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陈亦书暂时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在坐上警车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张怀清。
电话拨出去许久,那边迟迟不接,陈亦书心慌加剧,在他想直接挂了电话打120时,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
面对他这种态度,无名怒火从中年男人心中燃起,他猛地起身,双手拍在桌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以为自己是顶级alpha就可以为所欲为!保护omega的条条款款你要不要看看够不够你玩儿的!”
陈亦书轻叹口气,尽管他无厘头的不安情绪已经持续了一整天,现在更是没由来的心慌,但他面上依旧平淡如水,“我知道,不过我已经和我的omega终身标记了,他已经离不开我了,你想怎么办?他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现在洗标记的话未免太胡来了。”
这话听着着实卑劣,不过陈亦书顾不得这些了,他不能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了,得速战速决,直觉告诉他张怀清出事了,他得马上回去,只要这么说,警方一定会让他回去陪产,那之后这些事都可以慢慢解决。
张怀清痛得直冒冷汗,本来他应该告诉家政阿姨让她送自己去医院,可身体作祟,他觉得离开这个仅存着陈亦书信息素的房间会无比难受,痛苦远大于宫缩,于是他竟然果断拒绝了。
张怀清忍着声,尽可能正常地回答道:“没事……你回去吧,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家政阿姨也不好多问什么,总不能有人连自己出事了还不会叫人吧?于是她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家政阿姨在外面哄好了清书正在清洗碗筷,张怀清吃饭也在卧室里,他不想去出去,特别是在这个特殊时期下,出了卧室门就等同于没了陈亦书的味道,他觉得自己会发疯的。
阵痛过去,胞宫里的胎儿蹬腿在张怀清肚子上踢出一个个小鼓包,张怀清直起身子一只手撑着后腰一只手在硕大的孕肚上打转,下坠感越来越强,张怀清不得不坐到椅子上靠着椅背,他还没休息多久,强烈的阵痛再次袭来。
“哈啊!唔嗯……”这次更加,张怀清没忍住喊了出来,他手按在肚子上凹进去,感受到里面强烈的动作,那是两个宝宝,他们已经蓄势待发了。
宫缩已经没了间隙,这是象征宫口全开的标志,张怀清挣扎起来,挺着肚子不断用力,可怎么也移动不了腹中胎儿半步。
“先别用力清清,羊水还没破,不要浪费力气,这次有两个宝宝要生呢。”
这次的羊水应该需要人工破水了,陈亦书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是和张怀清继续刚刚的事。
“不行!”张怀清腰上又没力气了,手上却去解陈亦书裤拉链,他想要得紧,宫缩让他极度痛苦,也让他极度追求快感,“你现在就,和我做!不然我不生了。”
陈亦书犟不过他,想着反正宝宝都要出来了,做了也没什么事,那就先用手帮张怀清弄出来。他手指顺畅滑进去,张怀清却直接掏出来他的家伙撑着陈亦书肩膀就要坐下去。
“哼嗯——!”
张怀清空出来的手搂着肚子不让它往下坠,他深吸口气,觉得两腿间湿润无比,他以为这下羊水真的破了,没想到是刚刚高潮分泌出来的肠液喷射出来的,他里面空虚得很,就想着陈亦书,手指已经不管用了,分娩下压刺激了前列腺快感,宫缩越来越密集,欲望也越来越强烈。
“清清!”
终于,陈亦书夺门而入,他焦急跑进来查看张怀清情况,还好,羊水还没破。
“哈啊……嗬嗯——陈亦书……陈亦书……呼嗯~”张怀清手指自己的产穴里探索,他自然是摸不到自己的子宫口的,可他自己却得了趣,为了胎儿降生而润滑濡湿的产道在手指的进出下变得肿胀起来,张怀清因为分娩而凸出的前列腺在手指的刮擦下产生了巨大的快感,他呻吟出声,隔着手机穿到了陈亦书耳朵里,他沉声对前面开车的警察道:“麻烦开快点,我的omega正在家里分娩。”
家中。
清书还在睡,张怀清一个人在卧室里,潮水一般滚滚而来的宫缩正在占据他的身体,而他正将手背在身后,手指在产穴里反复抽插着,不过他的手因为巨大的孕肚不能完全往后伸去,自然也满足不了越来越大的空虚。
一想到自己是在医院里等着陈亦书来,又想到生清书时医生不让陈亦书陪产,张怀清便浑身发冷,他十分抗拒去医院,就算现在陈亦书在身边也不行。
陈亦书快要急死了,但他知道张怀清那么抗拒的原因,也不好劝他,只能让张怀清自己检查一下身体情况,“清清知道宫口开了多少了吗?羊水破了吗?”
