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若当真想好了，我这就给怡山回信。”
青阳回过神，“不，不了，我……”
平时的严二表哥就够烦人了，而被人退了亲的严二表哥就更……
小弟攥紧手里的信，表情沉重，“我去严府住。”
“行，”鼎寒点点头，“那你和怡山正好可以作伴，他也被人退了亲。”
“退亲？什么时候的事？”小弟愕然道。
大哥扬了扬眉，并不意外他的反应，“怎会与你无关呢？若是能借此契机，除去你心头的梦魇，这不好么？”
青阳震惊地盯着行事风格越来越像爹的兄长，直道：“你不过是想让我替你出头罢了！我才——”
“青阳，”大哥话锋一转，“当初你和父亲联手，把我耍得团团转。如今到了我求你，你倒是会推三阻四了。”
小余非但没松手，还胆大包天地揽着大少爷往床里带。
这一晚，小余快活得找不着北，导致第二天和大少爷出门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一副晕乎乎的状态。
待他在玉欢戏馆的厢房门前看到哥哥大余，才猛然醒过神来。
鼎寒一滞，不甚自在地偏过头，小余却不知收敛地追着他的耳垂咬，讨嫌地重复：“好喜欢少爷。”
鼎寒闭了闭眼，这孩子真烦人。
“明天随我出门，我带你见……你的哥哥。”
“你刚刚跟我说了什么？”
“啊？我说什么了？”小余无辜地眨眨眼。
装傻是吧？鼎寒忍无可忍，单手掐住小余的双颊，“无法无天了，青阳以前是怎么忍受你的？”
小余心跳加快，低头啄了啄大少爷的唇尖，才道：“少爷不用哄我的，不值当。”
大少爷气笑了：“既然不值当，那你还不给我滚出去？”
小余反倒贴得更紧，把头埋进大少爷的颈窝，恃宠而骄似地喊了声“少爷”，又磨磨蹭蹭地凑近大少爷耳朵，含糊又小声道：“好喜欢你。”
没多久，床架吱呀吱呀地晃了起来。
慕容大少爷有意纵容这个不知好歹的下人，顽劣的下人觉察到了，心潮澎湃地狠力挺胯，动作越发粗暴，撞得主仆俩下身啪啪作响，听着好不羞人。下人挺着鸡巴卖力地肏着主子的穴，两手更是猥亵地揉抓主子的一对骚奶子，拇指来回碾过两只激凸的褐色奶头，大力得将乳尖按进肉里。
方才在小弟床上，慕容大少爷尚能游刃有余，那小根儿搅得他发痒，却并不过瘾，如今在自己的床上，被下人的大鸡巴插得两腿发颤，不能自持。不到一刻钟，慕容大少爷被肏得硬生生泄了身，腿间性器明明碰都没碰过，精水却是兀自从马眼吐露而出，在他痉挛的小腹上淅淅沥沥地积了一小滩白液。
“不去严府，但可以去别的地方修养身子。如果你愿意的话……”
听完他的提议，小弟已然忘了刚刚的事了，惊讶得瞪大眼，鼎寒伸长手臂，趁机把人拉回来。
青阳回到大哥怀里，总算反应过来，“不可能，爹不会——”
“脱了衣服，去床上。”
主子的命令，小余当然是乖乖照做。大少爷从浴桶出来，擦过身子后，走到床边，小余自觉地握住大少爷的阳物，正要用嘴伺候，大少爷却推开了他。
“躺好，别乱动。”
……欺负过头了吗？
鼎寒想了想，解释道：“不是虎根，是青阳。”
“少爷不需要告知小人的。”
大少爷打断他：“怎么？我用别人，还需要你同意吗？”
小余语塞，是啊，大少爷是主子，哪轮得到他一个下人干涉？
鼎寒饶有兴致地看着小余狼狈地低下头，吸了吸鼻子，闷声道：“小人这就把衣服拿出去。”
“……”大少爷面无表情地看了小余一阵，在小余那受伤又带了点期许的目光下，慢慢道：“没错，虽然他是哑巴，但比你会来事多了。”
小余手里的衣服全掉在地上了。
屋里没人说话，古怪的沉默持续了一会，慕容府的大少爷慢慢侧过脸，以手掩嘴。
小余把热水备好后，大少爷褪去衣服，小余瞥到大少爷股间的痕迹，他转而收拾大少爷换下来的衣物，果然，亵裤上也有。
“少爷今日去见了老爷吗？”
趴在浴桶边缘的大少爷不假思索道：“没有，我只去了青阳那边。”
青阳僵住，下意识要挣脱，但挣不过大哥按压的力度，直到大哥高潮完了，那双烫得可怕的手才松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哥松开前还捏了一下。
鼎寒想抱着小弟继续温存，然而小弟像是怕了他，慌慌张张地坐起身，缩到床角。
“怎么了？”鼎寒问道，见小弟惊疑不定地望着他，才想到什么似的，歉意道：“是大哥不好，一时得意忘形。”
“不去严府的话……”大哥一顿，“所以青阳这是接受了我的提议？”
