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舟渡自然地吃掉剩下半勺，又舀了勺新的喂到他嘴边：“昨晚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萧珏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哑。

“表现这么热情，看样子廖航远是真给你下了猛药啊？”蒋舟渡又喂了一勺粥，但这次没让萧珏简单地吃进去，而是恶劣地轻压他的舌面，玩弄着他的口腔，“哥哥没明白地告诉他，你到底是谁的人吗？”

他低垂眉眼，食指撩拨着萧珏额前的碎发，低语道：“这才出来工作几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怎么安心把你放在外面？”

厚重的窗帘下缘透出一线天光，蒋舟渡盯着地毯上被照亮的繁复花纹，梦魇般念着：“廖航远……”

他又陪着萧珏在床上昏睡了半日，实在是饿得有些烧心，担心再睡下去，萧珏的胃又受不了了，蒋舟渡才开口喊醒装睡的萧珏：“别装了，睫毛颤得厉害。”

“要你。”萧珏懒怠地思考，随口应答。

蒋舟渡耐心地引导：“我是谁？说名字。”

“是你！蒋舟渡！是你！”萧珏已经不剩什么理智，本能地喊出了心里唯一的那个名字。

“你被下药了？”蒋舟渡问他，语气颇为不善。

“快操我，快点。”萧珏脑子里只剩下原始的欲望，但腿被蒋舟渡控制得死死的，药效让他使不上劲。

“是不是廖航远？萧珏，你先回答问题。”蒋舟渡不依不饶地继续审他。

“啪”得一声，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这一耳光力道不小，蒋舟渡被扇得偏过脸。

“你是这样想我的？”萧珏嘲弄地勾起一边嘴角。

蒋舟渡低垂着头，一时间竟没有出声。

“蒋舟渡，你不要这样。”萧珏好声好气地劝他。

电话接通，廖航远的声音传来：“喂，您好，哪位？”

“廖先生吧？我想有件事我们更适合面谈，”蒋舟渡闲着的另只手摸进了被窝，揉着对方后穴，看着萧珏的面色由红转白，“你现在到……”

蒋舟渡接到电话后，马不停蹄地驱车赶来，萧珏从来不会这样打电话求欢，不像是欲望来袭，更像是出事了。

猜想在他推门的那刻得到验证——屋内一片漆黑，萧珏像是饿了太久的狼，径直扑了上来，剥得精光的身体触手一片滚烫。

“你怎么了？”蒋舟渡抬手去开灯，却被萧珏制止，他不想以这样狼狈的样子示人。

萧珏蹙眉，近乎包养的关系不是件光荣的事，他当然不会一上来就告诉对方。

“看样子是没说了，”蒋舟渡将勺子撤出来，摸出手机，“既然哥哥说不出口，那就我来说，还记得的吧？上次我说，要当着廖航远的面操你。”

他打开免提，等待接通的“嘟嘟”声通过扬声器传出来。

萧珏闻言缓缓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但手脚酸软，动弹不得，一晚的记忆还十分鲜明，他的行为堪比色情表演。萧珏长长呼出一口气，又用力地闭了闭眼睛。

“先吃点东西？”蒋舟渡端过金助理已经备好的粥，舀了一勺喂到萧珏嘴边。

萧珏顺从地含了半勺白粥。

“哥哥真棒，”蒋舟渡一翻身反客为主，将萧珏按在床上狠狠操弄起来，“等你清醒一点，我们再算账。”

萧珏在床事上并不矜持，再加上用了药，身体更是敏感得掐得出水，偏偏阈值是低了，上限却变高，可着蒋舟渡要，几番潮涨又潮落，蒋舟渡都觉得自己小腿肚发酸了，才算喂够了这仿佛不知饱的野猫。

看着身边累到虚脱已经沉沉入睡的萧珏，蒋舟渡生出几分后怕来。药下得剂量不小，·如果不是他及时接到了这个电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距离得到满足仅一步之遥，萧珏急得声音染上了哭腔：“你动一动，我难受，你动一动。”

蒋舟渡最听不得萧珏这样叫，他嗓音一软听得自己心里也烧起一阵邪火，偏萧珏还在努力勾引他，俯下身胡乱地亲他的脸颊，啃他的脖子，毫无章法技巧，生涩得像只一个劲围着主人乱蹭的幼猫，急切又热情。

“要谁操你？最后一个问题，”蒋舟渡深深呼出一口气，按住在他身上乱拱的萧珏，“哥哥回答我，回答对了就操你。”

萧珏等了半分钟没等来答案，终于冷笑一声，指了指门：“滚。”

萧珏在紧要关头飞扑过来，劈手夺过电话，用了狠劲掼到地上摔成了黑屏。

明显是气极了，他气喘吁吁地瞪着对方：“你疯了是吧？”

“我疯了？”蒋舟渡冷笑一声，“他都给你下药了你还不想公开我的身份，为什么？是不是你也在期待着下一次？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的，非得每个男人都肖想你的身体你才满意？”

“别说话，操我。”萧珏一路把人推到了床上，动作熟练地扒下蒋舟渡的裤子，顾不上戴套，直接坐了上去。

“唔……”被侵入的瞬间，萧珏感到空虚被填满了一瞬，随即又产生了更大的空虚感。

他本能地开始上下起伏身子，却被蒋舟渡按住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