“不,不知道……羊水没破,哈啊!”但是宫缩间隔已经很短了。
已经第三天了,陈亦书还没有回来,他走之前说自己没事,很快就会回来,可对张怀清来说,三天就已经是极限了,他现在极度不安,肚子里已经足月两个胎儿整日整夜地在他胞宫里踢打,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有时他甚至分不清是在假性宫缩还是胎动太剧烈,肚子反复收缩高高隆起又松了力气后往两边不断拉扯,张怀清抱不住巨大的孕肚,时常躺在床上呻吟抚摸着,企图让那两个调皮鬼安分一点,不过这也只是徒劳。
终身标记让他们知道彼此可以感知到对方的情绪,高兴也好失落也好,这么多天陈亦书肯定知道张怀清的心情有多烦躁不安,可他还是没回来,留张怀清在家里,只有家政阿姨来得最频繁,也只是为了照顾清书和他而已,确保张怀清最起码不会饿肚子,他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痛苦到极致才会把陈亦书的睡衣抱在怀里嗅着,这些信息素太珍贵了,张怀清极力克制自己别一下子全都弄没了。
今天与往常别无二致,肚子依旧在反复收缩,足月即将分娩使得这个硕大的孕肚下坠得像一滴水滴,充盈的羊水在子宫里晃荡,随着胎儿摆动着肚子。
“清清!”他叫了张怀清,那边好像情绪很激动,不断地大喘气才等来一句话,张怀清声音都在颤抖,说的话也断断续续,他说:“陈、亦书……我疼……嗬啊!我肚子好疼……”
陈亦书大脑一瞬间都空白了,在反应过来后他极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安抚张怀清,“没事的,没事的清清,我马上联系医院来接你,你别……”
张怀清大声打断了陈亦书,“我不要!我不要去医院!”
果然,男人在听到这番话后冷静下来,他没有别的办法,如果那个omega确实怀孕了,并且月份大了,那也只能生下来再说后话,他吸了口烟,脸色更冷,“你倒是下手快,孩子几个月了?”
“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可能现在就在分娩。”
男人握紧拳头,只觉得又一个omega被无情玷污和伤害,但他也没办法,恶狠狠看了陈亦书一眼,出去就和外面的警卫说道:“放他回去,等他陪着那个omega生完孩子再把他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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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你的omega是被你绑架回来的,对吧?”对面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抽了口烟,眼神冷漠地看着陈亦书。
陈亦书却无比坦然,淡淡答道:“是的。”
“陈亦书……呜嗯……”张怀清嘴里喊着日思夜想的人,身体被阵阵宫缩刺激得颤抖起来。
他不知道宫缩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几天的胎动和假性宫缩太频繁了,也许从上午就开始了,也许更糟,是从昨晚睡觉开始的。
“张先生?你没事吧?”家政阿姨闻声赶来,敲了敲门询问道。
“哈啊!好深!呜嗯嗯嗯嗯………顶到了!嗬嗯!陈亦书!顶到宝宝了!啊啊啊啊啊——!”
