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竺与云逸答应了,以皆朝她轻笑着点头不说话的方式。
所以她打算再寒暄一下,那与自己不甚相熟的孩子。
毕竟云逸多见多了解,有什么意思呢?
“要干什么拿这么长假啊?”
“辩论赛。”
嘿,现在倒是清楚了,怎地还帮人抢答?
“没什么,就我要请一个礼拜假的事儿。”
“一个礼拜?”
不该异口同声,可就异口同声了。
行行行,好,他最好,他做什么都有理了。
那云逸听进去没有啊?
……听了,听了,也不敢不听,他的宝贝啊,凶死了把他吓得。
那谁叫他无理取闹!我在和他讲道理好不好!!
讲道理慢慢讲呀,那么凶神恶煞的干什么?他又不是他看不顺眼的傻逼咯。
云逸先开始的!莫名其妙!
“呜呜…呜……你前面那时和我说好的…呜呜……就出去四天的……啊……囝骗我……不要……”
他就在他下面,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看着那本来正常的面容一步步变成捏脸糖人般扭曲,直到一滴泪砸在自己的脸上-嘿,刚安分呢,又跳起来了。
“什么啊你!!我他妈什么时候说好四天了你告诉我??这他妈你知道我是去美国的吧?我他妈今天晚上走明天才能到呢,你以为像咱们国内似的飞北京??这是跨国诶!四天!我他妈还得比赛呢!!”
“我说,那你就不能早点回来吗?嗯?可以吗?”
“早不了啊,一个星期已经拉得够死的了。”
“可你说好四天的。”
“蝌离素獒寺嚏的。”
“哈?什么玩意儿?”
目光仍未从屏幕上离开过。
所以就在她顺着云逸突然大声之好的尚老师进去后,一股有点儿奇怪的味道就扑面而来了,在里头沙发上坐着的就是那“惹不起惹不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过去了”的存在。
“尚老师好。”
抬手,微笑,梨涡。
“啊?很久吗?很久的话,你就按那女的说的,帮我呗,顺道给你复习复习了,我回来倒时差也正好累死不想做。”
“哦…好…好呀……可是你不觉得,这种东西,还是自己掌握比较好吗?”
“我知道啊,可我这出去是比赛又不是玩儿,回来再说呗。”
当然主要是,家里有钱,现在态度好,以后也好说话。
……
穿堂而过的风最终把味道同老师一起卷走,只留下明明该是做完爱后开心、却不知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悦的两人了。
“嗯,是啊,我们学……”
“尚老师,您忘了他不是要出去一个星期吗?哪里有空做训练呢。校内比赛估计都打不了了。”
她听见,眉毛挑起接着又撇嘴,想想,也是了。
啧,瞧瞧看看,就是了嘛。
那明明人家也没说错啊,就他那体格子,就他那小身板,能够吗?当学校里是没有体育生了?
给他替补不错了,他在篮球这个方面那就是不行的呀。况且他自己也不愿意碰的咯,嫌脏,嫌臭。
“这样啊,那你是不是准备在联校篮球赛还情出力?我也听人家说你三分投得准呢,做个替补分卫吧?”
……替补?
也不是说有什么意见吧,但要是和这虚荣怪说替补,所谓世俗意义上“二等货”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会乐意?
“云逸,我刚要敲门和你说联校篮球赛的事情呢。”
健壮男生正甩着从楼道那头的厕所里的水出了来-没办法,学校破烂,居然连洗手间放置的纸巾都无,如果不是在人前,他还要习惯不好的直接抹手上去呢。
可如今,就是在人前了,负责与他校联谊的尚老师戴着和他以前差不多的黑框眼镜儿朝他笑着。
……
“怎么,蓝竺,听说你月考又考了第一是吗?是怎么在云逸那得了真传了?”
“啊…嗯,他人好呗,什么都教我了。”
不过谁关心在乎呢,人家只是觉得稍稍印证传闻中二人关系突变亲密的事实,到底,谁不八卦?
