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
r俯视着他,“你已经在这了。”
男人轻柔地说,示意他看桌上。
“这不就是你想要做的报复吗?杀了我。”omega的声音很冷静。
他闭上眼睛,像是做好了一个已经花了很长时间才确定好的决定。
看着檀泠合拢微颤的眼皮,表情甚至是坚定而平静的,r突然发出一声似乎觉得非常滑稽的笑,就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是吗?”
檀泠转过身。
“…那你处决我吧。”
就像刻上印记,omega被打造成新的他了。
“这么恨我的话…”alpha叼着他的嘴唇,就像叼着私有的猎物,声音模模糊糊,而檀泠已经听不清下一句话了。
昏昏沉沉中,檀泠被抱到一个房间,这里布置得像一个手术室。白窗帘,五花八门的机械,治疗床。
身体被男人像对待瓷器一样仔细擦干净,然后被一根针剂麻醉。药效并不怎么有用,檀泠被压在治疗床上,痛昏了过去,醒来两次,alpha的手还在他小腹上动作,刺目的白光照在他眼底,让他觉得晕眩。
他喃喃道,说出的每个字都化出了雾气。
“割头发,就这样?你怎么杀了她的?”
alpha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再开口时,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有种残忍的愉悦。
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犹如镁光灯射中的畸形秀舞台上,穴内竟然因此毫无廉耻地溢出了淫液。生理的反应完全不可自控,血腥气好像都远去了,交缠的信息素和交合处淫靡的腥甜味,仿佛才是笼罩他周围最清晰的存在。
似乎能看到死去同伴们的注视,檀泠用手背痛苦而难堪地捂住脸。在绝望的煎熬和身体背叛似的欢愉中,檀泠听见r低沉的笑声,就像终于把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像拉入了深渊之中。
——比起像他们一样死去,在四周死去的他们面前被强暴,这明明才是最严重、最耻辱的惩罚,但檀泠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自己来承受。随即遮住脸的手被强行拉了下来。
血腥味道和满室的尸体显然让alpha的欲望更胜了,他眼底燃起暴戾的性欲,放了一根修长的手指在檀泠身下浅浅地插着。恐怖的室内环境却使得omega毫无兴致,他拼命挣扎着,穴内干涩不堪,r按住他,用阴茎毫不在意地插进来。一挺而入。
“…”
痛。也许是因为窒息,檀泠的四肢而毫无力气,他一口叼在了男人肩上,留下了一道血印。r任由他进行一些小报复,阳具开始恶劣地楔动,只是发现omega看自己的眼神重新带上了浓重的厌恶和躲避时,他突然很轻地笑了一声。
他闭上眼,不再挣扎,alpha立刻松开了力道!空气在瞬间灌入檀泠的鼻腔和喉咙,喉部涌上麻痛,檀泠猛地呛了一下,然后条件反射地大口喘息。
眼底涌上窒息后的水意,就像被打碎在湖中的月亮,檀泠听见r拍拍他的脸,笑着说:“想什么呢?”
“你的命是我的。”
意识到他要在这里做这种事的时候,檀泠大声喝道:“不要!”
