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劣的下人还嫌不够,故意停了停,问道:“少爷,老爷肏你的时候,你用后面去过么?”
慕容大少爷又气又难受,语气不清地骂了声“混账”,却被下人的手捂住嘴巴,大少爷眼露诧异,下人则眉眼弯弯,语带笑意:“少爷答不出,那我只好自己试试了。”
又是绑手又是捂嘴,慕容大少爷更感耻辱,泪水再次蒙上双眼,却不是伤感,而是恼这个骑到主子头上的下人,恼那根进进出出的鸡巴,恼自己的欣喜,然而最恼的还是这个洞察他的欣喜的下人。
“……”这调调怎么跟小少爷一个样……
小余慢慢压低身,“所以……少爷喜欢我的冒犯,是吗?”
大少爷眼神闪烁,没回答。
鼎寒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此举已经非常明显了,但这人惯不会看主子眼色行事,于是稍稍侧过头,亲了亲小余的唇尖。
小余却更僵硬了,鼎寒越发不满,泄愤般地咬了咬小余的下唇。
小余终于有反应了,倏地直起身,满脸通红、一手捂着嘴,语无伦次道:“少爷、你,你别……我……”
擦身子,收拾浴桶,拿夜宵,换被褥,鼎寒发现,做这些事的时候,小余身上那股兴奋劲没有消退的迹象,就差摇头摆尾了。
鼎寒没有深究,收拾妥当后,昏昏欲睡地躺到床上,小余替他掖好被角,“少爷?”
鼎寒闭上眼,翻过身,背对着小余,示意他赶紧滚。
“你……”鼎寒顿了顿,偏头避开小余的灼灼目光,“以后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不用自称‘小人’。”
小余微微瞪大眼,“少爷,这,这不合规矩吧?”
鼎寒不可思议地瞥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做过合规矩的事?”
鼎寒眯起眼,这人完全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情,于是没好气地推开他凑近的脸,“别给我废话,快点收拾好。对了,弄些吃的过来。”
他方才没用晚膳,和小余折腾完后,心情松快不少,自然觉得饿了。
“是,少爷,厨房早就备了夜宵,不过太晚了,不宜吃太多。啊,少爷是不是要再洗一遍?小人这就叫人换水,对了,被褥也要换……”
床架的吱呀声响终归平息,只留下大口的、舒畅的喘息,慢慢的,连喘息声也趋于平静。
小余低下头,很轻很轻地吻他的大少爷,大少爷应是还未完全缓过来,下意识回应了他的亲吻。
亲着亲着,鼎寒抬起手,主动搂住小余的脖子,直到小余的肢体动作越发黏糊和危险,他才把人推开。
在房里静候的浴桶百无聊赖地瞅着床上的主仆俩人,现在变成下人压着主子,它发现,它的水越凉,他们反倒热得越厉害。
慕容大少爷没能顾全他的面子里子,那双长腿主动贴着小余腰侧,随着紧密的撞动而松散地晃了又晃。以前他认为被男人肏弄代表着身体受到入侵、自尊心受到伤害,纵使委身于他人,亦只能接纳父亲和小弟。所以哪怕把小余要了过来,动过心思,但每每触碰到边缘他还是犹豫了。
没想到晏江的不告而别反倒成了契机,抑或是小余有够胆大妄为,让他意外地在这般仓促的情况下领略到个中淫趣,也让他意识到先前是自己多虑了。是的,是的,小余那话儿他早已用舌头细细品尝过,大小、形状,以及精元的味道他都熟悉无比。他喜欢小余的性器,喜欢这根淫物深深充盈他内里,抽出,又插入,再简单不过,再欢喜不过。
他摸到大少爷手腕上的结,却被挣开了。
小余屏住呼吸,那双被缠在一起的手迟疑地抬起,小余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双手靠近他的胸口,揪住他的衣襟,然后往下拽去。
小余觉得自己的魂要飘到天上去了。
