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墨束手无策,回到病房,看着老态渐显的连胜利,一言不发。
之前只觉得连胜利很烦,他没有很好的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实际上,连胜利在衣食短缺的情况下,也没有少过连墨上一天学。
从小到大,给的零花钱虽然很少,但至少也有。连墨也不是生性淡薄的白眼狼,不会为连胜利对他不好,而看不到连胜利的付出,试图逃离。
连胜利人此时在区级医院,说是脑出血,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被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送去医院之后就直接走了,仿佛是怕要交钱。
连墨赶到医院时,连胜利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犹如尸体一般躺在病床上。
医生找他谈话,说是病情不怎么乐观,又在生活习惯上不知道节制,此时就算是做手术,希望也很渺茫,最好的情况是手术成功,连胜利还能活个几年。如果连胜利还不积极保养,还是会很快回到医院。
连胜利躺在床上,他心里绝对不好受。仿佛随着长大,一些亲情会很容易的失去,但那个亲人只要一出事,丢失的亲情又会找回来,并且一夜之间想通了很多事情。
连墨表情平静,他问医生:“手术费用多少?”
“病人情况很不好,他不止有脑出血一个毛病,他的心和肺也有问题,初步治疗需要八十万。”
把老房子卖了都没有八十万,还只是第一阶段的费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