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吸了口气,无奈地苦笑道,“然后一吵架就丢下我一个人,生气得特别厉害就和我分手吗?”
字字诛心的话下,许睿豪哑口无言。
“放手吧。”
“我不是你,我也不是你一开始遇上的另一个人格,我就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什么吸引别人的魅力,我的性子也很软弱,我和你本来应该是不可能发生交集的两个人,离开了我,你随便找一个新的人都会是比我更好的选择。”
“你真的没必要吊死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
“我会过来照顾你只是因为我担心你真的出事,并没有任何我想和你重修旧好的意思。他对我很好,我很爱他,我真的很珍惜很珍惜和他的感情。”
“哪怕是糟糕的记忆错误的人,在时间的美化下也可能镀上一层光辉,而忘却它原本的丑陋与肮脏。”
“既然当初你已经确定了和我在一起是个错误……不要再试图重来一次了,错误的答案不论填几次都不会变成正确的——我就只是你人生中某一个错误的答案而已,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不是错误的答案!我、我那只是一时气话!”许睿豪着急地反驳,拼命地想要改变身下人的想法,奈何嘴笨,急到满脸胀红也只会说些单薄的话,“是正确的!是正确的!我和于叔就是天生一对!那个叫沈叠舟的才是错的!”
纂刻恋人情愫的素圈戒指,最终归宿是垃圾桶。
深陷泥潭的失足者似是再也无法触及那冷清又温柔的月亮。
于泽哭肿了的双眼气愤地看向许睿豪,哽咽地说道,“许睿豪,我讨厌你……”
已经和老婆肌肤相亲上、满脑子都是老婆抱起来还是那么甜的许睿豪心疼地亲亲于泽遍布泪痕的脸颊,讨好地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没关系没关系,于叔现在讨厌我也没关系的。”
“喜欢上过一次的人一定还会喜欢上第二次,我们的时间还很长,我有足够多的时间等于叔重新喜欢上我~”
“你什、什么意思?”
见于泽眼中盛满了慌乱害怕的泪水,许睿豪安抚地吻了吻他的眼睛,手却是威胁性地掐了掐他的脖子,故意在他面前挑明了自己的心思,毫不遮掩地显露出眼中的占有欲和趋近疯狂的偏执,“我什么意思于叔明白了吗?”
泪珠一滴滴地在深色的床单上沁开。
“可惜于叔不能生。”许睿豪遗憾的感叹道,笑眯眯地把话说了下去,“不然肏大了于叔的肚子,我和于叔之间的羁绊就又多了些。”
白金发的漂亮男人像头温顺的大型犬一样舔舐着于泽,眼中满满的都是多到快要溢出来的真诚与热烈的爱意。
忽然,白金发的漂亮男人突兀地笑了。
太久没能触碰到喜欢的人,刚进去的时候许睿豪差点在湿软温热的蜜穴中秒射。
着急地探寻到身下人的唇舌,许睿豪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找他抱怨诉苦求安慰似的死死吻住那双唇,强行和身下毫无反抗之力的男人交换口津,将他口腔内的每寸呼吸都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纵使这场性事并非情投意合,久浸情事格外敏感的身体还是获得了快感,淫乱地在侵犯者的身下高潮射精,露出沦陷欲海的表情。
“无非是因为看到了我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所以才想抢回来罢了。”
“才不是!”许睿豪下意识地反驳道。
“那是什么呢?”觉得许睿豪是在嘴硬的于泽叹了口气,“分手是你提的,说这辈子永不相见的也是你。”
嘴上虽然这么说,许睿豪的手指已经伸进了于泽的柔软的后穴扩张了起来。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样是强奸、”
“可我们已经复合了啊,”许睿豪打断了他,“和男朋友做爱怎么能说是强奸呢?”
一吻唇分,透明的涎液在半空中拉出道纤细的线。许睿豪起身,将视线投到了裸露的躯体上。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在亲眼看到熟悉的身躯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后,许睿豪脑中牵系着理智的那根线还是断了个彻底,充斥欲火与怒意的双目浮现出疯狂的赤红。
“你别这样……”颤抖的声音中透着害怕。
纠缠推拒之中,许睿豪撬开了于泽的唇,侵略性极强地吻了上去,将他不停挣扎的手锁住双腕摁在头顶,膝盖顶开了他胡乱踢蹬的双腿。
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于叔还是不愿意!
气死他了!那个叫沈叠舟的渣男就那么好吗!
