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 花船良夜 (两个阿爸)慕容线完结第1页_曹将军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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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 花船良夜 (两个阿爸)慕容线完结(第1页)

“喝酒,聊一会儿。”

“……这可真叫我诚惶诚恐,没想到终有一天,我能得到将军的赏识。”

“……”曹镇憋了憋,没憋住,“慕容,你非得把话说得这么恶心吗?”

曹镇心道罢了,正要起身一并下船,却不想慕容忠良转回身来,“将军你叫我么?”

船夫仔细留意着下船的客人们,心里估摸着船舱应该只剩下两个人了,于是船桨一撑,船只慢悠悠地远离渡口,再度混入丽河上的花船中。

内里,慕容忠良和曹镇隔着桌子相对而坐,桌子不大,两人相隔一个半臂的距离,桌上的小吃剩了一些,酒水倒还充足——方才上船的时候许侍郎额外带过来的烧刀子酒。

“慕容,在玉宴那间厢房里,如果你早对我这般张开腿,怎么着也轮不到白左相。”曹镇说道,不过慕容忠良反应不大,而且不打算回话。曹镇俯下身,嘴唇贴近那红透的耳朵,“或是在潇湘院,若那个拽我看画的人是慕容公子,我直接掳他到花魁的房里,肏得他叫得比花魁还要浪。”

一个在劫难逃,一个势在必得。

占了上风的客人哑着嗓子轻笑一声,粗黑狰狞的柱身慢条斯理地上下磨蹭可怜的后穴,而处于下风的客人难堪似地别过头,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可腿间的肉茎却始终精神奕奕,精窍口溢出的淫液淌湿龟头和柱身,急需抚慰,却偏偏被主人置之不理。

曹镇心道,老狐狸的皮肤确实又白又滑,而且身材修长匀称,腰是腰,腿是腿,最重要的是,这副窘迫的样子比平时挂着笑容的脸顺眼太多了。

李荣讪笑着住了嘴,心里又高兴又不是滋味,他高兴青阳恢复了些许精神,但恢复的原因却是曹德正,而自己怎么讨好都不奏效……

丽河上,那艘不起眼的船只依旧混在锦簇的花船中,船夫撑得有些累了,干脆盘腿坐在船头,让船顺着水流慢悠悠地漂泊——反正里面的两位客人不在乎。

舱内,被推到一边的桌子上剩余着聚会的残羹和酒水,靠近桌沿的地方,放着一个打开的小盒。小盒里面的软膏被人舀了一大块,正被粗粝的手指送入毫无经验的地方。

曹德正觑着苏维的表情,“喜欢啊?以后叫厨房做多一份给你。”

青阳蓦地抬头,看了眼曹德正。曹德正竟然一边和小娘子说话,一边在桌下用脚蹭他脚尖。青阳被好友的大胆弄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还记得好友之前腿伤卧床的时候说过要修心养性,看来到底是本性难移。

青阳警告似地踢开曹德正的脚,转眼打量那突厥质子,越看越诧异,这异族人长得也太快了吧,和德正成亲那会儿还是瘦瘦小小,现在看着已经和德正一样高了。

曹德正看了看明显不在状态的慕容青阳,“你平时不吃摊边小吃的啊,今天兴致这么好?”

青阳的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他神色郁郁,不见平日那股颐气指使的神气,倒是有种楚楚可怜的脆弱感。

李荣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对曹德正说道:“哎,你应该听说了吧?原本跟青阳订了婚的容家小女进了尼姑庵,青阳这不就……还没缓过来呢。”

他忽地顿住,狠心扣下这双销魂的千金手,“光用手可射不出来。”

啧,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曹德正和苏维随着人流漫无目的地逛动 ,路过一个卖甜汤的摊位,摊位摆了数张桌椅,曹德正瞥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顿时喜道:“青阳!”

“你……”曹镇顿住,那勾着衣襟的手伸了进来,另一只手则向裆部摸去,曹镇呼吸变重,干脆直起身,褪去外衣,两三下解了腰带,而慕容忠良不需要指示,相当自觉地伸手,帮曹镇掏出性器。

曹镇垂眼,看着拇指抹了抹腥红饱胀的龟头,指尖沾了马眼渗出的淫水,缓缓往下,曹镇喉咙耸动,那细长的手指色情地抚过青筋凸起的茎身,圆润的指甲碰到根部的黑卷耻毛。

慕容忠良一边帮他手淫,另一只手拉下自己松垮的裤头——腰带早被曹镇扯掉了。

曹镇“啧”了一声,“平白无故招惹我,你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么?”

