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那个不老实的脑袋一蹭一蹭的，像是随时要倒下靠在弟弟肩上，弟弟知道哥哥是真的累了，他伸手轻轻扶着哥哥的肩膀，让哥哥侧躺下来头枕在自己大腿上。

哥哥微弱地挣扎了一下，摇晃的车身让他本就疲倦的神经努力强撑着，但这几天事情太多，本以为回家能好好休息一下又被赶着出来，哥哥只感觉自己意识还是不受控地逐渐下沉，被弟弟扶住肩膀之后知道弟弟就在身边，潜意识的安心让他就这么睡了过去。

弟弟确定哥哥就在眼前不是扔下他一个人走了，才放下心来，“没，我还以为你不等我一个人先走了。。。”他没敢关门，怕这扇门一关再一开，哥哥就不见了。幸好楼道里也没有其他人，弟弟就这么开着门，在哥哥面前换鞋，微微侧头，余光一直落在哥哥脚上。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天色也不早了，哥哥干脆打了辆车，跟弟弟一起坐进后排。

平常两人没事也不会去较远的地方，回家稍远一点也都是公共交通出行，弟弟有晕车的毛病全家都知道。很久没坐车的弟弟刚一上车，闻到出租车内的二手烟味跟好像为了压住烟味而不知道从哪散发出来的叫不上名字的香味所组合成的混合气味，立马感到胃里一阵翻涌，连带着脑子都有些发昏。这些味道时间长了早已被吸收进车内的靠背坐垫里，逃都逃不掉。

没一会弟弟就感觉有点晕车，但也不敢说出来，他知道今晚是他不对。他把车窗摇下一条小缝，微微侧身让冷风吹在自己脸上。胃里很难受，但晚上也没有吃饭，只有一阵阵想要干呕的感觉被他努力克制着，突然想到哥哥回来的急可能也连饭都没吃，心里更难受了，他死命的咬着下唇缓解晕车的难受，凉风扑到脸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兄弟两上车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报了目的地后各自扭头看向自己那边的窗外，这沉默的杨子让车里的氛围逐渐凝重，司机想要搭话的嘴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

夜晚的路况还好，一路的红绿灯还是让车子没走两步就刹一下的，颠的弟弟更难受了，光咬住下唇已经不能扼制那股晕车的感受了，他双手交叠，用力把拇指指甲摁进手心想用疼痛转移这股难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