陈亦书猛地插了进去,在抵达子宫口后开始了猛烈地抽插,一下又一下,完全没有停歇,力道很大,和刚才小心翼翼的模样完全不同,张怀清高耸的硕大孕肚被撞得上下乱逛,羊水在里面甩动肚子,混着两个足月巨大的胎儿让张怀清无力挣扎,他很爽,这就是他想让陈亦书做的。
坚硬的龟头不断撞击着柔韧的羊水膜,子宫口已经大开,就等着羊水一破胎儿就可以一泄而出进入产道。
张怀清被快感贯彻全身,昂扬的肉棒被尽数吞了进去,陈亦书掰开他的屁股在里面小心研磨,动作不敢大了,张怀清自己抬着肚子上下坐了几下就没力气了,但他要陈亦书快点,“还要……唔嗯~好舒服……”
陈亦书往里进,轻而易举抵在了他的子宫口上,因为即将分娩的缘故,宫口下降得很低,陈亦书凭着感觉在上面顶弄了几下,竟然发现可以轻松顶到充满弹性的温热的羊水膜,他意识到张怀清宫口已经开了很多了,便连忙退出去插入手指检查起来。
“哈啊!摸到宝宝了……嗬啊——!好痛!要出来……要出来了!”
张怀清被抱着,直往陈亦书脖子上拱,他熟练将肚子放在陈亦书手里,呼吸全乱了,只知道抱着陈亦书哭,一边哭一边还不忘拉着陈亦书的手放在身后翕张的产穴上。
“我想要……陈亦书,你进来…啊嗯!”宫缩又来了,张怀清浑身都湿透了,这个时候了却还想着做爱。
“我们先把宝宝生了再做,好不好?”
张怀清侧着身子,随着宫缩不断挺动巨腹,胎儿下行痕迹明显,很快已经抵在了子宫口上,可是羊水还没破,张怀清也不敢使力气,怕在陈亦书赶回来之前就把孩子生出来,他忍耐着,剧痛下只能渴望陈亦书来帮自己疏解。
他穿着孕期omega的衣服,宽大的裙摆被支起来的两条腿撑起,高高凸起的肚子格外明显,透气的布料贴在孕肚的皮肤上,可以看到里面不断收缩的胎儿和子宫,羊水还是太多了,沈丘在这之前就说过,张怀清的羊水有些多,不过不碍事,现在看来还是碍事的,肚子本来装下两个胎儿已经是极限了,羊水过多让张怀清几乎走不了路,几乎是走一步路充盈的羊水就随着胎儿一起摆动,甩动着张怀清的腰肢。
“唔嗯~陈亦书……想要,进来……哈啊!啊——!”快感和宫缩一起袭来,张怀清大张开腿没忍住向下用了力。他心想完了,羊水肯定要破了,可是没有,这一下用的力够大,可羊水膜却坚韧无比,胎儿的脑袋都没能撑破这层膜。
张怀清这次宫口开的很快,却非常痛苦,阵痛太强烈让他头昏眼花,他勉强躺回床上,双腿往两边岔开,高耸的孕肚随着剧烈地宫缩蠕动,肚子摸起来已经不再柔软,而是硬得硌手,孕肚下坠着,已经坠到腿根,就这样被放在两腿之间,张怀清已经忍不住想用力了。
听着他憋气用力的声音,陈亦书只觉得要急死了,他连忙制止张怀清,“别用力!清清你忍一忍,得知道宫口开了几指了才行!”
“嗬嗯——!好痛!”张怀清因为宫缩挺起腰背,沉重的孕肚腾空而起,为这一阵宫缩续力从而减轻痛苦,他当然听到陈亦书叫他别用力,可他做不到检查自己的宫口,笨重的腰身让张怀清无法转身去够自己的后穴,可他依旧尝试着,几番试探后,张怀清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了翕张的后穴中。
张怀清在陈亦书离开这几天终于学会了正确的孕夫走路姿势,往常他肚子重都是陈亦书帮他抱着或者是直接抱他,现如今却需要张怀清自己来,然而双胞胎的肚子实在太大,张怀清只凭自己也走不了多久,也走不了多稳。
“嗬嗯!”阵痛从高高隆起的腹部传遍全身,张怀清习以为常,紧皱眉头赶紧扶住一旁的窗台等待假性宫缩过去。
事实上,这次的疼痛和往常不太一样,不过张怀清不在乎,他满脑子都是陈亦书陈亦书,陈亦书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才能陪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