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都很完美。
除了还得忍。
绸缎丝滑,边缘略显滞涩,有点像omega的皮肤;布料粗鲁地勾着红涨的柱身,带来难以言喻的感觉。
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很多,这就是一个。手掌的状态是种判断情绪的方法,就像一个天气瓶。
而现在,无论是心口还是身体的反应都在宣告,炽热的爱火和欲火快要把他烧死了…渴望再一次完整得到,几乎发痛。
他只和檀泠表露出一点点,但就是这样还把他的omega吓到了。
柔软的布料被用手套着,在那个滚烫处上上下下撸动。
阳具已经胀起,干干脆脆。一直胀着。睡同一张床就撑的难受,叫他的名字难受,简单的拥抱也难受。
实在受不了了…男人的瞳孔倏然放大了一下。檀泠那种表情…
“诺亚也听到了。”
他慢慢地吐出这句话语,对屏幕里的人笑了一下。
柔软的身体像一面完整的鼓,勾引着人摧毁、探索、直至占有,在上面忍无可忍地射出自己的温度。
“诺亚…”美人还在呻吟,犹如塞壬的呼唤。
檀泠今天的挣扎源于喜欢,毫无疑问。
动作很轻,他抓起床尾凳上檀泠刚刚脱下的睡裤,柔软的绸缎在宽大掌心蜷成可怜巴巴的小小一团,
他把它放在鼻尖嗅了嗅。
布料上有一点很淡的腥香气,和残存的信息素味。
是他想要的,但是…比他想象的快。
男人抱住头。
屏幕里的檀泠还在喘息。
怎么回事。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诺亚陡然神经质地笑了一声,很短促。
他眼里燃起一簇生气的火苗,不明不白。
诺亚的眼神贪婪地锁在那颗痣上,几乎如粘腻浓稠的胶液,要紧紧将屏幕里的人裹缠。
他的手指划过透明的屏幕,牢牢地压在这点红上,痴迷幻想着亲手摸到的触感。
“诺亚…诺亚…”
诺亚稍仰起头。
他当然把这一切都录了下来。
他不会放檀泠单独存在于某个他看不见的地方的。
他虔诚又下流的,低声叫着这个名字。
俩人谁都需要此时这个间隙。有的人需要来安静的自处,有的人则利用它来渲泻这过剩的、扭曲而澎湃的欲望——
不由自主地,一缕压抑已久的信息素被释放出来。
诺亚的脸变得面无表情。他注视着门,盯着空气里的灰尘。
无所谓。出一次门而已。
跑不了。这是他的地盘…
…好想在那副身体里射精,把他全身里里外外都涂满他的味道。
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一样,男人唇际溢出喘息。
“檀泠,檀泠…”
“欲望不值得崇拜”——可是,办不到。
对檀泠的欲念,这就是唯一无法摆脱和克服的东西。犹如一个罪孽。是在起初的不敢置信和短暂绝望后、几年无眠的日夜里被反复消化吞咽的事实。
他的百合花,总是这么香艳而不自知。即便内里有肮脏自私的存在,犹如洁白花瓣染上了腥臭血污,但那也充满馥郁的吸引力。只要牢牢掌握在手里,那就不会逃脱和失控,无论用什么方法——
他的天鹅、他的阿芙罗狄忒。好可怜,又让人好兴奋。
他的omega真的非常温柔,根本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诺亚低头看自己的手,修长掌背已经是青筋毕露。
维持着坐在床沿的姿势,诺亚把整张脸埋进去,像一头久旷的野兽那样,着迷地闻着,姿态几乎像吸吮。
直到有点窒息,他才伸手把它拿开,脸色又变得淡了。
接着他把那小团布扯下来,覆在阴茎处。
无论是哪个他,檀泠都接受了。从身体到心灵各有反应。
于是男人抬起头,头发被弄乱了,他眼底有点猩红。
“瑞弗拉斯听到了。”
被子早已不管不顾地被翻下来,露出平坦的小腹和清瘦的腰线,非常漂亮。
那处淫纹在雪白的阴阜上起伏,颜色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仍然鲜明而秾艳,格外的招惹视线。
他是一个贵族omega,从小的教育克制而古板,哪怕这个时候也只是用着最基本的姿势,然而落在有心人眼底的样子,却仍像是留有余地的欲擒故纵——
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有点委屈的样子。
早上只是被偷偷摸了一下,他漂亮的爱人就做噩梦了,喊了好几声瑞弗拉斯。用那种只会在床上呼痛的腔调,像是有点受不了,又有点没办法,让人仿佛觉得回到了发情期的那几天。
他只听了一声,就像一只公狗一样,绝望而兴奋地勃起了。
跨时空的檀泠的身影在屏幕那端喘息,雪白的身体微颠,他无辜地用手在自行发泄,纯真堕落的样子,像一个受贞洁之刑的背德者,完全不知道自己难得泄露的艳态被一丝不苟、毫无保留地录了下来。
男人停住了。
他叫的诺亚。
屏幕里是今天早上,昏暗的房间里。檀泠躺在那儿,睡衣在不自觉中卷到了胸脯上,露出乳下那颗鲜红的痣。
一点红又重又秾艳,在脂玉色的皮肤上,像滴在清水里的血,几乎有着晕染开的色泽。
衬着这样鲜艳的存在,再清冽的容貌看起来也被迫带上了潮湿的靡色。
前调是擦上白兰地的伽罗木,苦中带着点蜂蜜的涩甜,仿佛在烈火里灼烤,极富有侵略性。
如果檀泠在这里闻到,他大概会跑得比兔子还快,想象那个画面,男人不由垂眼笑笑。
光屏是信息素锁,它自动开启了。
通讯器上也有定位装置。
…没事的。他不会想着离开。
过了几秒钟,男人重新直起腰,把背站直、把骨骼彻底打开的那种站,这让他瞬间看起来比原先高大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