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他压在身下的小倌却是一脸呆滞。严怡山忍不住低头亲他,却被推开了。
“你、我没想和你……我给你另外叫人——”
“你不是看上我了么?”严怡山的表情无辜又不解。
青阳是真的后悔了。
严怡山一进门把他压到软榻上,目标明确地——话说这药效怎么突然爆发了?刚才不是都忍下来了吗?
“放开!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唔,你别乱摸!别、我叫你别……”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打破了僵滞的局面。
周妈妈和两位白衣人站在门外,慕容小少爷赶紧捏了捏严怡山的肩膀,严怡山收到暗示,趁众人没反应过来,径直走出房门。
两位白衣人跟在这对表兄弟后面,而周妈妈安抚房间里的客人。其实廊道上还站着一个人,但这对表兄弟没有留神,就这样匆匆越过了。
又搅起一汪春池,水花四起,涟漪阵阵,尽把这对心思各异的表兄弟卷席其中。
混账,混账……
青阳实在恨极,张嘴咬上表兄的肩膀,出血了也不松嘴。
严怡山吃痛地“嘶”了一声,这小倌动辄打骂客人还不够,还上嘴咬人了。
“……”客人噎住,眼神不明地望着冷酷无情的小倌。
青阳寻思表哥应该无话可说了,毅然转过头,打算下榻去叫下人进来。
胳膊又被拽住。
青阳皱眉,表哥啰里啰嗦地说什么废话?严家式微的确是事实,但也轮不到陈泽辛那孙子欺负,就算表哥拒绝前来,陈泽辛又不能真把人怎么样。
“是我大意,没料到他在酒里渗了药,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冬云,我……若不是你……那个,其实、我……”
严怡山越说越结巴,脸也越来越热,他意识到自己在兜圈子,可就是控制不住。
青阳想骂人,但好悬忍住了,“给我赎身的人多着呢,轮也轮不到你。你快滚吧,以后别来南风馆了,看到你就烦。”
他顿了顿,忍不住补了一句:“还有,离陈泽辛远点,他这人小心眼得很。”
表哥没答话,青阳不管他,撑起身子,把月白色外衣穿回去,“我叫人送些干净的衣服过来。”
从小就佩戴在身的玉佩说给就给?
严怡山挠了挠脸,像是不好意思,“其实没喝多少,晚枫虽是灌酒,但暗中把酒洒到我身上。冬云,你收下罢,毕竟你是……你身不由己,要是南风馆的老板借故为难你……”
“用不着你操心,你送给晚枫好了。”青阳嫌弃地推开表哥的手,他可不想收下表哥的任何钱财,反正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我该缴多少银子?”严怡山总算有反应。
小倌愣住,好像才想起来自己要收客人的嫖资。他抬了抬下颌,说了一个连没有经验的严怡山也觉得离谱的数目。
“我身价贵着呢,严二公子,南风馆可不欢迎你这种穷鬼。”小倌嘲讽的语气一转,“不过,看在你上次替我解围的份上,这次算我还你的,咱们两清了。”
严怡山呼吸变急,加快了速度,撞得慕容小少爷身子颠荡。许是觉得胸口涨得难受,小少爷抬手捧住一对微鼓的乳肉,手指熟练地捏住奶头,推挤出盈盈汁水。
仍在体内冲刺的肉棒跳了跳,青阳听得表哥闷哼一声,知道他这是射精了。
严怡山的阴茎深深埋入小倌体内,高潮的快意让他头脑一片空白。
严怡山臊得耳朵发烫,上次他还抱怨过这小倌不会叫,却原来是他没把人肏快活……这不,肏服了之后叫得可真,真……放荡。
这个叫冬云的小倌,刚才还对他横眉竖眼,现在却两腿勾着他的腰,急急地把下面这张小淫嘴送过来,贪心地吞吃客人的鸡巴。
凶是真的凶,骚也是真的骚。
打定主意后,青阳主动搂上表哥的脖子,语气不耐:“你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严怡山的呼吸停滞一瞬,不再耽搁,挺腰把硬得发疼的性器挤进小倌的后穴,撑平了洞口周围的皱褶。
青阳被插得两腿发颤,他那处早早抹了软膏,本是为李荣准备的,现下却被表兄的鸡巴占了位置。
那人抓着严怡山不放,“哎,等会。泽辛,泽辛!严二少要走。”
他们的动静不小,陈泽辛抬头看去,“怎么了?”