慕容忠良怔了怔,随即哂笑道:“想过。”

“想过”这二字有股认栽的味道,曹镇心中一动,抱着慕容忠良的腰,慢慢把人放倒。

一介武将耐心地给读书人讲道理,竟把诗书满腹的读书人驳得口不能言。

曹镇发现,老狐狸说话的时候烦人,不说话的时候更是恼人,于是干脆凑过去,亲了亲慕容忠良的下唇,这张诸多借口的嘴巴在某方面来说倒是实诚,欣然回应曹镇的亲吻。

直到光裸的腰侧被粗糙的指腹摩挲,意乱情迷中的狐狸终于回过神来,懊恼地松开嘴边的诱饵。

“巧合罢了,原本白左相和我约好了,等正事谈完,我们就……但他刚刚不慎喝多了,被许侍郎搀扶走了。”

“……”慕容忠良沉默一阵,忽而叹了口气:“白大人的精心布置竟被我半道拦截,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是么?”曹镇忍着笑,学着老狐狸的调调“嗯”了一声,“截都截了,那不如好好享受。”

白左相,许侍郎,黄尚书,李侍郎,慕容通政司,以及百无聊赖的曹镇,他们就着桌上的酒水、小吃,一落座就不曾停歇讨论了将近两刻钟。

陈太傅死得仓促,虽然对外宣称因急病去世,但那日参与过玉宴的人都心照不宣,陈太傅为了一个叫“冬云”的暗妓又吵又闹,状态亢奋,神似癫狂,也是死得其所了。

而那冬云公子,经此一役,名声在京师的圈子里传了开来,甚至有不好男风的人慕名去南风馆找冬云公子,想亲自会一会这个将陈太傅勾得晚节不保的狐媚子,遗憾的是冬云公子没再挂牌。

慕容忠良“嗯”了一声,算是认同曹镇的说法,“我也是没办法,起初你对男风并不感兴趣……”

曹镇不听他废话,凑过去亲他下巴、前颈,老狐狸身上有种淡淡的竹叶熏香,很好闻。

慕容忠良被亲得晃了神,只是,曹镇扯他腰带的时候,他下意识按住曹镇的手,唤了一声“曹镇”。

不过,慕容忠良虽是主动,却并不急切,慢腾腾地勾得曹镇心生不满,曹镇干脆按住他的后脑勺,近乎粗暴地加深这个吻。

相识几十年,头一回尝到彼此的味道,竟生出一种干柴烈火的失控感。曹镇的大手在慕容忠良的背部和腰臀来回抚弄,正要把人放倒方便行事,慕容忠良突然推开他,两人皆是气息凌乱、意犹未尽地看着对方。

“将军想听真话么?”

好近。

刚刚临出船舱前,他就应该装作没听到曹镇的喊声,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不该冒险留下,与曹镇独处一室。

太近了,近得可以闻到香醇、灼热的酒味。方才众人讨论陈太傅死后的事宜时,他就注意到,曹镇断断续续地喝满了两瓶烧刀子。

曹镇失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厮竟是这么有意思?

“是啊,酒喝多了,容易做些出格的事。”

曹镇说着,意有所指地抓了抓慕容忠良的臀肉,慕容忠良身子僵滞,仿佛被人揪紧了狐狸尾巴,施不了法术做不得乱,“……将军,我年纪大了。”

——傻子才放人!

曹镇一想到险些让他溜了,更大力地按着慕容忠良的后腰将他往怀里压,使得两人身体愈发贴合,曹镇清晰地感觉到慕容忠良的那物兴奋地动了动。

曹镇道:“你先解释……不,你狡辩一下,为什么你有反应了?”

他站起身,正要往外走,曹镇却再一次伸手,抓住了他的小臂。

慕容忠良滞了滞,尽量压抑着不耐,“将军还有什么事?”

