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死不承认,不就好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仍然,在不舒服那么几次了后,也会断掉的,就比如说,从小到大没有一句好话的父母-蓝竺没出现以前稍稍在他需要情感支柱的时候想念那么一下过后,就开始觉得无比恶心。
恨不得用菜刀把那两位的头像剑客似的给砍下来。
幸好期间他们回来的次数很少,在八岁以后,基本三年才回一次了,回来的时候也照旧不交流,不烦人,云逸也变得麻木,无所谓了。
反正我未成年,再怎么关,也还是可以出来的。
随即又想到虽然他一个人不可能完全抵挡得住蓝竺被骂的唾沫,但他可以一组一组,一个一个的慢慢对付着来,他相信自己是不会倒下的,反而愈战愈勇。
因而在他人喜欢与不喜欢蓝竺的之间的那个区域内,跳到那过分亲近的朋友。
他早该料到的。
不过也没有关系,他可以自己在那等着眼泪完全不流。
然后抹干净,站起,厚厚的嘴唇就隔着那床被子说出好多遍好多遍意思相近的情话,
被子随即就被双手拉起盖在脸上了。
可云逸只是傻楞一秒,然后继续。
……
可却只能借着性的名目,无法坦白的前来与蓝竺道歉。胆小。
但他对天发誓,世上,只有蓝竺一人,是他真心实意的情感归属。
因为他好好,太好,光怎么会有缺点?
就像现在,云逸是又在那里边哭着边说着些莫名其妙全是自己错了的怪话了。
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在蓝竺面前表明自己是个坏蛋呢?因而就十分之离奇的扯到,性了。
在两个人之间的性爱中,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姿态是有多么放荡淫贱。
……
他再次坐回了蓝竺的旁边,拿着那只白色无力的手放到了自己脸旁,
“囝,摸摸我。”
爱死死爱活活拉倒!
……
因而在那个时分,云逸非常的想跑进厕所里面掉着眼泪了的,然后用拳头砸碎镜子,拿起最大的一块儿就朝护士站和医生诊室走去,再然后……
所以在他看着蓝竺恬静的面孔千想万想过后,还是算了,他不想让他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喜欢我乖巧安静,我就乖巧安静,他一直喜欢我,我就可以一直装下去。尽管会累,但不能让他不开心,一切以让蓝竺笑意满盈为行动宗旨和大局前提。
以及鬼知道这破烂医院在他进厕所哭了以后会出什么幺蛾子,他妈的万一出来蓝竺怎么样了,他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他死了,我也死了。
这两个字,似乎是什么净化术的咒语,藤蔓上的荆棘瞬间软化掉落,又变回那条软糯黏人的肥粗。
蓝竺呀…蓝竺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他就像是所有神话中的理想乡,美丽,香甜,颜色灿烂,在开满了花的树下对着我笑露出世界上最漂亮的梨涡。
他最好了,我最喜欢他。
那大家都不愿意见是吧?我就不是坏人了。
况且我从头到尾都不是坏人,我那叫自我防卫,他们先开始的,被报复的时候自然活该。
那事情真的是如这疯子嘴里说的那样吗?他现在难道不是莫名的在课间就把随便一个不知道谁的东西给扔进垃圾桶然后看人焦急、惊慌失措的模样内心里暗自窃喜?
于是乎大个儿就在计程车上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巴掌,骂着自己是厄运怪胎扫把星如那个老太婆说的一模一样…弄得司机还以为自己栽了个神经病……
可云逸他似这般受到教训了又如何?他不会向刘利低头说对不起的,绝不,反倒认为人家是比自己一个更大的害人精,需要赶尽杀绝。
否则蓝竺怎么可能会生病?!
还有还有,知道为什么家里会有流感吗?因为我把班上同学得了流感的鼻涕纸一点点弄碎然后加水放进电饭锅里了。然后,和宝贝说可以去外面吃吗,我想尝别的味型了,咱们的那个电子券是不是还没有用呀不然就要过期了-携带一位身高超过一米八的伴侣然后要摸高至篮筐位,随即得在二十分钟以内再做一道数独,就能全部免单。当初没马上用是因为已经在新天地附近订好餐厅,进商场里纯属是蓝竺要去店里领衣服呢。
至于保姆阿姨,我只能说句不好意思了,分开对待的话太麻烦,流感而已,死不了的。
……
他再一次,完全被未知包围。
原因在于首先他真地从未遭遇过身边人昏迷着进了医院的状况,更别提进了以后怎么还不醒?不是就说流感而已?其二,护士寥寥几句的态度,就说吃药完以后擦擦身体就好了……这是什么意思蓝竺躺在床上不醒知不知道?!为什么都不重视一下?!为什么医生和护士不再来看看?!为什么最开始差点儿还要分配去已经有三个人在里面难受的像个傻逼似的五人病房里如果不是我说那么多话不要?!
