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欣赏也不能这样。
归根究底,他能想到这层,还是因为舒望靠的他太近,他下面有反应了。
真是牲口,他骂自己。
严随之懵了。
同时舒望呼吸带出的热气都喷在他的脸上,弄得他痒痒的,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感觉。
这样的距离有些过分亲密,但他不好直接推开,怕小孩心思敏感,会多想,便忍着不适,跟他说:“什么时候叫你了?”
“舒望又来问题了啊?”有老师调侃,“严老师可是捡到宝贝了,看看,这小家伙,脑子不光好用,还好学。”
其他几个老师也应和着。
严随之正想事儿呢,听到话,回过头。
舒望从昨晚吐出自己的事情后,就变得有些不对劲,就跟魔怔了一样,有时候他问一句话,小孩好半天才回答,或者干脆要他问好几遍才堪堪答一声。
严随之也没想到,舒望的爸爸妈妈整天又打架又骂架的,小孩还时不时能在家里看见父亲和男人天人交战。
开家长会发时候,他见过舒望父亲,那是一个一看就精英范十足的靠谱男人,谁又能料到私下竟然是这样。
所有人都缩着脖子垂下头,除了舒望恨不得把头昂到天上去。
严随之扫了班里一圈,确定没有人看他,他才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对舒望眨了眨眼。
小孩立刻笑意更浓了些。
严随之没让舒望再在里面待下去,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他待。先不说某些方面太混乱,就单纯以舒望现在的身份来讲,一个高中生进这样的地方,多少还是不妥的。
他告诉舒望,找爸爸这事儿,就算是你妈妈吩咐你的,来这种地方,你也不能来,万一被人怎么着了,这辈子你都会后悔。
舒望一路上被他牵着手,一声不吭,乖巧的像个小猫小狗,任由主人领路。
眼泪在酒吧灯光照耀下,显现出水光,挂在眼角的模样着实可怜。
严随之吓了一跳,忙过去摸他的头:“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是老师不对,老师不该凶你,老师这不是也在担心你么。”
舒望抽泣了两声,顺势靠在了严随之身上。瘦小的躯体被宽厚的身躯遮住,严随之叹了口气,问他到底怎么了?来这里做什么?
舒望不吭声了,手指绞着手指,嘴也紧紧抿在一起。
两个人一大一小在酒吧对峙,周围人声鼎沸,音乐炸裂,可严随之就是感觉,自己所有感官,仿佛都集中到了眼前的小孩身上。
如果是别的学生,被他在这种地方撞上,严随之敢肯定,他绝对不会像此刻一样愤怒。
严随之喝了点酒不错,却也不是没有理智了。他本是打算,在酒吧干一炮,回家赶紧休息,明早还得带队。
但看到舒望后,他气急的提上裤子就走。
后面小奶零问他,哥哥要去哪?
周六一大早,学生都陆陆续续重新回到学校。
学校组织了车,他们一个个排着队上了各班安排的车里。
严随之昨晚没睡几个小时的觉,他去酒吧厮混了大半夜,找了个小男孩准备上,结果没成想,竟然刚在厕所脱下裤子,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四处张望着过来了。
怎么能那么像?
要说之前他对舒望的关注度高是因为对方的成绩,那现在的关注,绝对是因为舒望本身这个人。
严随之很喜欢他。
不过应该是正常的,毕竟他离婚这么久了,也没自己解决过那方面的事儿,这种状态下,一个又软又香的小孩凑过来,他没反应才是不正常的吧?
严随之觉得很有道理。
郊游的事儿,很快落实下来。
舒望眼珠子转了几圈,道:“就刚刚啊,您还眨眼睛来着。”
“……”严随之觉得自己有必要改正一下自己的这个臭毛病。
没事儿对学生站什么眼睛。
小孩抿了抿嘴唇,小声叫了一声:“老师。”
严随之点点头,看他拿着书,便叫他过来,“有什么问题?”
谁知道,舒望在他办公桌旁边忽然低下了头,凑近他的脸侧,道:“不是老师叫我来的吗?”
严随之有事宣布,也没跟舒望再挑眉弄眼下去,他上了讲台,把事一吩咐,就准备离开了。
临出门前,他还特地又跟舒望站了眨眼。他没想到,这个眨眼会让小孩误会。
严随之人刚到办公室,后面就紧接着来了个熟悉的人。舒望捧了本书进来,同办公室老师都认识舒望,除去他成绩好,更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来找严随之。
即便不满意包办婚姻而反抗,这样做也确实过分了。
严随之一整天都在注意着舒望。
看到他渐渐恢复状态后,这才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关照起了另一个班级。
鉴于舒望无法回家交差,严随之便自作主张把人领回了家里。一来二去,耽误到半夜,他不过睡了一小会儿就起床来了学校。
舒望和他一起睡了一觉,眼睛还是很红。
他让舒望和自己坐在一起,带队教师的位置都偏前,方便随时点名查人数。
舒望带着鼻音解释:“找我爸爸。”
严随之这才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年级第一,家里情况如此复杂。而外界却全然不知,都以为舒望不光家境优越,父母也十分相爱。
想起之前小孩小心翼翼进家门的样子,当时只觉得他是单纯无良,此刻略一思忖,那种生怕打扰别人的模样,是得在什么环境里怎么才能练出来的。
舒望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别管年纪相差多少,倘若他是那匹千里马,那舒望就是他的伯乐。
“怎么会来这里?”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糟糕,而且舒望也不是一个会胡闹的孩子,严随之最终放轻了语调。
只是他没想到,本来对方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听到他的话,竟然一下子哭了出来。
他没理,径直走向了小孩。
舒望被面前的肉盾拦住,他似乎是惊讶极了,小嘴大大张开,半晌才回过神似的,小声说:“严,严老师。”
严随之立刻凶道:“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他太迫切需要解决一下自己身体需求了,想着反正是gay吧,约个炮当场干很正常,便进了洗手间就没再往里走,站的位置刚好能让他看见外面。
小孩似乎长高了,比高一去问他题的样子,高了起码得有五厘米。
脸倒还是那么显小,本来年纪就不大,又长了一张这样的脸,真的又显小,又诱人。
周末有一个春游,学校让班主任带队,严随之带了两个班,将近一百个人,他先在隔壁班交代了一下事宜,又来了舒望班。
刚进教室门,正在做题的舒望就抬起了头。小孩嫩白的小脸浮现一抹红晕,笑意浅浅,眼睛弯成小月牙瞧向他。
严随之一来,班里都静下来了,一点声响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