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来一声答应,进来个年纪稍大点儿的小伙儿,拽住书童儿的发髻就往外拖。都拖到门口了,徐应悟想想不对,追上去把人抢了下来,推搡着他往外走,边走边骂他:“放你走还不好吗?犟什么呢!有点骨气好不好……”
书童儿用手臂挡着眼睛只哭,徐应悟没心情理睬他,拽住他问:“你知道我家住哪儿吗?你先带我回家!”后头那个不知道是来旺还是平安儿的,嬉笑着答道:“应二爷果真醉糊涂了!他才来几天?他哪知道?南门外大街把东头,没门槛那户!”
徐应悟脑子里正像放电影一样,把坐在车里被撞、醒来在酒席上胡闹,一直到刚才的事儿都过了一遍,越想越心惊,哪有心思管书童儿。他转着眼珠扫视屋内陈设,细看面前两人的服饰打扮……西门庆还敞着裤裆,那根愣头愣脑的蠢物,竟还大剌剌袒露着。徐应悟记得书里写西门庆那话儿工作时有六寸长,眼下半软不硬的状态下,尺寸已相当可观。
绝不可能是剧本杀。扫黄打非工作小组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疏漏。难道,是真的,穿越了?!
徐应悟再次与西门庆对视,西门庆“嘁”地冷笑了一声,抬手指着门:“滚。”
“我不要他!”徐应悟终于回过神来,拒绝与万恶的旧社会同流合污,“我没这爱好!”
书童儿一听这话,觉得事情有转机,把西门庆的腿抱得更紧了:“爹消消气,应二爹醉糊涂了,耍酒疯呢。应二爹您先下去醒醒酒吧,我替爹消消火……”
西门庆噌地站起来,抬腿把书童儿蹬出老远:“脏屁股贼囚根子,少挨我!他不稀得要你,我还能要你?来旺!平安儿!把这狐狸精卖到小倌馆去!随便要几钱银子,打发了要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