他猛地往后退去,却被锁链绊住,身后的刑具发出碰撞声。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却被像恶魔一样的躲避着,“你——”omega的眼睛倏然睁大了,他拼命挣扎,却被迅速地按在了桌上,皮草从身上滑落,露出赤裸的雪白身体,细软的腰部撞到了桌角,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r扯住锁链,也许是逗趣,也许是惩罚。圈环在檀泠脖颈上缩紧了,他急促地喘气,脸色涨红,眼神涣散开。
——这是男人还只作为短信里的骚扰者时,在医院给他送来的那一束。那时候的他尚且不知道那个时候两份附加的折磨,其实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围剿。
虽然处于自由身的回忆,已经开始逐渐模糊。但如果记得没错,花已经被他扔进了垃圾处理孔,怎么会…
檀泠的嘴唇微颤着,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克丽莎的头挂在那里,脖颈被从中切开,断成了两半,一头金发被连根绞断了。她闭着眼,看上去就像睡着了,脸上什么都没有。
即使这个场景已被想象过,一种痛苦还是突然从心里密密麻麻地涌了上来。檀泠看着她断裂破碎的发根,他还记得几周前那上面的香味。
“你知道吗?”檀泠说,唇齿干涩,心脏传来的钝痛让他的声调都微微扭曲,“…克丽莎当初什么也没做。”
檀泠忍不住转脸看去,刹那之间,他没有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桌子上有一束插在玻璃花瓶里的百合花。雪白的花瓣已经折了,耷拉着,似乎被什么脏物沾染过,散发出轻微的恶臭。因为在冷冻的室内放着,气味没有非常明显,也没有枯萎,就维持着这样一种被半蹂躏的古怪状态。只是蕊心依旧殷红,含着透明黏露,如同处子的阴阜。
檀泠的眼睛睁大,他好像认出来了。
“我没和你说过吗?”他用视线巡视着檀泠的身体,以一种抽骨剥皮的肆意,“你的惩罚和他们不一样。”
室内突然更冷了,一种阴冷的森意透骨。檀泠倒退一步。
“你不是说自己很公平吗?”檀泠冷冷地说,“我没看出我和我的朋友做的事有什么区别。”
他忽然说,声音很轻。
r笑了。
“处决你?”他重复了一遍。
“一把刀。非常有纪念意义,之后你会见到的。”
“不,”檀泠发泄一般脱力似地说着:“我不想看。”
像是安慰,像是警告,又像是对宠物一样的挑逗,r在他修长的后颈上轻轻摸着,“这是他们应得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报应。”
已经分不清楚了,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直到那像纯白丝绸一样的皮肤上布满了靡艳的痕迹,alpha才停手,摘下手套,把工具扔到一边。
“真漂亮啊…”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然后满意地把头靠在他平坦的阴阜上。
“看着我就好了。”男人温柔地说,挺腰的动作却仍然残暴,“看着我。”
檀泠闭上眼,不愿意听从。口中溢出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直到挺着一对高翘溢奶的乳尖潮吹,刑具似的鸡巴才松开精关,射在了他身体内。
完成了一整套交媾,omega浓密的睫毛上盈满生理性的泪水,粉白的皮肤上满是啃咬出来的红痕。被凌虐的高潮后,也许是因为冷,他沉默地想把赤裸的自己蜷在一起,却被男人抱住。
“这次想要什么奖励?”
r总把惩罚说得仿佛礼物,胸口被迫产乳的开发就是这样的开始。檀泠的眼神涣散开,他紧抿嘴唇,不予回应。
随着粗长的鸡巴一遍遍抽插,顶端挑逗着蒂珠,檀泠窒息了。
他按住檀泠的脖子,把项圈拨松。在那丝绒般的雪白脖子上突兀地多出了一圈被勒出来的红痕,十分醒目,看着仿佛是荆棘勾成的罪痂。男人轻轻地爱抚着,然后变态地伸出舌头,着迷地去舔舐着纤长颈间那一圈烧红色。
“…”
颈间传来湿热痒意,檀泠扬起了脖子,眼前的星点尚未完全褪去,他觉得晕眩。身体接触的部位,r抵住他的下身变得滚热硬挺,这让他浑身僵硬起来。
缺氧让光斑在眼前星星点点的闪烁。心跳动得剧烈,仿佛马上跳出胸腔。
就这样死了也行…
这样的想法突然脑中模模糊糊地产生。
“‘你’已经和他们在这个房间了,”r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那一束百合,用指尖碰了碰。花蕊快速地收展,似乎溢出了更多汁水,omega突然夹紧了腿。
然后r看向檀泠,眼底变得猩红,“所以这副身体,现在是属于我的。”
alpha慢条斯理地宣告完毕,猛然逼近,桎梏般的怀抱重新覆了上来。
r耸耸肩。
“我很公平,这一个beta是死的最没有痛苦的。”
注意到他语调里完全没有恨意,只有某种——满足,就像是做什么命定要做的事。非常冷的温度下,檀泠却感觉脊背上兀然冒出了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