房里的人觉察到什么,一时间没了声音。慕容小少爷心道要糟,然而严怡山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竟是颇为镇定地对陈泽辛说道:“多谢陈大少的款待,但这里人多,我……那个,不太习惯。”
然而这回的表哥大大颠覆了他的认知,不但主动求欢,被拒绝了还不依不饶、没脸没皮地缠着他不放——陈傻子到底给表哥吃了什么药?还是喝太多酒了?
严怡山轻轻啄吻小倌的唇尖,下颌,脖颈,慢慢向下,含住了敏感的乳首。
青阳绷紧了身子,纠结的心绪被表哥细致的含吮打断,不消一会儿,乳香四溢,下身的玉茎颤巍巍地抬了头,顶端的马眼渗出晶莹的淫珠。青阳收在后背的手抬起,似乎想推开埋首在他胸脯的表兄,然而犹豫一阵,终是泄气地跌到软榻上。
严怡山不恼,反倒笑了笑,抓住小倌的手放到自己的另一边脸,“冬云若是不解气,还有这边。”
“你……”小倌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想把手抽回来,严怡山却扣紧了,抓到嘴边咬了手背一口。
“严怡山!你、你莫欺人太甚!”小倌喊道,说不清是急是怕。
“我现在后悔了不行吗?我管你是死是活!滚开!”
严怡山扣紧了那双细白的大腿,胯部逐渐深入小倌的两腿之间,那小嘴儿害怕得频频收缩,沾湿了饱胀的龟头。
青阳没料到自己竟然被表哥逼到这份上,不可谓不憋屈,他眼眶发酸,连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我不、你,严怡山,你的礼义廉耻被狗吃了?!”
“……为什么不可以?”
老天,表哥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怪委屈的?
青阳移开视线,态度不知不觉软了大半,“没有为什么。你这种人……本就不该来南风馆。”
他撑起身子,往后退了退,顺道拉拢大开的衣襟,“你先待这,我去叫人……嗯?”
脚踝被扣住,整个人被拖了回去。
严怡山把那双细白的大腿围在腰侧,使得月白色的下摆大大撇开,身下的小倌惊诧地睁大眼,忘了挣扎。
那只在慕容小少爷腰侧犹疑的手终于落到实处,稳稳地把人揽住了,小少爷听得表哥答了一声“好”,然后抱着他站了起来。
“——等、你,你?!”青阳下意识抱紧表哥的脖子,生怕这醉鬼把他摔下去了。他本意是把表哥搀扶出房间,然而这醉鬼一手托膝窝,一手揽背,稳当当地抱着他往上颠了颠,使两人的姿势更加贴合。
严怡山抱着人,抬脚就往房门走去,有人拉住严怡山的胳膊,“严二少,你这是去哪?”
“那是为了把你带出来的借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借口?”严怡山怔怔地重复。
“没错,那陈傻……陈大少可不是善茬,我好心帮你,你……”青阳顿住,罢了,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严怡山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语气诚挚地道了声“对不起”。
青阳推拒的动作停了停,心道表哥眼都红了,看来的确忍得辛苦,“你先放开,我给你找……”
“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到你,我会温柔的……”严怡山认真道,他刚才粗暴了些,吓到冬云了。
李荣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要是方才他答应青阳把严怡山带走,那青阳就不会亲自来这儿……就不会……
“这不是李公子么?杵在外边做什么?进来吧,酒水多着呢。”
李荣没有推脱,也不想推脱,任由这个叫晚枫的小倌把他拉了进去。
……真的好凶啊。
然而严怡山心情甚好,他稍稍侧过头,亲了亲小倌的发鬓,语气纵容地问他:“冬云要吃了我么?”
”……“慕容小少爷默默松了嘴,像是没辙了。
而且这一次的力道大了许多。
——!?