房里还未收拾的浴桶静静地杵在原地,它里面的水快要凉透了,但那下人却跑到了主子的床上去,弄得床架吱呀作响,幔帐摇曳摆动,虽然它不是很懂为何主子要光着身子坐在同样光着身子的下人身上,不过它模模糊糊猜得到,他们还要折腾好一阵子。
主仆俩连接的下体重复响起黏黏水声和拍击声,慕容大少爷的动作已不见滞涩,浑然忘我地上下起伏,他正是沉浸其中,下人突然抬起手,狠狠抓了骚奶子一把。慕容大少爷闷哼一声,仿佛被惊扰到了,停了下来,语气不满地命令:“你给我轻点。”
他自以为颇有威严地规训下人不知轻重的举动,然而体内的硬物不知死活地动了动,好像又胀了些许,直搅得他不知应该是怒还是喜。
这一次,没有什么半强迫的手段,慕容大少爷自发地抬起腰,神色犹可见拘谨,握住下人鸡巴的动作仍是生涩,下人则双手捧住大少爷的后臀,抬胯迎合。羞得一缩一缩的皱褶小口摸索着靠近龟头,终于,大少爷找准位置,慢慢坐了下来。
鼎寒深吸一口气,还是不太习惯用后穴享用性奴的男根,但他发现小余好像比他更不习惯。小余直挺挺地躺着,大气也不敢出,神情专注、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热情的视线犹如实质,露骨又下流地细细舔舐他的身体。
鼎寒被瞧得脊背窜上一阵刺麻,忍不住单手掐住小余的双颊。小余被迫撅着嘴,表情无辜,询问地看向大少爷。大少爷探究地看了他数息,末了只是拍了拍小余的脸,有种“暂时放过你”的意思。
鼎寒探究地审视小余,的确,虽然自己如今能毫无芥蒂地接受父亲与小弟的性器,但小余——一个下人,他仍是有种拉不下架子的顾虑。即使他已将小余那物含入嘴里吃过多回,甚至吞吃了不少精水,但插进下面是另一回事。
鼎寒想得入神,小余期期艾艾地叫了声“少爷”,鼎寒回过神,才觉察到小余双颊潮红,呼吸粗重,眼神胆怯而不好意思,但那再度抬头的肉根倒是肆无忌惮地抵着他的臀缝——甚至抬起下身蹭了蹭。
鼎寒皱起眉,“我没让你动。”
“……没什么。”小余小声嘟囔。
腰带解开,鼎寒的手恢复自由,他把作恶多端的小余推倒在床,压制上去。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鼎寒沉着脸命令道。
“不如何,春桃比你会伺候多了。”他冷冷道。
“……那少爷刚刚为何不把春桃换进来?”
“懒得换,凑合一下。”
大少爷脸色涨红,似乎被他气得不行,“你……放肆!”
小余神色不变,其实心里慌得很,可是都一鼓作气做到这种地步了,少爷还未挥手揍他——
“少爷若是不喜,那就换春桃进来伺候,毕竟她比小人懂规矩多了。”
小余试了出来,大少爷果然光靠后面就能射精,看来老爷的教导十分了得。
主仆俩先后泄了一遍,皆是气喘吁吁,小余喘息着趴在少爷身上,在少爷的肩窝处挨挨蹭蹭,小心翼翼地问:“少爷……你认为小人的伺候如何?”
鼎寒心道,这人怎好意思讨赏?他不罚他就不错了。
小余笑了,重新把大少爷的手按到头顶,“少爷尽管放心,交给我便好。”
床上又响起粘腻的水声,情场失意的慕容大少爷似是自暴自弃,任凭下人押高他的大腿,胯部嵌进他的腿间,直撞得啪啪作响。慕容大少爷眉头轻皱,神色羞愤,因为流过泪的关系,眼尾微红,睫毛湿润,喉咙发出的轻吟带着鼻音,压抑又脆弱,可怜得让人不忍细听细看。偏偏那下人毫无怜惜之情,只顾着前后挺动腰身,用自己硬胀的淫根反复翻弄少爷的屁眼儿,插得少爷两股战战,毫无主子威严可言。
可要是仔细点看,大少爷那双被腰带缠着的手已经没人按着,却仍高举留在头顶,再往下,大开的双腿之间,勃起的阴茎一跳一跳,马眼不住渗出淫水,似乎再被下人的男根多插一会屁眼,不堪其辱的大少爷就能射精了。
他们以前也亲过嘴,但小余这回一副被登徒子调戏了的样子,让鼎寒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把我绑起来也不见你害怕,我亲你一下就活见鬼了?”
小余一顿,竭力按下激动的心绪,“少爷的意思是,我可以继续?”
“亲一下嘴都受不了,你能继续么?”