言而总之,开始告知此行前来的目的吧-她给出云逸那几张名为计划书的复印纸。
“嗯,看看,和以前的差不多只不过学校今年要国际部一起比赛最后组队。”也只不过…她忍不了了,将门那边的窗户都给全部打开,“嗯…………我说你们俩男孩子真是鼻子不灵,这办公室一股味道的怎么还不把窗给全打开的透透气?熏人啊,孩子们。”
对面两个人疑惑迷茫,皆在不清楚为什么一下要拿那么长的假。
“呃,是的,一个礼拜。”
但蓝竺只有一双眼,他定然看向自家老公不明白反应那么大干嘛。
瞧瞧,多么好看可爱的孩子,怎么就不安下心来学学好呢?
她的意思是像云逸一样谦虚内敛的乖孩子,而蓝竺,其之心高气傲-有幸见识过其怎么不服管教的场面,说一句出来,他那早有十句等着,还就怕对方不回,憋着自己难受的挑衅。
“哟,蓝竺,怎么你也在啊?和我们云逸说什么呢?”
……
就一定要争个高低,论个对错,却从来没想过他自己乱发脾气时,人家是怎么受着他的。
那我还不受着了??要是换别人我他妈根本懒理着的好不好!不对,要是换别人这么跟我闹,我先骂后揍再说!
“啊…呜呜呜呜呜……是啊……呜呜…你那时候自己跟我说的加一起比赛四天…呜……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愿和我待在一起…呜呜呜……不要一个星期…我要四天……就四天…囝……别不要我……”
“你…四天加比赛一起,是啊,没有错啊,但是我不需要休息的??我给你算算好吧,以你现在的脑袋能明白我在说什么的吧?明天星期五,报道,星期六拿考题资料,星期天比第一场,然后星期一拿资料,星期二比第二场,星期三又拿资料,明天又比第三场,结束,它上面写的是下午两点。然后我他妈四点半的飞机飞回国内星期五晚上才到上海,这我他妈的还不和你待在一起?还不要你?他妈的赶尸都没这么赶的好不好!做人识点儿抬举!我已经很能陪你最晚一天的飞机了!”
凶死了凶死了,不尊重学长的在那张牙舞爪大呼小叫着,狮子开功。
“哈?我什么时候说好四天的了?”
在他眼里,他不认账了,因而自然可怜的要命。
来了。
因而云逸熊心豹子胆也一并吃了,居然敢把人手机直接拿走去,张着一双不大不小的泪眼与珍宝对视。
“你干嘛?”
可公主仍未察觉自己最烦的东西即将来临,他倒脑袋躺人腿上,自己的腿则搭在那边沙发枕去的逍遥自在了。
正常的回答却不知怎么扯到云逸哪根痛筋,他一下就起了来坐着了。
可蓝竺却没怎么注意,他在看着手机上为辩论所准备的往年资料打算熟悉熟悉呢-其实早该看了的,但就是他妈懒啊,懒啊,所以现在才临时抱下佛脚。也幸好,明天比赛还没开始。
但总而言之,苦瓜委屈脸侧头一瞧,嘴里像包了一群蚊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
蓝竺自是明显,就连人家出去了嘴上还在那里说道着什么,我操他妈这女的终于走了,是真烦啊,嘴巴长来白使的就会吃饭,他妈的气死我了。
而云逸…在关上门那边的窗户后,就躺在那腿上打算,慢慢深入……
“囝,那你去这么久,上课和作业怎么办啊?”
那就换个,继续,
“那蓝竺你这次要去那里搞辩论赛啊?深圳吗?”
这孩子好看呢。
那他妈也不行啊!操!凭什么要我做替补啊?老子他妈都没说要去呢替个鸡巴补??滚犊子!
……
“您说什么?替补是吗?我?”
就和那对于同性恋的想法,没和云逸在一起以前他也是嘴上说得尊重平等,可要是想想等真到自己身上了……
因而马上那神色就不对了,如他以前怎么看云逸那般,面上笑得是开心死了眼睛都快眯起来,实则对方要是再不识好歹,有得好受:
这女的他妈到底会不会说话?不会就闭嘴,又没人拿刀捅着她了,真烦啊,妈的。要不是看她是女老师。
她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个总考第一被同事称为人工神童的孩子,刚刚就在那专门特殊的办公室里干出了何等淫荡下流之事。
而其之对象,就是一样被同事规划成圈的“八旗子弟”。
自也不是说怎么纨绔出格,只是一直听闻家里十分之有钱,又是从北京来的,惹不起惹不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过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