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的人通报大少爷来拜访了。青阳让虎根出去,让兄长自己一个人进来。
房门关上,慕容鼎寒看到小弟斜坐在软榻上,这次他没说“成何体统”,而是坐到榻边,兄弟俩之间隔着一个矮桌。
矮桌上放着茶水、纸笔和书本,慕容鼎寒看到纸上那未干的字体,算是明白那些歪歪扭扭的是谁抄的了。
慕容鼎寒想起小弟那些春宫图,还有那个神秘的朋友,正好,送小余回去的时候,顺便问问。
他想,这次应该不会被弟弟一两句就气走了。
青阳醒了后,得知小余一夜不归,对兄长的表里不一又有了新的认知,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大哥就是一个纸老虎,亏自己被骗了那么久。
“啪”的一下,小弟拍开了他的手。
慕容鼎寒毫不意外,收回手,背到身后,小弟把脸扭到一边,就不看他。
“……青阳,咱们好好说话,大哥不是有意激怒你。”
老天,大哥怎么还要刨根问底的?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帮我和他牵线?你掺和什么?”
青阳被问住了,还无端生出一股委屈,咬了咬牙,“行吧,大哥自己找他去,还找我做什么!?”
慕容鼎寒也射了,他喘息一阵,缓过来后,打算收拾一下,抬头,却发现小余一脸傻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了?”慕容鼎寒问。
小余如梦初醒,慌里慌张地偏过头,“我、我没……对不起,少爷,小人……”
慕容鼎寒面色沉静,走近一些,“我有话问你。”
青阳一愣,这时候还要问话?
“什么时候开始的?”
“青阳,你睡了吗?”
大哥?青阳愣了愣,随即惊喜地推了推虎根,“快,去开门。”
虎根看着小少爷重新把衣服拉上,不甘地攥了攥拳头,起身,去开门了。
青阳咬唇,他知道虎根的意思,如果不催乳,奶水积而不发,会更加难受,但稍微碰到都令他疼得浑身哆嗦,他不想受这个罪。
他已经服药二十多天了,按徐医师说的,已经可以出乳了,他自己也感觉得到,他的双乳到达临界点了。
虎根再写:我、轻。
另一边,青阳仍在苦苦寻思要怎么把吓怕的兄长勾回来,奇怪了,当初他和爹很容易就成事了,怎么到了兄长这儿就那么难呢?
或许是之前的都太顺利了,自己有点想当然了吗?
要不要再把小余送过去试试?还是说自己直接扮成那个“朋友”跟大哥……
慕容鼎寒茫然地喘息着,没立刻起身,而是跪到膝盖发麻,神智才缓缓回笼。
“先生……”他喃喃着,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救赎。
【你没错,做得很好,我教你的,你都记住了……】
可是慕容鼎寒已经劝不了自己,什么三纲五常,伦理规矩,他都懂,他知道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他再再清楚不过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小弟故意把自己画进春宫图里,送给他看的意图么?
他借用小弟的性奴,打探小弟朋友的身份,不早就越界了么?
他状似癫狂地捡起若干碎纸,裹在柱身上,就着碎了的春宫图,继续套弄。
他享受地仰起头,舒服得连连喘息,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青阳的……尝起来是什么味道的?
到底哪里出错了?
他猛地抬头,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把那根不符伦常的欲根掏出。
封闭的房间响起急促的喘息声。
【大哥喜欢那些画吗?】
喜欢啊,他喜欢极了。
【大哥,江老板的书,你猜猜我最喜欢哪一本?】
是自己疯了,还是小弟疯了?
他回到自己院子,脑中兵荒马乱,忽然想到什么,手忙脚乱地翻出弟弟画的那些春宫图,“刺啦”一声,全撕裂了。
纸张越撕越碎,仿佛这样就能把什么摒弃掉一样。
大少爷只顾自己吃得舒服,又不给他痛快,他忍得后背都冒出虚汗了,忽地,大少爷吐出嘴里的硬物,额头抵在他的小腹上。
小余看到大少爷手淫的速度变快,以及那喷洒在他腹部的灼热呼吸,心知大少爷快高潮了。
小余感到自己的阴毛好似被稍稍揪起,又暖又湿的触感,他怔愣一瞬。
离开这里,他要离开这里。
青阳看到兄长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仿佛在做什么剧烈斗争似的,不由纳闷,难不成自己太急进了?怪不得爹那么小心翼翼,稍有风吹草动,大哥都会缩回去。
可是大哥已经收下他的画,既没反感也没呵斥,就差临门一脚,青阳不想就这么放弃,“大哥,我酒量浅。”
“非也,我喜欢的那本……与大哥的关系大了去了。”
“……慕容青阳!”慕容鼎寒站起身,不可置信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青阳嗤笑一声,上下扫了兄长一眼,“看来……大哥早就知道我喜欢哪一本。”
慕容鼎寒瞥了没个正形的小弟一眼,“有些东西,你自己收着就好,拿出来现眼,我都替你没脸。”
青阳没生气,不慌不忙道:“大哥要是不喜欢,还给我便是。”
“还给你?”慕容鼎寒语气从容,“不是送我的赔礼么?”
青阳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哪知道呀,大哥的事,我怎好过问?”
慕容鼎寒微顿,小弟不知不觉显露出来的媚态,以及撩人的语调,令他感到新鲜,纵然小弟脾气不好,但确实有吸引人的资本。
也怪不得李家的那位公子这么痴情。
……倒是比往常和睦多了。
“我在南风馆遇到一个……据说是你的友人,你知道他是谁么?”
青阳挑眉,没想到兄长直接摊牌,“就这么想知道?”