四目相对,鼻尖蹭着鼻尖,气息乱得难以分清。
鼎寒的手感知到小余心口的躁动,略感疑惑,这人心跳会不会太快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余的心脏虽是蓬勃又欢快,但整个人被贴了定身符一般,动也不敢动,就那么一脸傻样地盯着大少爷。
有什么东西凑近耳旁,碰到他的耳垂,暖暖的,轻柔的,“少爷,我走了。你好好歇息。”
小余轻手起脚地离开房间。鼎寒又翻过身,望着床顶,不可避免地想到先生那封信。
他还想到,小余方才居然只亲了他的耳垂。
“……”小余认真地想了想,他觉得自己做事挺合规矩的,而且特别特别合大少爷的规矩。不过大少爷说他不合,那就不合吧。
大少爷不止一次作势要惩治他,但小余不清楚大少爷是真的没意识到,还是有意忽略,其实他的逾越和大少爷的纵容脱不了关系。
不过,大少爷面皮薄,那他来做那个厚脸皮的就好了。
小余一边唠叨一边下了床,脸上容光焕发,还有股兴致勃勃的劲头。
“擦一擦就好,明天再沐浴。”鼎寒又累又饿,不明白这人怎能这般精神抖擞。
小余得令,麻利地穿好衣服,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大少爷叫住了他。
“少爷……”小余磨磨蹭蹭地不愿从少爷身上起来,“你觉得小人伺候得如何?你可满意?”
“你每次都要问这话么?”
“要是少爷告诉小人,比如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那,那小人记在心里,下次改进。”
“少爷……”
小余的手按到他的胸脯,狠力揉抓,鼎寒不禁拱了拱上身,疼得呜咽出声,心里埋怨这人怎么还是不知放轻力道。他垂下眼,这双手用力得深陷其中,把两边兀自挺立的褐色肉头被碾搓得变换形状,先前涂抹的软液在他的胸口渡了一层淫靡的亮色,揉弄的时候会响起轻微又羞人的粘腻声。
鼎寒隐约觉得自己的某个地方坏掉了,是内心,还是肉身,他理不清,可是他明确自己享受小余这般待他,这般一边插他的穴,一边揉他的奶子,弄得他浑身狼藉,却叫他身心欢喜。
小余索性撑起身坐起来,伸手按住大少爷的肩膀,结结巴巴道:“少、少爷,还是我,我来……”
大少爷没说准或不准,但小余顺利地把人按到了床上。姿势变换,小余感到腰间被大少爷的大腿内侧轻轻擦过。小余不禁屏住呼吸,他的大少爷放松地躺在床上,敞开了双腿,并且自然而然地勾住他的腰,已经软熟的淫洞惬意地等着下人的男根继续捣弄。
小余心想,所谓仙境,大抵如此。
最初的伤感和羞耻过去,鼎寒放松不少,这是他初次主动吞吃下人的鸡巴,而小余似乎也觉察到这一点,耐心地挺胯配合他不太熟练的起伏动作,像是给他引导和鼓励。
鼎寒莫名有种自己被人呵护的错觉。
——不对。鼎寒立刻否定这种荒谬的想法,小余是下人,是被青阳调教得当的性奴,本该这般伺候主子。况且,自己以前欺负他这么多回……
小余可怜巴巴地喊了声“少爷”,颇有点求饶、讨好的意味,听得鼎寒耳朵莫名发痒。
不待主子首肯,小余便再次不守规矩地伸出手,在少爷的大腿上试探地摩挲。大少爷敏感地颤了颤,扣下这对猥亵的淫爪,小余安静地眨了眨眼,乖巧地等待大少爷的呵斥。
大少爷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又没说什么,只是抓着小余的手放到自己的性器上。小余愣了愣,迅速会意,脸上漾出傻笑,熟稔地给大少爷手淫,渐渐的,大少爷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也变快了。小余松开抬头的性器,摸别的地方,腰侧,胸腹,胸膛,特别是那对褐色的骚奶头,能让别扭的大少爷实诚又欢喜地轻扭腰肢。
小余脸上显得害怕又忐忑,眼睛却亮亮的,视线上下扫过坐在他腰上、光裸身体的大少爷。
鼎寒拍了拍小余的脸,“说话。”
“少爷……喜……”小余心跳加快,舔了舔唇,“呃,少爷想用我的鸡巴……”
“……”
小余叹了口气,撑起身子,拿过大少爷被缠着的手腕,一边解开,一边道:“少爷,小人既是你的人,你要用鸡巴,尽管传唤小人便是,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大少爷扬起眉,“你说什么?”
“你……”大少爷眼神复杂地瞪着他。
小余紧张得放轻呼吸,大少爷不比小少爷,小少爷虽是骄纵,但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很容易摸清,而大少爷看似比小少爷沉稳……实则脾气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就更难捉摸。
主仆俩对峙数息,小余率先败下阵来,低头垂目,“……小人这就给少爷松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