表哥不顾他的谩骂和挣扎,重新把他压到榻上,分开两腿,长驱直入。
给陈泽辛赔罪才是其次,主要是……
“……冬云,我想见你,下次的话,我……”
客人情真意切地吐露心迹,小倌却不为所动,甚至冷冷打断:“没有下次,我可不想见你。”
他转身想下榻,却被拽住了胳膊。
“冬云,我……”
青阳面色不虞地转头,表哥下意识松了手,但没有退缩,“我知道陈泽辛认为我在他生辰那日拂了他的意,所以这次我应邀过来,想着把误会解开,不然他日日惦记,怕是会积怨于心……而且,严家已经不似我祖父做御史时那般……那般的光景,我……”
林子秋笑着插话:“我看严二公子习惯得很,这不,碰到合眼缘的就迫不及待地换房间办事了,生怕这地儿施展不开呢。”
陈泽辛听罢,下意识打量严怡山抱着的小倌,的确细皮嫩肉……
陈泽辛不甘心就这样把人放走了,他原想让严怡山这个正人君子丢脸,已经灌了那么多酒了,居然还能口齿清晰、主动要求换个地方办事,而他还真不好阻止。
表哥慢吞吞地把钱袋和玉佩搁到一边,“送他我可舍不得。冬云,这玉佩是我祖父托了人专门给我做的……”
“你还知道这玩意儿不能随便送人啊!?”青阳怒道。
表哥莞尔,“那冬云你说,这玩意儿够你赎身么?”
严怡山抽出性器,转过身,伸手拿起掉在软榻上的钱袋,想了想,又把散落在旁的玉佩一并拿起。
他把这两样东西递到小倌面前,“你都拿着吧。玉欢戏馆那次,你并没有亏欠我,所以不是什么两清。”
“……”青阳表情复杂地盯着眼前这个价格不菲、品色纯正的连年如意玉佩,数倍于他刚才随口说的数目,“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然而还没完全缓过来,身下的小倌就推了推他,“完事了么?”
“……”严怡山喘息着,没回应。
小倌有点不耐烦了,催道:“快点,我还有另外的客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严怡山看着小倌那对半眯的媚眼,其实,表弟就挺……唔,不对,青阳只有凶,断不会这样……
小倌的腰腹忽而绷紧了,严怡山一顿,垂眼看去,粉色玉茎淅淅沥沥地吐出白液,淌落在痉挛的小腹上,内里的淫肉一阵一阵收缩,又软又紧地咬着他的鸡巴。
温暖湿润的肉壁缓解了凶猛的药效,严怡山惬意地叹了一声,随即挺胯抽动。
水声响起,腰侧的细腿随着阵阵浪潮而晃动。慕容小少爷心里那点憋屈和羞恼不知不觉消融于起伏的春池中,甚至主动抬腰迎合表兄的抽插,勾得表兄的鸡巴又涨了一圈,更加卖力地回应表弟的骚浪。
表兄不复初次接触龙阳的生涩,大开大合捣弄那已然软熟的淫嘴,牟足了劲,对准了点,可谓进步神速。骚表弟哪里抵抗得了?被这根讨喜的淫物插得浪叫出声,竟是比吃了药的表兄还要沉浸。
严怡山松了嘴,似是觉察到身下人的妥协,“冬云……?”
小心翼翼的渴求和讨好叫青阳心里一动,他没由来地明白过来,表哥的出格举动和药或酒并无关联。
……罢了,左右就这么一次。
严怡山松了力道,小倌迅速收回手,并且慌慌张张地把手藏到了背后,像是怕了他。
怎么办?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表兄再一次低下头,青阳下意识闭紧眼。上回在玉欢戏馆,俩人阴差阳错、误打误撞地发生了关系,青阳认定担主要责任的是自己,因为表哥本是好意救人,且又不好龙阳……
严怡山顿住,魔怔一般盯着身下人,那双将要哭出来的眼眸,实在是太像了。
他低下头,想亲一亲小倌微红的眼尾,小倌却挥手扇了过来。严怡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而这小倌扇了客人的脸,居然还用挑衅的目光瞪着客人。
……好凶啊。
“我这种人怎么了?”
“……”青阳咬牙,纠缠不休的烦不烦啊,“我最讨厌你这种人,还不快滚?”
“你要是真讨厌我,何必费心救我于水火?”
“刚才的房间那么多人,如果我想解决,随便找个人就解决了。冬云,我想与你……共赴云雨,可好?”
赤裸的大腿内侧蹭着表兄的外衣,有点凉,有点痒,青阳定了定神,语气坚决:“不好。”
玉欢戏馆那次纯粹是意外,总之,他不想和表兄再有任何瓜葛。若是不小心露馅了……不不,绝不能发生这样的事!
严怡山一张俊秀的脸挂着堪称憨傻的笑容,他对那个阻拦他的人回道:“冬云邀我去他的厢房。”
语气听起来隐隐有炫耀之意。
“……”青阳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他开始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了——这二傻子表哥活该被陈大傻子欺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