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到向珏皱眉，李长清凑近，声音软软的，“先生，我帮您按摩吧。”

“嗯。”

男孩一靠近，带来一股甜腻腻的香味，像奶糖。

向珏扯开领带，李长清猫似的轻轻走过来，帮他脱衣服。

李长清解衣扣的表情稚气又认真，向珏只觉好笑，推开他径直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床上等着了。

向珏刷卡进门，菲克订的是间套房。

他在主卧找到了菲克口中的“小家伙”，一个二十岁出头，清秀干净的男孩。

男孩裹着浴袍坐在床边，看到他马上站起来。

四季酒店，怎么莫名有些熟悉？

“老大，回家吗？”

裴勇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到回应。

男孩娇声细语，向珏如同挨了一记重锤，猛地推开他。

男孩楚楚可怜望着他，向珏心中疑虑散去，家里贫穷卖身换钱的戏码他见过太多，并不关心细节。

向珏结束前戏，直切主题，翻身将李长清压在身下，俯身去亲他。

浓郁的甜味扑面而来，腻得人头晕。向珏无故有些恶心，动作堪堪停在男孩鼻尖上方，迟迟没有下一步。

向珏目露寒光，瞪了他一眼，菲克撇嘴，耸了下肩膀，“ok，你开心就好。”

离开前，菲克路过向珏的位置，往他西服左胸口袋里插了张房卡，拍拍他的肩膀。

“作为半个朋友，我建议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偶尔换个口味，没准能发现新天地。”

向珏不禁发笑，果真是干净的小孩，一点儿别的心思也没有，说是按摩，真按起来没完。

向珏单手握住他的手，玩弄他的手指，突然摸到一层薄薄的茧子。

李长清蜷起手指，小声解释，“上周帮家里收割小麦磨的……先生若是嫌弃，我、我可以不用手。”

向珏远远看过去，脑海中突然闪过林逸年轻时的模样。

林逸带他回基地的时候黎先生还没死，那时候他的年纪也就二十一二。两人明明差不多大，神态却截然不同。

向珏逼迫自己忘记林逸，这种时候，他不愿想起他。

“你叫什么？”

“李长清，如果先生愿意，叫我长清就好。”

向珏甚至看见他脸上写着“涉世未深”四个大字，一副想要讨好他却不知道要做什么的紧张劲儿。

正当他以为人睡着了，向珏突然猛地站起来，将房卡扔给他，狠声道，“去四季酒店。”

向珏没让裴勇跟着，顺着房间号找到房间。

他站在门口，心情难以言喻，有一件事，他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李长清见他突然停下，动作生涩地讨好他，搂着他的脖子凑近。

向珏一偏头，李长清温软的唇落在他的脸颊。

“先生……”

菲克走到门口，见向珏回头看，朝他眨眨眼睛，“我新找到的小家伙，还是个雏，记得温柔一点儿～”

向珏手指夹出房卡，盯着看了半晌。

酒劲儿上来，向珏眼前视线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