翌日,小余服侍大少爷起身洗漱,用完早膳,他以为大少爷该把他送回去了,却被拉到桌边,给大少爷用另一餐。
小余绷紧身子,裤子褪到膝盖以下,两手扣紧了桌子边缘,满脸通红地看着埋首在他胯间的主子。
吃到一半的时候,大少爷松绑自己的裤子,把勃起的肉棒掏出来,一边手淫,一边继续含弄嘴里的鸡巴。
青阳主动开口:“小余昨晚伺候得如何?”
“……不错。”慕容鼎寒坦然道。
这回,兄弟俩隐隐有了平起平坐的氛围,慕容鼎寒不会说教小弟纵乐,而小弟也不会用那种讽刺的语气顶嘴。
于是他心里安定,底气充足,优哉游哉地在自己书房里教虎根写字,就等人上门了。
“这里歪了,重写,把这个字另外再抄一页。”青阳用手握着卷起的书,敲了敲虎根的手背,“人家小余学得比你快。”
虎根一顿,小少爷再用书本敲了敲他的额头,“木脑袋,笨死了。”
慕容鼎寒站起身,看到小余红透的耳朵,又想捉弄他了,故意用手指挑了挑小余的性器,“好了,总要留一些给青阳的。利索点,收拾好了我送你回去。”
小余之于他是服从命令的下人,他不用像对待江燕那般小心翼翼,小余也不会像青阳那般令他头痛,和小余相处,比面对自己的妻子还要轻松。
慕容鼎寒有点理解小弟为何养了两个性奴在身边了,在床上尽心尽力伺候,倒是挺会享受的。
小弟的声音闷闷的:“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我就是找你问他的下落,还有……”
“你叫我说我就说了?你自己猜去!”青阳热气上涌,原来都是他自作多情、自取其辱,兄长由始至终都嫌弃他。
……又变回以前那样了。慕容鼎寒自觉方才的问话都很正常,没想到小弟莫名其妙就生起气来了,他走到小弟跟前,伸手,“青阳——”
“什……什么?”青阳不明所以。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
青阳张了张嘴,在兄长的逼视下,急中生智道:“就……就我、我的朋友,跟我,说……说他在南风馆碰到你,就,叫我帮忙牵线……”
门外果然是大少爷,大少爷不客气地踏门而入,还回头瞥了他一眼:“把门关上,我有要紧事和青阳谈。”
虎根低下头,默默关紧了房门。
房间里,青阳坐在床边,被兄长带有深意的眼光一扫,身子先酥了一半。
会轻一点摸。
青阳默然,过了一会,终于期期艾艾地拉开衣襟,两粒肥肿娇嫩的奶头露出,还冒着水汽,“你轻点啊……”
虎根喉咙吞咽一下,忽地,外面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到了夜晚,沐浴过后,虎根把小少爷擦干身子,披上单衣,抱到床边,正打算给他按摩胸膛,然而刚一碰到就被打开了。
“痛死了,别碰!”青阳拉紧衣襟,挡着胸口,疼得脸都皱起来了。
虎根抿了抿唇,抓过小少爷的手,在手心上写写划划:出、好。
……不对。慕容鼎寒逐渐冷静下来,眼神清明地看着一地狼藉。
先生不是他的救赎。
是他的……借口而已。
不是错觉。
大少爷在舔舐他的阴毛。
小余张了张嘴,腹部忽然痉挛起来,白色的精水喷射而出。
方才和弟弟的谈话,不是弟弟单方面步步逼近,引他掉入陷阱,而是……
棋逢对手,张弛有度地互相试探。
白液溅湿了碎纸。
不行,那是他的亲弟弟,他看着长大的……
是啊,长大了的青阳,晓得快活了,管不住身子,勾三搭四……连亲哥哥也不放过……
青阳,你知道这是乱伦么?
先生……告诉我……
【鼎寒,你希望我说什么?】
告诉我,我没做错……我……
知道,他当然知道,父子兄弟乱伦的那一本,他的亲弟弟,想把书中的臆想变成现实。
【大哥下次拜访的时候,不如带些酒水过来?】
他的好弟弟,迫不及待、不知廉耻地想和亲哥哥交欢,眼神是那么的大胆,那么的露骨。
慕容鼎寒剧烈地喘气,低头,看着隆起的裤裆。
他浑身发抖,缓缓跪在一地的碎纸上,抱着头,喉咙发出一声困兽似的呜咽。
先生……先生……求求你……
慕容鼎寒眨了眨眼,小弟在说什么?
“我喝醉酒的话,通常就不醒人事,什么也记不得了。大哥下次拜访的时候,不如带些酒水过来?”
慕容鼎寒的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僵持一阵,他忽地转过身,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慕容鼎寒退了一步,像是害怕什么。
……荒谬,荒谬至极。
小弟好像变了一个人,但又有种微妙的熟悉感,他好像在哪见过。
“听大哥的意思,你是不想还了?”
兄长没回话,青阳不在意,继续道:“大哥,江老板的书,你猜猜我最喜欢哪一本?”
慕容鼎寒一滞,心跳莫名加快,“……你喜欢哪一本,与我何干?”
“我送给大哥的画,都看了么?”
慕容鼎寒回神,“……看了。”
兄长这般冷静,倒叫青阳的兴味更浓,他手肘搁在矮桌上,单手撑着脸,倚近一些,“大哥喜欢那些画吗?”
慕容鼎寒点头承认。
“如果你知道他是谁,打算做什么?”
“那你认为我会做什么?”慕容鼎寒回道。
小余心想,为什么大少爷能那么自然的……因为男人的鸡巴而有反应?小余偏过头,不敢细看,再看……就出事了。
以往慕容鼎寒都是竭尽所能讨好江燕,现在无需顾虑那么多,他纯粹地享受这种感觉,肉棒的形状,腥味,热度,含进嘴里都刚刚好。
却是苦了小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