船身又轻轻地摇晃一下,摇船的船夫依旧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甚至哼起了小曲。

曹镇挑眉,不会吧,居然生气了?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这厮,并没……啧,这老狐狸不单止手好看,这张脸也……

曹镇顿住,才意识到两人姿势暧昧,于是直起身,拉开距离,“你放心,不会把你扔水里,我开玩笑的。”

扣在手腕上的手收紧力度,曹镇拽动的时候,慕容忠良到底没抵住本能,稍微挣了一下,而曹镇好像就瞅准了他这点露怯的反应,竟是改为抓住他的小腿,一把把他拖到了身下。

曹镇压在慕容忠良上方,看到慕容忠良惊愕的表情,不禁甚感轻快,他发现之前的自己太傻了,竟然被这只老狐狸绕了这么久。不过,这厮虽然受制于人,但神色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曹镇欣赏他这点,但又讨厌他这点。

慕容忠良主动开口:“将军问了那么多,我能说的都说了,不知哪里得罪了将军?”

“满口胡言,我看你要下去河里泡会儿才会老实点。”

两人中间没了桌子阻挡,曹镇伸长手臂,作势要拽他,慕容忠良本能地想往后退,然而他迅速意识到万不能在曹镇面前做出任何躲避的举动,于是任由曹镇扣住了他的手腕,曹镇眼神锐利地盯着他,“慕容大人这是怕了?”

“……还请将军三思,毕竟我不会水。”

“我连两个儿子都可以送到将军床上作为赔偿,但将军仍是不允,我再死缠烂打,不是自讨没趣么?”慕容忠良无奈地笑笑,指尖摩挲杯身,“我记得将军在玉宴的时候说过我们两家‘互不相欠’,这事本该了了,将军忽然这般穷追猛打,我不明白这是何意?”

曹镇不仅没得到满意的回答,慕容忠良还把问题抛了回来,曹镇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继续问下去,这厮能口若悬河地说一晚上,但甭想听到半句真话就是了。

虽然早知慕容忠良口才了得,但曹镇从未被慕容忠良如此对待过,他心底又涌起那股奇怪的不爽,老狐狸在提防他。

曹德正道了谢,夫妻俩并肩离开摊位,重新融入人流。

丽河上,一只并不起眼,却比其余花船结实的船只悠悠划行,前头的船夫是个老手,游刃有余地与其余船只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宽敞的船舱内部,中间摆着一张木桌子,数人盘腿而坐。

“沈河?可是现如今陈太傅的人……”

换作以前,曹镇听了后会火冒三丈,但他已着过老狐狸的道,冷静地反问:“这事非要征得我同意么?你那么能装,我不一定会发现。”

慕容忠良面不改色,“将军,我虽是能装,但毕竟不禁揍。我就是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将军一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要不是上次有陛下在场周旋,恐怕我今天就不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故而我才有意透露,看你会不会容忍这事。”

曹镇眉头皱起,是了,当时若是皇帝不在……所以,这厮是故意引他到南风馆的么?就是算准了皇帝不会袖手旁观……

……真的不喜欢烈酒?曹镇心感意外,还以为这厮会否认呢。

“慕容,其实你大可将你和我三儿子勾搭的事一直隐瞒下去,但你偏偏要自找麻烦,还故意向我透露我的两个儿子去了玉宴,你到底想做什么?”

慕容忠良轻叹一下,故作失望道:“原来将军留我,是为了逼供。”

“岂敢。”慕容忠良笑着摇头。

“怎么不敢?你三番五次招惹我,胆子不是挺大的么?”

融洽的气氛凝滞了一瞬,慕容忠良慢慢端起杯子,呷了一口,才道:“将军这话何意?”

“谁叫将军把柳公子的画给撕了。”

“还不是他先找茬?不然我没事撕他那破画做什么?”曹镇顿了顿,“……你在场?”

慕容忠良态度稀松地“嗯”了一声,“我恰好在二楼。”

慕容忠良微顿,莞尔,“将军多虑了,我在家用过膳了。”

一时无话,外边的嘈杂声似近似远,船只随着水流轻轻晃动,船舱里的人亦是,慕容忠良主动打破沉默:“将军不去看花魁选拔么?”

