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秦绝拒绝,下一秒任霖就跑进雨里,喊都喊不住,似乎是怕秦绝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没等几分钟任霖就开着车过来了。
任霖打开车窗,温和的笑着对秦绝说:“走吧。”
“不需要。”
在任霖走在最后,关上门的时候,门把手上有个东西吸引了任霖的注意力,他取下来看了一眼,眼神瞬间暗沉,双目如谭,抿着唇把东西捏了捏还是揣进了兜里,转头快步上前继续跟着秦绝。
此时宴会上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秦绝和任霖出来的时候外面一片夜色带雨,噼里啪啦的下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过来。”任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秦绝身上,仔细叮嘱着。
待最后结束的时候,任霖心满意足的给秦绝收拾穿戴整齐,在男人迷糊的俊脸上落下一个吻,似乎又觉得不够,又亲了好几下,秦绝被亲的忍无可忍抬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任霖没生气,还乐呵呵的摸着脸笑,凑上去又亲了几下,秦绝简直生无可恋。
“我送你回家。”任霖把秦绝扶起来温和道,刚想弯下腰想把秦绝抱起来就被推开了。
“怎么轮不到我说话?”陆央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眸子幽深,“当初做出决定的不是你吗?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后悔啊。”
“啪”门就这样关上了,所有光亮都被带走,任霖陷入黑暗和冰冷中,犹如陷入深深的泥潭,手脚僵硬的无法动弹。
不知站了多久,脚都占麻了,任霖才麻木的抬脚离开,没有走几步,那门再次打开。
那一瞬间任霖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复杂高兴期盼,但等转过头走出来的却是陆央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陆央扫了扫狼狈的任霖,视线落在秦绝身上,柔和了几分,语气冷冷却明显带着关心:“怎么现在才回来?”
“嗯。”秦绝板着脸应了一声。他现在因为某个人心情极度不爽。
陆央挑了挑眉,看见此情此景心里大概有了点底,将门再打开了一点,伸手一把拉过秦绝:“过来。”
“苦衷?”秦绝笑了,“好,就算你有苦衷,但你是不相信当时的我。不是吗?”
如果相信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苦衷告诉他?他不能理解他吗?他认为他秦绝就是为了目标会不择手段的人吗?
说白了,不相信他罢了。
“嗯.....!”
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男人性感的喘息从紧闭的门缝里钻出来让蔡杨听了个一清二楚。
青年低低的笑了,叫的真好听。他脑海里忍不住开始想象里面发生的情景,想来秦绝长得也不差,他哥让他如此做自己似乎也不吃亏呢,可惜啊,他就是不想随了蔡凌度的意。
“秦绝!”
任霖大喊,秦绝脚步不停甚至还大了几步。在秦绝拿钥匙开门的空挡任霖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神色难过,“我没有......”
任霖心里挣扎,他想把当初的一切都告诉他,他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锋利的语言一句一句的割在任霖的心里,把跳动的心脏割的血肉淋漓,原来秦绝一直是这么想的吗?不可能。
“撒谎。”
开车的男人轻声反驳着。
任霖把空调温度调高几度,几度张嘴,还是打破了沉默:“对不起。”
“不需要。”秦绝冷冷道。
他现在连话都不想和任霖讲。
“秦绝,我求求你,好不好。”
秦绝:“.......”
秦绝皱了皱眉,腰部酸痛,那射进去没有清理干净的液体感觉流出来了,玛德!看着任霖这副模样又烦又气,终于还是拉长着脸快步走进雨里打开后车门进去了,看着外面还在淋雨的某个人,沉声道:“不走?不是求着我走吗?”
任霖下了车,走过去站在雨中和秦绝对视,雨滴啪嗒啪嗒大颗大颗的打在任霖的身上,很痛,但是男人这副拒绝的模样让任霖更难受。
虽然预料到了,但是没想到真的被他这般对待的时候也是真的难过。
他真贪心。
真是很难想象说话那般温柔的人在床上竟这般粗鲁,秦绝觉得自己就像一叶扁舟在巨大的浪潮里被掀翻溺水,然后被迫拉扯起来继续承受波涛的鞭挞。
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和暧昧黏糊的喘息呻吟占满了整个狭小的房间,这淫靡的音符却一点一点从黑暗的空间中渗出,传达到门外。
如若不靠近听,是听不见的。
秦绝没动,横眉冷对,阴沉着一张脸就这样和任霖僵持着。
一阵风吹过,冷的刺骨。
秦绝其实早就站不住了,小腿无力的打着颤,也不知道什么坚持着他就这般和那人对峙着。
秦绝皱眉直接把带着任霖体温的外套扔了回去,声音含怒:“不需要。”
这是把他秦绝当女人呢?