“……”怎么还绕回来了？
慕容大少爷离开小弟的院子后，直接回到自己院子。草草用完晚膳，便吩咐下人准备沐浴。
“你不知道？”鼎寒顿了顿，“也是，当初你和那容家姑娘的风头在京师一时无两，所以怡山被人退亲倒是没引起什么关注。”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鼎寒只听过父亲和舅舅他们略略提到几句。严家式微，而与怡山表弟订了亲的那家人找到更好的选择，哪怕外公出面劝说，来来回回拉扯了一通，这门亲事还是没保住。
青阳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被人退了亲！难怪在南风馆遇到这位二表哥的时候，行事出格不说，竟还自暴自弃地拿出连年如意玉佩给一个小倌赎身！
“……”还带翻旧账的？
鼎寒等了一会，然而小弟的嘴巴反复张开又合上，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末了下定决心般地咬咬牙，转过身子，伸手翻找床上散落的衣物。
鼎寒见他翻出严怡山的信，奇道：“你要那封信做什么？”
“什么不会？”大哥平静地打断他，“你怎么知道父亲会拒绝？”
青阳被问住了，明明是大哥自己介意父亲和——那、那谁的……
“既然是你的主意，与我何干？你直接问爹好了！”
等、等等，他的哥哥在这，那厢房里面的岂不是……？
大余低头和慕容府的大少爷行礼，好似没见到那一脸状况外的自家弟弟。
“慕容大公子，我家公子已等候多时。”
“啊？见我哥做什么？”小余诧异道。
这语气听着，已然忘了自己还有个兄长了，鼎寒没好气道：“轮得到你过问么？明天跟我出门便是。”
说着，他想站起身，却发现小余还抱着他的腰，他命他松手。
小余想笑，但嘴唇被捏得撅起，只能发出憨傻的笑声。
大少爷嫌弃地松了手，“快滚。”
鼎寒转身想下地，小余从后面抱住他，嘴唇贴着他耳背，湿热缠绵，“少爷，我喜欢你。”
鼎寒怔住，来不及辨别这话的真假，或是自己听错了，小余又专心动作起来。
小余射了后，依旧抱着大少爷不舍得撒手，直到大少爷不耐烦地推开他，他才不情不愿地支起身子，“少爷，我伺候得怎么样？”
鼎寒看着小余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莫名想到青阳养的那只狗，都是那么烦人，可又……
小余放缓了动作，着迷地欣赏大少爷满面潮红、快活得忘我的淫态。大少爷喘息着，忽然向他伸出手来，小余俯下身，大少爷搂住了他的脖子。
“……气消了没有？”
大少爷声音沙哑，懒懒的，还带了点无奈。
小余躺好了，大少爷伏在他上方，低头，亲了亲他的嘴，或者说，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鼎寒观察着不为所动的小余，又低头亲了一下。
一下比一下深入，时间也越来越长，小余终于忍不了，翻身压到大少爷身上。
“我说过，在我面前你不必自称‘小人’。”
“是，少爷。”
鼎寒用手指刮了刮小余湿湿的眼睫毛，有点烦他这个犟脾气。
鼎寒叫住他，“衣服放下，过来。”
小余默不作声地照做，站到浴桶边，只是低着头，不看大少爷。
鼎寒捏着小余的下巴让他抬起脸，小余垂着眼，强忍着眼泪，泪水湿了睫毛，就是不看他。
……少爷居然在笑？小余直走过去，可怜巴巴地喊了声“少爷”。
大少爷咳了一声，恢复严肃的样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哑巴是青阳的下人，他伺候我很正常。”
小余不忿道：“可我……我跟在少爷身边这么久了才、才……凭什么他就——”
小余愣住了，那这些精元是……？
鼎寒疑惑地看着小余一脸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手里的衣服掉了一件也没发现。
“少爷，你，你……”小余眼眶都红了，“你让虎根伺候了？”
——分明是故意的！青阳嘴唇嗫嚅，可他意识到即便戳穿大哥毫无诚意的道歉，他也真不能把大哥怎么办，最多……最多不搭理大哥几天。
小弟一副警惕的样子，鼎寒轻咳一声，“其实今日大哥来找你，不仅仅为了怡山的信。”
小弟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