花船庆典也是青楼花魁选拔的日子。

正是入夏好时节,夜晚,不少装饰花哨的船只游行在京师的丽河上,沿岸的街道人群熙攘,叫卖的小贩,一家大小出来游玩的,几个朋友相约而来的,好不热闹。

陈太傅的死在朝堂上泛起的涟漪并没有波及到京师的花船庆典,花船依旧光鲜靓丽,夜晚的烟花仍然璀璨夺人,几个孩童围在射箭的摊位前,好奇地簇拥着一个俊秀挺拔的异族少年。

又一箭射中靶心,孩童们欢呼拍掌,摊主则愁眉苦脸,“这位公子,你行行好,我今晚的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诚如将军所言,我装了这么多年,这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了。”慕容忠良坦然道,“而且依将军直来直去的行事风格,理应厌烦我这个狡诈之人,却愿意屈尊跟我聊天,我自然是受宠若惊了。”

“……”曹镇语塞,只觉又好气又好笑,然而方才的烦闷却一扫而空。这老狐狸不但狡诈,还挺记仇的。曹镇瞥了眼桌上的小吃,转移话题道:“我见你刚刚没吃多少东西,你晕船了?还是说这些东西不合你胃口?”

这些小吃大多数进了黄尚书的肚子,而慕容忠良尝了一口就没再吃了,喝酒也是象征性地呷了几口。

曹镇主动拿起酒瓶,给慕容忠良倒酒,这还是自玉宴后,两人初次单独相处。其实曹镇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一时冲动把这厮叫住了,不过既然把人叫住了,就应该找点什么来说说,这厮倒是先开口了:“将军若是忧心陈太傅的人……”

“刚才还没说够么?”曹镇略感疲惫地放下酒瓶,陈太傅这老头子怎么死了比没死的时候还烦人。

慕容忠良轻笑出声,执起酒杯,浅尝一口,放下,“将军找我什么事?”

在玉宴的时候,这厮尚能够气定神闲地抱着小倌调情,如今身上只余挂在手肘处的里衣,被迫敞开最隐秘的地方,难以维持体面与尊严,然而曹镇清楚这老狐狸最会审时度势,知道求饶无效,抵抗无果,不如安分地受了这份折磨。

虽然窘迫得脸到脖子都是红的,但未到崩溃的地步。

曹镇讨厌他这点。

不习惯异物入侵的肉壁一惊一乍地推挤、缩动,徒劳地想把这根不怀好意的手指赶出去。被押高的左腿一直煎熬地紧绷着,大腿内侧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软膏融化成粘腻的液体,随着进出的手指溢出洞口,弄得股间湿粘一片。

手指抽出,却不是结束,汗湿的大腿根被人按着推高,双腿大敞,比手指威胁更大的肉刃抵住紧皱的屁眼儿,湿透的穴口紧张得不住翕合,似是躲避,又像是主动嘬吸这根可怕的性器。

外边的喧闹声衬得舱内愈发静谧,两位客人一同缄默,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青阳瞄了瞄放在桌上的走马灯,主动找话:“这灯哪里买的?看着有趣。”

不待曹德正回答,李荣抢道:“这走马灯我在九转阁见过,青阳,九转阁在京师新开没几天呢,里面尽是些新奇玩意儿,明儿我带你去转转……”

“我问你了吗?”青阳斜了李荣一眼。

曹德正挑眉,恍然道:“噢……这样啊。”

李荣在搪塞他,而且李荣这副知道内情、和青阳独享秘密的得意模样,令曹德正略感不爽,以往自己和青阳最要好,青阳有什么事都是先跟他说的。

老板端上两碗甜汤,李荣殷切地叫他们尝尝,宛如尽地主之谊。甜汤是凉的,里面的豆类和药材煮得软糯,曹府没有吃甜汤的习惯,曹德正兴致缺缺地尝了一口,而苏维吃进第一口,琥珀色的眼睛亮了起来。

桌上酒水渐少,船只靠岸,讨论也告一段落,众人人鱼贯而出。白承修方才不知不觉喝了不少酒,白净的脸有点红,许枝默默地揽住他的腰,把人扶起来,白承修皱眉,推了推许枝,但推不开,而曹镇坐在最末尾,不急着动身。

