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便是容封那双紧闭的双眼。

睫毛在颤抖，双目扫下，是紧咬的嘴唇。

林晗不知怎的，他将头埋在了容封的颈窝，并轻说了句：“没事了。”

他似乎看见一个很漂亮但很憔悴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小孩，她对小孩勉强笑了两下，又蹭了蹭他的脸。

接着，她将小孩送人了，林晗看那女人身后的背景，似乎是……福利院。

小孩有些体弱，吃饭抢不过，说话也没别的小孩利索。

容封蹭着他的额头，不停地轻喃着，他已经反应过来，林晗这是要进阶了。但到底是什么个情况的进阶，他还不清楚，是原先的异能进阶，还是身为丧尸的进阶？

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两人此前就已经处于一阶巅峰了，突破二阶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而这时，容封又喂了他许多晶核，林晗进阶，意料之中。

林晗闷哼了一声，伸出手开始捶打脑袋。

“你怎么了？！”

容封惊慌地看着他，他守了他半小时，眼看着手里的晶核化为齑粉，想带着他去刷牙之时，却见他又抱头捶起了脑袋。虽然此次的捶打幅度比之前小了很多，但还是自残啊！

“刷牙。”他朝容封说道。

“哦……”容封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语气虽然很软，但一直没有动作。

“嗯。”林晗见容封没动，便微微挠了挠容封的手心。

这算是暧昧了吧！

可林晗看着也不像开窍了的样子。

太磨人了。

“……”

想起之前容封之前给他按摩肩膀的事，林晗顿了顿，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起来。

“林晗你——”容封身体瞬间绷紧。

容封翻了个白眼，“这是二阶的，我劝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就算主观上你不想离开，但客观上，有我在，你是跑不了的。”

“……”林晗静默，紧紧握住手里的八颗晶核，闭眼吸收。

他得快一点吸收，如果晚了，被抢回了怎么办？

容封身体一僵，握住林晗的手猛地收紧，嘴巴一张，想要询问什么，但又蓦地顿住了。

而后，他缓缓伸出一手，轻抚着林晗的后背，“嗯，没事了。”

难得的安静，待林晗抬头时，容封白皙的脖子处，已经枕出了红印。

但也许是因为长得水灵，三岁的时候，被一家人领养了。

领养他的，是一对看着很温柔的夫妻，林晗想仔细看清他们的脸，但眼前的画面却突然崩断，留给林晗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漆黑。

林晗猛地睁开了眼。

只是这疼痛……以前的进阶从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容封也观察过丧尸的进阶，并不会如此。

容封紧皱了眉头，若是系统还在，倒可以交流一二，现在……只能等林晗自己缓过来了。

在容封按住他的时候，林晗便已经进阶成功了。只是脑内突然涌入了许多记忆，但他不清楚，那是不是他的记忆。

容封按住林晗的手，而后与他额头相抵，想要借此来安抚他。

林晗的手劲不小，且一夜之间，更是变大了许多，容封必须两只手抓着，才能完全控制住。

“不痛、不痛……”

“……”

容封顿了片刻，而后突然抱紧林晗，咬住林晗的耳垂，哑声道：“不要玩火。”

容封咬紧了牙关，现在就这么会了，以后要是真动了心，那真是……了不得了。

在容封话音落下时，林晗又舔舐了一阵，但发现越舔越红后，他就准备放弃了。

看着那一片红，没由来心里发痒，林晗看了一瞬，马上偏过了头。

“……不咬你。”

“不是……痒……”

容封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他在意根本不是林晗咬不咬他的问题，而是林晗目前的行为。

此次因为给的晶核多了些，林晗吸收了足足半小时，才算结束。

然而，似乎是一下吸收太多了，林晗只觉得脑袋有些胀，晕乎乎的，像什么东西要冲突而出一般。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