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外面……
溪年简直羞愤欲死,浑身都开始发烫,但想反驳又不知如何反驳,偏偏小蛇还咬着乳粒不放,冰凉的蛇性微微探出扫过,带起了细碎的快感,几下过后溪年的腰都软了,只能混合着委屈求饶:“呜……萨麦尔……”
可唤出对方的名字后并未得到怜惜,萨麦尔非但没放开他的手,还低头叼住了面前白玉一样的颈子,混着些许凌乱地喘息,将上面小小的凸起含住吸吮:“想要什么,说出来。”
看起来很满意溪年的识趣,萨麦尔将人一只手抱在怀里,随意的抬了抬手指。轿冕走的平稳,四周的景色却在飞速后退,最后停下时,四周的轻薄白纱自动掀开,属于地狱的美景清晰地呈现眼前:满地不知名的植被散发出淡淡的蓝色莹光,不远处的湖泊水面如境,天空中巨大的血月映照在上面,同空气中闪烁的金色光点一起,形成了一副独有的美丽画卷。
溪年此刻甚至都忘了一开始对地狱暗沉环境的不适,完全的折服于美景之中。空气中漂浮的金色光点如同尘埃四处游荡,离的近的,甚至漂浮进了轿冕之中,溪年伸出手指小心的一碰,金色的光点就仿佛活了过来,瞬间跑远了一些。
刚刚不知道去哪的小蛇也钻了出来,吐着蛇性爬到了溪年的锁骨。不过此时正是他对金色光点感兴趣的时候,只是摸了摸小蛇的脑袋,就继续戳着空气中的光点玩——溪年总觉得这个光点很奇怪,好像和自己很亲密,又像是畏惧着什么,刚贴到指尖就不敢靠近。
魔侍觉得莫名其妙,这位光明圣子那天坠落地狱的场面那么大,难道他觉得自己没暴露?但又说不好邪神大人后面的打算,小心的觑了一眼萨麦尔的脸色,没见阻止,于是谨慎的回答:“您放心,萨麦尔大人已经吩咐下去,您在他的庇佑下不会有任何危险。”
此时此刻,溪年终于大概拼凑出了自己的处境——自己,大概或许可能,是落到敌方大本营??即使再次暗自警告自己要冷静,身体还是不自觉地绷紧。
萨麦尔笑了一声,捏着溪年的后颈让人乖乖坐好,对于流言无动于衷,随手示意刚刚那个魔侍离开:“怕了?”
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实在太陌生了,轿冕外,天空中挂着一轮圆圆的血月,四周环境幽暗,各式各样的植物发出了蓝色或者绿色的莹光,虽然能见度并不低,可溪年总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即使没有记忆,他仍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可是,要怎么逃呢……
溪年微抿了下唇,目光落到了四周的魔侍身上。他们都穿着统一纹饰的服装,和萨麦尔说话的那个颜色偏蓝,语气恭谨:“赫拉大人和弥加特大人已经启辰返航了,预计就是这几天回归神殿。”地狱中七位邪神在神殿都有居所,只是现在住在这里的只有三位:伪善邪神萨麦尔、死亡邪神赫拉、灾厄邪神弥加特。刚刚魔侍说的,指的是死亡邪神和灾厄邪神一起前往深渊镇压魔物的事,地狱并不太平,这两位都是好战份子,每次有类似的事件首当其中便是他们出马。
小蛇顿时觉得受到了冷落,开始沿着衣领贴着皮肤往里钻。冰凉的一条,爬到赤裸的皮肤上感觉怪怪的,溪年想将它捉出来再说,结果被萨麦尔抓住了手:“不是要玩吗,继续。”恰好冰凉的蛇身爬到乳尖,细细的鳞片摩擦过衣服里的小小凸起,带过了一阵细微的快感。溪年低呜了一声,想阻止,扼制着两个手腕的手掌却如同铁箍,想说实际情况又顾忌着四周的魔侍,羞耻的脖颈都在泛粉:“它、它在乱跑,啊……”
衣服里的小蛇本来还只是爬过乳尖,不知怎么的,忽然回头咬了一口,细小的尖牙戳进了乳粒,溪年疼的浑身一颤叫出了声。萨麦尔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手掌紧扼着溪年的双手不放:“怎么了?”溪年眼角慢慢浸出了泪珠,沾湿了带着红晕的眼尾,脸色又是羞耻又是难耐——乳尖一开始还只是疼,可尖牙似乎注入进了什么毒素,那里开始变的越来越痒,溪年挣脱不开抓住自己的大手,只能将脑袋抵在萨麦尔的胸膛:“它在,咬我……”连声音都在抖。
轿冕四周的轻纱不知何时放了下来,萨麦尔低头吻溪年的额头,炙热的鼻息让人心底发颤:“是咬到了哪里,让我们圣子这么舒服。”
落敌人手里了怎么能不怕?溪年含糊的应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是回答怕好还是不怕好,只能尽量表现的柔顺。
“知道怕就好,”濡湿的气息落到耳边,混合着莫名的笑意:“其它几位邪神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乖乖呆在我身边,听话一点。”溪年无意识的揪紧了手中的衣料,读懂了这些话中暗含的危险,非但没觉得安心,反而像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可为今之计,只能先努力讨好萨麦尔,再等待时机逃跑。
心里有了成算,溪年紧绷的身体也一点点放松下来,萨麦尔浑身的气息愈加愉悦,埋在他颈间嗅了一口——是自己喜欢的月见花味道,应该是魔侍烫在衣服上的,但落在溪年身上后,这种味道都要好闻几分:“真乖。”
听见这个消息,萨麦尔随意的嗯了一声,慵懒的声线听起来漫不经心:“赫拉不管她,给弥加特发信,让他去北边教训一下那些不听话的狗。”其实这事赫拉也能去,但是萨麦尔莫名有种不想让那头恶龙回来的冲动,没来由也没预兆,但能让邪神产生这种念头总是有理由的。现在摆着现成的借口,萨麦尔语气状似随意:“可以弄死几个领头的,确保他们消停下来。”
魔侍立即躬身应是,伪善邪神在地狱的权力极大,公事听他的准没错。不过……魔侍抬头小心的看了眼轿冕内缩在邪神怀中的光明圣子,有些犹豫的提醒:“萨麦尔大人,您真的要迎娶光明圣子做您的新娘吗?”那天光明圣子坠落地狱的场面本就宏大,结果第二天就传出了这个消息,现在整个地狱可都传遍了,什么霸道邪神俏圣子,什么几天几夜不停歇欲罢不能欲仙欲死,明明伪善邪神不喜欢神殿里有魔侍伺候,那些话就像是在床角听见的一样逼真的不得了。之前这些作为近侍的还觉得是以讹传讹,现在看光明圣子都上了萨麦尔大人的轿冕,还亲密的坐在邪神怀里,不免也怀疑起传闻的真假。当然,面上还是要正经的:“自您说了过后,已经有流言说是教廷的势力渗透了……”
溪年猛的听见这些词语,立马直起了身子拗着头去看那个魔侍:“我是光明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