白承修和许枝半推半就地一道走出船舱,跟在他们后面的是慕容忠良,曹镇看着慕容忠良伸手掀起船舱门的布帘,蓦地开口唤了一声“慕容”。

岸边的人群熙熙攘攘,慕容忠良已探出半个身子,应是听不到曹镇的喊声了。

的确是慕容青阳,他旁边还坐着一人。曹德正和苏维顺理成章地加入这俩人的桌子,摊位的小桌子方方正正,四个人恰好一人坐一边。

曹德正坐定后,后知后觉地认出青阳旁边的是李荣,奇道:“李荣?你瘦了好多,差点不认识你了。”

李荣憨厚地笑笑,说是因为换季导致胃口不好,随即转头叫老板加多两碗甜汤给新来的客人。

“将军。”慕容忠良轻唤一声,曹镇回过神,依着慕容忠良的力道,挺胯向前,两根勃起的阴茎贴到了一起。

慕容忠良肤色偏白,男根的颜色比曹镇的浅了许多,乍看之下比曹镇的要秀气,但尺寸并不逊色,那双惯常执笔的千金手裹住颜色不一的阳具,细致地勾勒淫欲的形状。

曹镇喘息一下,如果慕容忠良在玉宴对他做这种事,他们早就……

“若我说我是第一次,将军能让我少受点罪么?”

“你想得美。”这老狐狸搅得他心烦气闷,现下好不容易逮到手里,难不成还要哄着供着?

慕容忠良笑了笑,伸手勾着曹镇的衣襟往下拉,曹镇顺从地低下头,唇瓣轻轻碰了碰,四目相对,慕容忠良轻声道:“换作是我,我定会好好疼惜将军。”

慕容忠良垂眼,自己的腰带已经被扯落到了一边,衣襟大敞,曹镇的手已经探了进来,侵略意味十足地在他腰间徘徊。

慕容忠良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然而曹镇像是看透了他,“还有什么要狡辩的,趁早说了吧,不然等会没机会了。”

“……将军这般,我百口莫辩。”

说着,他又把慕容忠良的腰带扯松了一些。

“曹镇。”慕容忠良又喊他的名字,并且抓住他的手,想让他停下。

方才的侃侃而谈只剩下这一声“曹镇”,曹镇还是头一回见慕容忠良紧张成这样,不禁笑道:“慕容,聊也聊够了,亲也亲了,你我都有意,就连东西也齐全了。你说,我们再不做点什么,合适吗?”

曹镇心里一动,这是老狐狸第一次直呼他名字。

“这里准备不全,要是伤着了……”慕容忠良顿住,只见曹镇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制小盒,“啪”的一声放到旁边的桌上。

“你随身带着这种东西?”慕容忠良神情微妙地问。

“……”曹镇真是服了这只老狐狸了,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偏要说。

“我接近曹三郎,是为了你。”

曹镇并不意外,“你大可直接点接近我。”

慕容忠良的确不喜欢这酒,过于辛辣,淌过喉咙时有种灼烧感。

那双搭在曹镇肩膀上的手动了动,曹镇莫名屏住呼吸,感受着这双手缓缓搂住脖子。

慕容忠良亲上来的那一刻,好像所有的疑问都有了回答。

“少来,你最多比我大两岁。”曹镇回道,心里清楚这厮快绷不住了,居然连这种理由都搬出来。曹镇故意上手摸了摸慕容忠良的脸,戏谑道:“慕容大人生有一副好皮囊,瞧瞧,这皮肤又白又滑,何必妄自菲薄?”

慕容忠良微微蹙眉,却没回话,也没躲开曹镇的手。那粗糙的大拇指偏了偏,擦过唇角,自然而然地来到下唇,指腹轻轻摩挲,慕容忠良呼吸重了一些,曹镇的手太糙了,刮得他有点疼。

那手慢慢往下,抚过颈侧,稍稍用力,慕容忠良垂眼,顺从地循着按压的力道颔首。

事情败露,处境危险,慕容忠良倒也不慌,有条有理地狡辩起来:“将军,我说了,我晕船,而且还被你威胁扔进河里,惊慌之下,身子难免有些不协调。”

“可我也硬了,这又怎么说?”

