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西门庆即将离家赴东京办事,这一趟来回,少说也得两月余。
“你个色坯!一日也忘不了那丑事!”徐应悟在他臀上拧一把,咬牙骂道,“一闷棍把你抡晕了,睡得才叫实!”西门庆口里“哎呦”,扭着身子一通乱拱,将那胯间蠢物蹭得支起老高。徐应悟连声叫“滚”,两人一个推一个抱,笑闹作一团。
平安儿并来安儿、来兴儿捧着盆儿、担着桶儿进来,两人这才收了手脚。徐应悟也起了不小的反应,嫌臊得慌,急忙起身回房去。西门庆在后边紧着叫“应二哥”,追到里间门口,徐应悟回头道:“你洗洗干净再来烦我。”西门庆闻言窃喜,自去擦身洗漱不在话下。
徐应悟理好了铺,又将西门庆明日要穿戴的官服靴帽归置齐整。西门庆正好进来,张开四肢扑到他背上,口里直呼“好哥哥”。徐应悟转身与他亲嘴儿缠抱良久,调匀了气息将他置于床头靠好。才解了他裤带,外头突然传来呼叫声。
西门庆起先还不叫理睬,外边儿人声渐乱,徐应悟听着像真有事,便起身将他拉起来,批了衣与他一同出去查看。
来人是衙门里专事行走传讯的差人,说是兵部来了邸报,夏提刑请西门副千户过府同观。前月金吾卫才来了一行巡查使,算算时日,考察官员的照会应已上达天听,如今兵部下文,当是有所回响。西门庆不知是喜是忧,不免心中惴惴,徐应悟却十分淡定,不慌不忙替他换了官服,悠哉将他送至车上,微笑道:“今早我见神女枝头嬉闹,想是有喜。”
徐应悟目送马车嗒嗒远走,心中不免怅然。他自然知道,此番兵部来的是升官邸报,夏提刑升了指挥使,西门庆转正千户掌刑。不仅如此,不日即将再来一旨,宣各省提邢官员进京见朝谢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