里其他妇女没什么两样,迂腐又穷酸,越是相处,越是厌恶,可要是提出离婚,又亏了白白付出去的礼金,便成天对她没有好脸色,就连出轨都恨不得把人带到家里,只想逼得刘小娟受不了,在和她谈离婚的条件,殊不知对方竟是一堆软棉花,无论他说出怎么过分的话,发多大的火也不曾反驳一句,只是摆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厨房里抽油烟机轰轰作响,刘小娟熟练地在厨房煮起挂面,很多个管榆不在的中午一样。
那玩意儿有15厘米。在一个平均阴茎长度为12cm左右的国家,已经算是上等货色了,加上勃起后微微上翘的的弧度,绝对是能让女人欲仙欲死的神器。
他自信地笑了笑,随即扯下一条新浴巾围住下体,大喇喇地走出了浴室。
夜幕西垂,晚霞透过酒店的薄纱床帘朦胧地映照在床上互相抚摸亲吻的两人身上。喘息渐浓,女人的目光逐渐迷离,红晕渐染,已然是渐入佳境,可管榆的脸色却不大对劲——只见他表情古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密密麻麻都是汗水,像是碰见了什么不好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