“将军这是酒喝多了,应该下水泡一会儿。”

“毕竟陈太傅在朝中经营多年,从先帝的时候就……”

“陛下的意思是,他们的主心骨虽然倒了,但不宜逼得太急,而沈河之前并没有和我们任何一个走得太近,所以……”

“即便如此……”

短暂的挣扎很快归于平静,慕容忠良放轻呼吸,他被迫岔开两腿坐在曹镇胯部,曹镇眯起眼盯着他,并且一手按着他的后臀,一点一点往前压,勃起的那物避无可避地抵住曹镇腹部。慕容忠良压抑地喘息一下,双手不得不搭在曹镇肩膀,上身尽量往后倾,试图保持距离。

……贴太近了。

“能放开我么?”慕容忠良轻声问。

慕容忠良沉默地撑起身坐起来,曹镇伸手,想帮忙拉他起来,慕容忠良却避开了,不是因为害怕,更像是厌恶他的触碰,“不劳烦了。”

曹镇感到惊讶,老狐狸鲜少这般情绪外露,这是真翻脸啊?

慕容忠良闭了闭眼,深呼吸一下,似是调节自己的情绪,“坐了这么久,确实有点晕了,我去叫船夫靠岸。”

“哪里都得罪了。”

慕容忠良微怔,似是被曹镇弄得哑口无言了,曹镇兴味上来,伸手轻拍慕容忠良的脸颊,“说话,招惹我做什么?”

慕容忠良皱起眉,稍稍偏头避开曹镇轻佻的举动,似乎在竭力忍耐曹镇的冒犯,语气也略显生硬:“刚刚我都回答过了。”

曹镇笑了,带着痞意,“会不会水,扔下去不就知道了?”

船身摇晃了一下,内里传来了奇怪的磕碰声,而前头的船夫当做什么也没听到,继续优哉游哉地划动船桨。

上回在南风馆,即便面对盛怒的曹镇,慕容忠良尚能应付自如,因为事先有准备,并且仗着皇帝在场,但这一回……

曹镇微顿,有什么好提防的?

右手伸出,掌心抵住桌沿,往左侧推动,杯子随着桌子的移动而摇晃,洒出来的酒水沾湿了那圆润的指尖。

横隔在两人中间的桌子被推向一侧,那张泰然自若的脸微微变色,“将军?”

这厮口口声声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接近正儿,但曹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若我不同意你和正儿往来呢?”

“既然将军不愿意,那我只好作罢了。”

“当真?这般轻易就放弃了,和你之前的言行不一致。”

曹镇失笑,这就叫逼供了?这厮看样子就没吃过苦,哪顶得住那些逼供的手段?而且这么好看的千金手,他怎舍得……咳,扯远了。

“我劝你实话实话。”曹镇沉声道。

慕容忠良又叹了口气,语调无奈,“是我对曹三郎见猎心喜,这孩子可口诱人,我禁不住就……我之前的试探就是为了征得将军的同意,好让我和曹三郎继续往来。”

这只松懈下来的老狐狸复又警惕起来,曹镇感到可惜,他看着老狐狸那贴住杯身的圆润指甲,没由来地悟出老狐狸为什么喝这么少了——

“你不喜欢烈酒?”

慕容忠良怔了怔,随即轻咳一声,“只是不习惯。”

约莫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曹镇意气风发地从边境返回京师,去潇湘院找乐子,刚好撞上花魁选拔之日,也是众多文人相聚的日子,那柳公子不知哪根筋不对头,硬是拽着曹镇,让他评价谁的丹青画得最好。

“只是这柳公子着实可怜,画叫你撕了,即便闹到了先帝跟前,就连亲妹子也叫你娶了回去。”

曹镇一哂,“怎么,连你也要讨伐我?”

“穷折腾的玩意儿,不去。”

慕容忠良扬眉,似是想到什么,笑道:“将军若是去了,潇湘院一定会很热闹。”

“能不热闹吗?我若去了,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对美人都不感兴趣了,矛头一致对准我。”曹镇回道,自那以后,他从不在花魁选拔之日去潇湘院。

曹德正适时上前,给摊主付多了一些银子,摊主立刻喜笑颜开,“我这就把奖品包好。”

“不用。”苏维放下短弓,“我就要一个。”

苏维挑了一个做工精巧的走马灯,剩下的奖品送给围观的孩童,临走前,摊主好意跟他们透露,这走马灯出自京师新开的九转阁,若两位爷感兴趣,不妨去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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