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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要开宴会的事情没有媒体大肆报道,毕竟是各大家族的私人宴会,没有不长眼的记者和媒体来讨霉头吃。
一切都很低调,只是在蔡家某个庄中门口停了很多豪车,衣衫亮丽雍容华贵的男男女女相携进入。
秦绝感觉自己就像个对自家闺女操碎心的老父亲,这个自我比如让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要说秦父还活着,就算没活着,这样讲也实在是大逆不道,但秦绝确实对秦敛浅来讲更像个父亲,比秦父放养式的教育更用心。
秦绝公寓。
秦绝扬了扬眉,意料之中。
两父子也没什么多的话可以说,秦绝回房洗漱了一下就去给秦敛浅打电话了。
这个时候秦敛浅那边应该还是白天,手机嘟嘟嘟响了几声后,秦绝一笑:“阿浅......”
家里请的保姆说秦父出去和朋友打球去了,还没回来。
秦绝打算把今天得知的消息和秦父交流一下。毕竟国外的j家来这里的消息在此之前可没有听到一点风声,秦家有几个项目也一直在和那方洽谈,但是进展不大。
这次也许是个机会。
“自然。”
秦绝深吸一口气,他正要拿出任霖给的解酒药吃下去的时候,蔡凌度引着一个人过来了,看见蔡凌度那张脸秦绝打起了几分精神,把药塞了回去。
“秦总。”蔡凌度走过来别有意味的看了秦绝一眼,然后介绍旁边的人,“这位就是j家的总经理莱森。”
莱森是个亚裔,因为比较熟悉国内才被派遣来洽谈一些商业合作内容的。
秦绝大惑不解,解酒药?任霖给他这个干什么?
但是很快秦绝就知道为什么了。
在秦绝还没能找到传闻中的j家的人的时候,他已经被一众人团团围住了,围住他的人全是秦父那辈的德高望重的老人,知晓秦家现在秦父也不太管公司的事情了,大部分的事情还是交给秦绝在做,虽然他们是站在蔡家那方面的,但和秦家交好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更不要说真正算得上敌对方的只有秦绝和蔡凌度而已,和他们关系属实不大。
毕竟敌对公司的死对头出现在蔡家私人宴会就很不合理。
“感谢大家来到此次宴会,不要客气,一切照旧吧。”蔡凌度上台说了几句话,气质沉稳凌厉,通俗的场面话说的像是致辞一般。
秦绝抿了一口酒液,眼观四方,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无意中对上角落任霖的视线,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哪知任霖直接朝他走了过来,秦绝略有些诧异的看着任霖走到他面前。
看见他恶心?难不成他还能让秦绝怀孕不成?
气的蔡凌度直接挂了电话。
任霖坐了一会,静静的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又仿佛突然清醒一般,长吁了口气,起身离开。
每位宾客都被恭敬热情的迎了进去,秦绝来的时候也没有过于张扬,身着深蓝色正装,将修长挺拔的身躯包裹住,额发随意的撩了上去,偶尔有几缕不听话的垂落下来反倒增添了不羁感,眼眸如星辰,鼻梁高挺,他的俊美如利刀出鞘般锋利。
递交邀请函的时候,秦绝心中突现不安,他知道今天绝对是蔡凌度的鸿门宴,但具体是怎样的他并不知道,没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见招拆招吧。
然而这种不安在秦绝进入宴会的那瞬间达到了顶点,在他打开刻着反复花纹的门的那瞬间,周围一片安静,宴会里的所有人都兀的转过头来,所有目光视线注意力全集中在了秦绝身上,压抑感瞬间袭来,秦绝眸色一沉,转而笑了笑,在一袭目光中悠然自得的走向一旁,端了一杯香槟向四周致意,下一秒交谈声哗然。
陆央一打开门,就知道秦绝还没回来。公寓里黑暗一片,冰冰冷冷的。
他拿出手机想要拨通电话,却在联系人的界面停顿了许久。莫久才深吸口气,收了手机转身离开。
秦绝这也算误打误撞逃过一劫吧。
哪知手机里传来的却是手机无法接通的一溜串英文。
怎么回事?
秦绝又拨了几个电话也是如此,想了想此时秦敛浅应该还在忙吧,但内心还是有点不安,给国外负责人打了个电话,那边说秦敛浅在开会,秦绝松了口气,行吧,下次再打吧。
秦绝定了定神,心里有了分寸。
总的来说,利大于弊。
没过多久秦父就回来了,秦绝和秦父说了这件事,秦父也只是说了句:“你已经有决定了就去吧。”
秦绝微笑着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莱森。我是秦绝,你应该有所耳闻吧?”秦绝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蔡凌度。
“当然。”莱森脸色不变的握了握秦绝的手,“我很早就对秦总和秦家感兴趣了。希望秦总能具体和我讲讲。”
嗯?听这话,蔡凌度还真打算给他和j家搭桥?但莫名的,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秦绝多瞅了蔡凌度几眼,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这次秦绝能来这次宴会是昭告了秦蔡两方的什么态度和改变。
秦绝笑着和一众人盘旋着,滴水不漏的交谈着一些公事,态度不卑不亢又有气度,惹得一众老前辈频频点头,敬他的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秦绝还不能拒绝,只能一口接一口的喝,喝到后面俊脸上都被染上了红,好似曼陀沙华碾碎的汁液涂抹在上面,浅淡的脂红让男人看起来有些诱人,在某个角落一直注视着的男人呼吸一窒,内心交战着。
等和最后一位前辈交谈完,秦绝的意识都有些迟钝了,他的酒量不是特别好,喝个几杯就到极限的那种,但是现在这个还在接受范围内,虽然意识有些迟钝但从外面来看根本看不怎么出来。
“秦总,欢迎您来宴会。”任霖嘴角弧度不变,眉眼弯弯,“希望您乘兴而归。”
秦绝也笑了笑,回道:“自然。”
两人交谈了片刻,说的都是客套话,在任霖走开的时候,递给秦绝一杯新的酒的时候塞了一个东西进秦绝的手里,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做了一个口型:“解酒药。”然后离开和其他人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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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绝今天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回了秦宅,本就有些清冷的住宅此时少了秦敛浅感觉更冷清了。
嗯...阿浅最近怎么没给他打电话了?是在忙吗?秦绝缓步上楼,心里盘算着到时候给秦敛浅打个电话关心一下,这么一想确实之前都是秦敛浅先打电话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