任霖无奈:“好吧,那你在这等我,我马上过来。”
秦绝冷冷的说:“我自己走。”男人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走一步腰就拉扯着痛,俊脸都扭曲了。
你妈的任霖。
任霖闭嘴亦步亦趋的跟在秦绝身后,担心的眼神一直在秦绝身上离不开分毫,嗯...看男人走的艰难的样子...刚刚是有点过分了。
青年站了片刻,似乎有些听不下去了,走到那扇门前摸了摸门把手,轻笑了一声才转身离去。
***
不知过了多久,秦绝只知道自己被压着来了好几次,身体残余的酒精和情欲的释放让他昏昏欲睡,最后他都懒得打骂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了,虽然任霖脸上身上也全是牙印子,没有几块好肉。
自然,这一脸色转变被陆央看的明明白白,他冷冷的扯了扯唇,将门关上,和任霖面对面,双手环抱:“嗯?失望了?以为是秦绝?”
“不好意思,他现在可不想看见你这张脸。”
任霖也难得伪装自己往日温和的模样,神色冰冷:“我和他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话。”
不碰不知道一碰吓一跳,陆央一碰男人就被那冰凉的温度给惊了一下,皱眉道:“怎么这么凉?”
不等秦绝回答,把秦绝揽进怀里,搂住男人的腰就往家里带:“进去换衣服,我去给你放热水。去泡个澡。”
秦绝挣了挣,没挣脱。玛德,随便了,现在秦绝累的要死,反正陆央说要给他放热水,难得他这么伺候自己,他求不得呢。
现在来说自己有苦衷,不搞笑吗。
任霖脸色一白,无力的垂下头,张嘴还想说什么:“我......”
这时门打开了打断了任霖的话,两人同时看向那个身穿白色家居服的人。
死死捏住秦绝的手极其冰冷还带着雨水的潮湿,秦绝皱眉抬手甩开任霖的手,“你没有什么?没有背叛我?当初没有和蔡凌度合作?没有因为他背叛你和我的梦想?不是你先放弃的吗?现在又在这里板着一张快哭的脸做什么?”
一字一句的反问敲打着任霖的灵魂,神已经下达了对他罪恶的判决。
“我没有...我只是...有苦衷。”任霖盯着冷漠的男人喃喃道。
秦绝感觉自己脑袋青筋都要爆出来了,真是,这人就这么死板是吧?怎么讲都讲不通?!
秦绝不耐烦,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冷漠和不耐:“我没有必要向背叛我的人撒谎。”
就在这个时候,秦绝的公寓到了,秦绝当即打开门就往家里走,任霖一瞧着急的也下了车跟在秦绝后面,连车门都忘了关。
“不是。”任霖手指摩挲了一下方向盘,雨水顺着发丝坠落打在脸上然后滑落,他抿了抿嘴道,“我在为以前的事情道歉。今天的事情.......我并不后悔。”
以前?还好意思说以前?
秦绝皮笑肉不笑:“以前是什么?我只不过被自己养的狗咬了一口罢了,果真是畜生怎么都养不熟。既然是畜生自然也不会被我放进眼里。”
一语惊醒般,任霖压住有些雀跃的心情立刻上车开车走,一番操作倒是十分流畅,淋湿的衣物把驾驶座濡湿一片,让人看着都冷。
秦绝上车之后就盯着窗外看,不发一言,脸色十分不好看。
尴尬的沉默在空间里蔓延。
想要他的目光,却又贪恋他的温柔。
任霖嘴角扬着温柔的弧度在雨水的冲刷下莫名的有些难过,他轻声说:“你不上去我也站在这里不走了。”
秦绝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正想刺他几句,可看着那人站在雨里,浑身湿透了,可怜兮兮的。
在之前蔡家兄弟争执的地方,此时却站着一个人。
青年站在光明和黑暗的分界线,离门不远不近,刚好在能听见那激烈动静的极限,灯光的阴影打在青年脸部轮廓上更显立体, 耳边两人喘息就像是在眼前一般,真是......激烈啊。
蔡杨脸上一脸玩味,桃花眼微眯,有趣,他也是没想到蔡凌度的走狗居然和秦家那位有一腿。他本来回来只是想谈一笔生意罢了,只是没想到居然发现了...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