“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够成熟。以后只要是会让你感到不开心的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不是什么占有欲作祟,我是真的爱你。”
“你不需要什么沈叠舟,这辈子我都会守着你的,我和你过日子,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于泽错愕地看着他,许睿豪继续说道。
许睿豪手指颤抖地伸手拭去了于泽眼角的泪水。
清澈的水珠格外的烫手。
他不清楚为什么他的心会那么痛。
“咳咳……”
稍微缓过来些的于泽蜷缩身子咳嗽不止,许睿豪连忙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别闹了,许睿豪……”于泽疲惫地叹道,“我真的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我们真的……不是对的人。”
“哪有什么破镜重圆,有的只是重蹈覆辙而已……”
“放手吧,许睿豪,就像你所说过的那样,这辈子再也不要见面了。”
“那我呢?”许睿豪幽怨地盯着于泽,眼眶里的泪珠打转,“和我的感情就不值得珍惜了吗?”
“我就只是想和一个人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
许睿豪气恼地打断了他,“我和你也可以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
胡搅蛮缠的话语中听不出什么真心或是爱意,只能听出些病态的偏执。
“算我求你了行吗,放过我吧……”
于泽望向许睿豪的目光似西湖上的雨雾,如烟似尘的悲戚浸透了湿润的空气。
“承认吧,在某一瞬间你确实真的很厌恶我……”
痛苦的回忆不论过了多久,再次面对的时候依然会感到心痛。于泽无法继续再多看面前的人一眼,将目光移至了别处。
“人总是会缅怀已经失去的东西。”
不应期一过,蛰伏在甬道内的巨物又开始顶撞不止。床单被颤抖的指节抓得皱巴巴,破碎的哭吟被激烈的水声淹没。
……
许睿豪抱起被插干到失去意识的男人,将系有铁链的皮质项圈小心翼翼地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哭了于叔,我看得好心疼。”许睿豪用刚掐过于泽脖子的手为他擦去了眼角的泪,被躲开也毫不气恼,柔声哄道,“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不要难过了于叔,那个叫沈叠舟的不要就不要了。”
这样的话对于泽心底喜欢的那个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对面前人的爱意就像凋零的玫瑰,花期过后美感随时光消失殆尽,散发出腐败恶臭的花瓣片片枯萎坠落,腐烂成泥。
“算了,羁绊少也没关系,”许睿豪笑得可可爱爱、人畜无害,“没有爱情所铸成的锁链能限制住于叔,不锈钢铸成的也能勉强凑合凑合。”
听到这话,身心疲惫到脑子迷迷糊糊的于泽顿时被吓清醒了。
笼罩住于泽身体的阴影像是黑色的囚笼将他困住。
尺寸骇人的性器高频率地在娇嫩的甬道里冲撞,捣得软穴汁水四溅,急促的喘息下,属于不在场的另一个男人身上的冷香被许睿豪自己的味道一寸寸覆盖,
灼浆激射在肠壁,灌进了体腔的最深处,遍布握痕的腰前平坦的小腹隆起不正常的弧度,炙热的温度好像要把颤抖哭泣的男人燃烧殆尽。
骨节分明的手抚摸上男人细颤的小腹,似是隔着肚皮在摸自己注入大量的体液。
“没有、我没有和你复合、”
轻松将于泽的挣扎镇压,许睿豪和过去的习惯一样舔了舔他的耳根,贴着耳根撒娇似的甜甜说道,“我说复合了就是复合了。”
许睿豪将于泽的一条腿折起摁在腰腹上,滚烫的冠头抵上了软穴,对准后便不顾那圈筋肉的阻拦径直肏了进去,粗长的阴茎齐根没入软穴之中。
“许睿豪我们好好聊聊、我现在不想和你发生关系、你别强迫我好不好?”
许睿豪定定地盯着于泽看了一会儿,看得于泽心里直发毛。
“于叔别怕。”许睿豪眼眸微转,对着他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亲昵地细吻起于泽的脖颈,“我怎么舍得强迫于叔,我疼爱于叔都来不及。”
就那么令于叔念念不忘吗!
越想越气,许睿豪气势汹汹地瞪了于泽一眼,不仅没停下暴虐的吻,还变本加厉地解了他的裤子、扯开了他的衣服。
纽扣四处崩落,亦如这彻底崩坏的关系。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心意,我知道国外有个国家两个男的也可以领结婚证,我们明天就飞去那里结婚领证,你做我真正的老公。”
合着讲了半天,还是没能把道理跟他讲通,让他放下复合的念头。
许睿豪的“深情表白”下,于泽只觉得胸闷得厉害。
他好像做了很多错事……他好像伤的于叔很深……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真的如于叔所说就是个错误。
要放手吗?许睿豪问自己。
迷茫的目光在扫到于泽颈侧别的男人留下的深浅不一的吻痕后,瞬间变得坚定。
自知理亏的许睿豪和他拉开了些距离,抿唇委屈巴巴地盯他。
看到这副模样的许睿豪,于泽也是拿他没办法,无奈地开始和他讲起了道理。
“我知道你放不下,但你仔细想想,你之所以想和我复合,是因为爱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