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愿意回到过去，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回不去了。他的主人会找到一个身心都契合的伴侣，会不再需要小狗的陪伴。而他在主人的心里，永远都会是一只小狗。

“那你不如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吴寻抬起头，看着他，“我们可以继续24/7。”

程一没有抬头，更是半晌没有回话。直到两人的早餐都吃完了，他才开口，“不用了，没有什么必要，现在这样就挺好。”

气氛压抑又沉静，吴寻知道今天是没有可能了。

“你现在还是在飞腾工作？”吴寻解开围裙，坐在了对面。

“没有，我跳槽了，到了一家新公司。”程一一口咬掉了半块三明治。

“这样啊。”吴寻喝了口牛奶，状似无意地说道，“我还想着顺路的话能送送你。”

程一洗漱完才发现吴寻还在厨房里忙活，桌上的牛奶是温热的，三明治被切开，糖心的煎蛋流出来了黄色的蛋黄。

“稍微等一下，我再洗两个苹果。”吴寻转过头来，看了看他。

程一应了一声，瘫倒在餐桌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想上班啊，上班就是在出卖自己的灵魂。

看着他乖巧得模样，吴寻又忍不住落下一个吻。

“晚安。”

卧室的灯熄灭了，今晚又是很好的一晚。

“再说了，我在的话。主人就没法带男朋友回来了吧。”程一低着头，盯着餐盘里的苹果，好像要盯出个洞来。

“不会的，我没有男朋友。”吴寻急切地反驳到。他从来没想过，程一居然会这样想。

“我吃好了，我先走了。”程一直接站了起来，不去看他的主人。

程一丝毫没有察觉到吴寻话里的意思，回答道，“新公司在科技园，不顺路。”

“科技园？”吴寻表现得好像才知道一样，“离这里挺近的，上下班也挺方便的。”

程一这意识到吴寻话里有话。

难得他露出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吴寻擦干净苹果，就回身刮了刮程一的鼻子。

“快吃饭吧，吃饱了才好去上班。”

程一点了点头，拿起三明治塞进嘴里。

太阳冲破窗帘打进来，照在程一的身体上时，他才醒过来。

他微眯着眼去看钟表，七点半。九点打卡，他还有充足的时间。

“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