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微在里听得干着急,心说自己当日也没有这样婆妈的,这孩子平日明明利落的很,原来都是假的。
聂云崇看了一眼屏风,见里头人影来来回回,意有所指道:“些许分离都不敢期,原也是该你不得。”
兰应弦握着剑得手紧了紧,些许分离,也不舍得。
可晚间师父叫他去,吩咐不许惜力。
“你谢师叔不欲叫他这二年下山,应弦,这是为了他好,你不可少年心性。爱人当有度,第一便是不能误了自己的前程,否则也不算良配。”
见他还在犹豫,师父不悦道:“此次下山是要去你二师叔军中,晋州正用兵,是你大展才华的时候。”
师父为了留他在山上,便不想叫他尽力;兰应弦为了叫他高兴,自己不尽力。
我谢青玉聪明伶俐吃苦耐劳,哪一点要你们这样小心。
第二日比武,掌门聂云崇为首,数位成名尊长观战,直比到日落,果然只剩下谢青玉和兰应弦。
兰应弦恭顺道:“徒儿明白。但青玉师弟他德才绝不在我之下,心气又高,我怕…….”
聂云崇见这徒儿不上道,一甩袖子,“你既要得那高枝上的果子,就该早日飞上树梢,他留在山上还能跑了?”
兰应弦期期艾艾,“可我若下山去,岂不是就见不着他了…….”
聂云崇看到台上一对小人儿四目相对迟迟不动手,余光见谢灵微颇有些紧张得注视着他们,不由想起此情此景与当日即相似,又相左。
应弦徒儿的心思他自然再清楚不过,只是谢青玉与他师父个性全然不同,只怕不能如谢灵微一般沉稳,要闹出点乱子来。
兰应弦此刻心思复杂。他比青玉长两岁,功夫一向在他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放水只会适得其反,故而先前文试略动了心思,心想若是今日赢了他也只平手,大不了一道去一道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