……大哥,那其他人的命不是命吗?其他人得了流感不需要救治吗?人家医生护士必然不可能、不会是只围着蓝竺转的,不像他,更别提还是个公立的医院了。
那个补习的弟弟也是啊,既然那么喜欢玩游戏,那就继续玩好了呗,只要可以继续的话,因为我把他的符文全给融了。
嗯……还有好多那些笑我太过正经,然后我帮老师严苛一些的改着卷子以为他们好的名义使成绩降低的…………我是好学生的对吧?
大家都这么说,云逸,你好厉害,又是年级第一。
然后到谁?
哦,对了,那个因为自己单纯无法与旁人讲话交流而天天欺负自己是个哑巴的母亲的厂长的儿子,在他第不知道多少次被那般指使着去拿饭以后,不过是在饭里放了一些再被砸的稀碎的刀片,瞧他满嘴是血的蠢样儿。时隔多年,当云逸再次想到,还是会笑,只不过现在他不用再像当年一样暗憋着那股爽劲儿面上则是一副担忧了,他可以尽情的放声大笑。
嗯,当然,那个刀片就是我放的啊,怎么样了?谁又能抓得到我啊,那是什么年代,我又上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学,怎么可能会有监控摄像头?
云逸越想越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拿着刀出来一下一下捅死那两个和自己作对的呱噪,蓝竺又没说什么了,管他们两个鸡巴事?
所以是只和蓝竺有关了,他不在乎自己的吗?
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不在乎自己呢,只是他自己的那根弦,并不如对于蓝竺的粗和紧罢了。
一直得把蓝竺医醒了,才能不把玻璃对准人的脖子放过。
这种想法像极了他看到蓝竺那天和一女孩儿亲密谈话的样子,云逸独自默念着,如果那时他身下还骑着自行车,他一定就会踩着撞过去。
不知道会不会死,但死了最好。
“蓝竺,我的宝贝,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黄浦江再深再宽,都装不下我对你的一滴情念。”
因为是道歉,我的错,对不起,不能停,哪怕他不愿意听。我讲完就好了,很快的,然后我还要再去亲亲他才行。
“但是我想你最生气的…嗯……应该不是上面两次……是…是我……是我那天喊去吃火锅的那次对不对……嗯……我先是说……说你穿百褶裙好看想被你操……然后又点了牛百叶和肥肠……嗯……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不吃下水……嗯……最后……最后……最后我还跟着你进了包间厕所让你跟我一起打飞机……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对不起……不要继续生病了原谅我好不好……对不起……”
在那停不下来的抽泣声中,没有回应。
于是乎这边的蓝竺,更是不明白觉得他神经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你……我没照顾好囝……对不起……都怪我昨天硬要给你口……我不该的……对不起……对不起……还有上次我……我也不该…跟你要的……你在忙着写学校作业……我…我却偏拿你的脚来踩我鸡巴……最后还…还没舔干净……对不起……对不起……囝……”
“你有病啊你!”
他就是该,所以才能对人家的脚去发情。
百分之一于他人的愧疚,百分之四十九于自己的愉悦,百分之五十于蓝竺的不配。
他理应被他踩在脚下。胆大。
世上万物守恒,他把所有的好都留给了蓝竺,自然外泄出所有的坏。
因此,在蓝竺眼前总是哭啊,总是哭啊。
而蓝竺,又总是不明白。
……??
他真地清楚这只是流感不是癌症吧??
那不然谁现在上去替蓝竺受一下?
以及从今往后,我会把喜欢,改成爱。
我很爱他,最爱他。
苍天大地……
反正从来没有被抓到过,理所当然愈加放肆。
别人怎么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那蓝竺呢?
所以如果挺不过去这次流感是极好了的,不麻烦,但如果挺过,他就要找个机会弄松刹车。真烦啊,怎么还不死掉。
……
谁叫他天天送我和宝贝上学的时候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给谁看?反正我是不乐意见着的。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把蓝竺牵扯进来,怎么都没想到,按理说就算吹了风也不可能流感的,顶多普通,那就证明当初病毒已然进了蓝竺的身了……而且怎么只有他没有我?!
老天爷啊老天爷,你可真是够心狠的,我操你妈,有本事你他妈的来惩罚我啊,弄他算什么牛逼?
那人家就是全知全能,知道他这恶人最大的弱点在哪有什么问题?
况且真地只是个普通的流感,流感,流感,流感而已,他就不能稍微相信一下他家宝贝的身体素质?
他妈个逼的其他人的命关我吊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