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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第2页)

“所以……正儿,爹对你很失望。”

曹德正听了,仿佛心肝脾肺都被扔进了冷水里,冻得他气也喘不过来。

从小到大,他从未被父亲责骂过。不是什么严厉的措辞,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可他骇得浑身都痛了起来。

“我身为兄长,理应劝住三弟,父亲,是我的错……”

好啊,好啊,兄弟俩关系真好。

曹镇冷笑一声,把两个儿子吓得不敢说话,“你们两个,当爹是傻的?”

怒气达到极点,曹镇反而越发平静,“德英,你应该比正儿清楚,玉宴是什么玩意吧?”

父亲已经确认他们赴宴了吗?怎么泄露的?

兄弟俩心里翻江倒海,其实两人只要统一口径,咬死没去过,曹镇暂时也不好拿他们怎么办,但两人慌张极了,被事情败露的恐惧感摄住了脑子。

徐笙瞬间反应过来,猛地把手抽回来,退了一步:容小姐,你,你……

容惊月手撑着脸侧躺在床上,也不管衣裳大开,她戏谑地看着徐笙维持不住冷淡的表情以及那微红的耳根。

她笑着说道:徐姑娘,你不是大夫么?我的病因是什么?诊不出来的话……我准你再摸一摸。

徐笙公事公办地问诊完,照着病情开了一些药,末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容惊月说胸口痛。

徐笙表情严肃地折回来:哪里痛?持续多长时间了?

容惊月拉开衣裳:徐姑娘,我说不好位置,你摸一摸。

“那小崽子如此羞辱你,以折磨你为乐,晏江,如果是我——”

“够了!我说过多少遍了,陛下怎样对我我都接受。”江燕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皇帝加快了脚步,远离了这间房。

江燕哑然,看来徐东平在外多年,不禁学会了无赖,还会剜心了。

“……我还是一样的回答,东平,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隔壁房间。

徐东平把鞭子一拉,江燕一介书生,毫无抵抗之力,踉跄着扑到了徐东平怀里。

“你放开!”江燕气得脸都红了,他没料到徐东平竟然会用这样的招数,这孩子以前多听话啊,害羞的时候说话还会磕磕巴巴的。

“就不放。”徐东平把人抱紧,下巴抵在江燕的肩膀上,舒服地叹息。这种无赖的招数是跟曹德辉学的,他在边境的时候被缠得烦死了,没想无赖起来还挺不错?

江燕看到徐东平眷恋的神色,“你拿回去吧,放我这也没用。”

徐东平“嗯”了一声,把九转鞭拿了起来,“还有一样东西。”

“什么?”

“那正儿乖乖跟爹交待清楚好不好?”

“我真不知道……”曹德正颤声道,下巴被父亲捏得生疼。

曹镇松开手,转身坐回椅子上。

江燕起身,“你是来拿落在我这里的东西吧?”

刚好,那两样东西一直收在这个房间里。

徐东平抿紧唇,丹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江燕走到墙边的柜子边,柜子上堆放了不少书,江燕蹲下身,从最下面抽出一个看上去存放了有一段时间的木盒。

“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还行。”徐东平平日不爱搭理人,就算见到皇帝也不会有好脸色,但在江燕面前乖得像夫子底下的学童。

江燕其实对于徐东平的到来有所以预料,皇帝给他停了黄双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身体恢复如常,还有,近来也没让他接待客人,甚至南风馆和玉欢戏馆的管理也逐渐移交到白左相身上。

当徐东平在玉欢戏馆找上他的时候,他愣住了,放下手中的账本,“……东平?”

他看到徐东平身后是皇帝身边的太监赵福,赵福微微躬身作揖,把门关好,房间里只剩下徐东平和江燕。

一时间,两位多年没见的故人没说话,江燕觉察到徐东平周身气质比以往平和不少,一身轻便修身的月色服饰,把那张阴柔好看的脸称得更加惊艳。

曹德英又急又怕,三弟做过的事要是都说出来,爹要是控制不住脾气……

比起大哥的焦急,曹德正反而较为镇定,他直视父亲,“在爹和大哥刚刚好上的时候,我就耐不住寂寞,养了个性奴在身边,让他天天肏我。苏维嫁进来后没多久,我带大哥出去游玩散心,让好几个下人轮奸了他。我去了玉宴之后,还觉得不过瘾,主动找上了慕容伯伯——”

他还没说完,就被盛怒的父亲擒住了脖子,按到在地。

但三弟挣开了他。

曹德英愣住,三弟居然还倔起来了,在这时候触父亲的霉头不是找死吗,他又伸手,抓住三弟肩膀想把人提起来。

曹德正再次挣脱,“大哥,你先走吧。”

……说什么?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正儿先开口:“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膝盖疼吗?”曹镇不答反问。

“今日起,没我的命令,正儿你不得出门。至于德英,除了去宫署,其余时间我都会派人跟着你。”曹镇起身,看着噤若寒蝉的两个儿子,“滚吧,别在我面前现眼。”

他还没想好如何惩罚他们,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把人弄伤。

曹德英脸色发白,轻手轻脚地起身,瞥到三弟还跪在那,伸手想把人拉起来。

他看向大儿子,“德英,爹知道你的品性,你不会主动赴宴,对吗?”

曹德英张了张嘴,他该怎么回答?如果说不会主动,那置三弟于何地?如果答会主动,他又置自己与何地?

曹镇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他看向三儿子。三个发生关系的儿子中,就三儿子对龙阳淫乐之事最放得开,他并不局限于只和父亲做,当初不用吩咐,他就主动把犹豫的大儿子勾上床,到后来和苏维成亲也是欣然接受。

曹德英低头,被父亲的威压压得不敢抬头,“……我知道。”

“在玉宴里,你们选了什么身份?”

一阵沉默,曹德正知道拖得越久,后果越严重,他先答了:“是……是我硬拉着大哥去的,我们当时选的是黑衫。”

徐笙震惊地看着四殿下的未婚妻笑得千娇百媚,这么漂亮的闺中小姐,该是采花贼争相采摘的对象。

然而这朵花,居然想采她。

“我问过管家了,他曾收到一份请帖。”

话音刚落,曹镇看到他的两个儿子都僵住了。

其实管家已经记不清楚,这么短时间,曹镇并没有调查清楚,只不过在诈他们而已。如果他们心中没鬼,那最好不过,但照他们目前表现看来……

徐笙看到那洁白软嫩的胸口,顿了一下,心道容小姐明明是大家闺秀居然如此不拘小节。

容惊月拉过徐笙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哎呀,说不好位置,反正大家都是女子,你摸一摸说不定我就清楚了,再往下一点……

徐笙的手指隔着肚兜碰到了硬硬的凸点,她抬眼,看到容惊月一张俏脸到脖子都是好看的绯红色。

----------百合小剧场------------

当年四殿下还没死,指派徐笙去容家给染上风寒的未婚妻看病。

卧在床上的容惊月甫一看到徐笙那张冷淡的脸,连咳嗽都停了一下。

皇帝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好像在休憩。赵福站在皇帝身后,伸手给他按摩头部。

皇帝摆摆手,让赵福停下,“行了,回宫吧。”

他起身,推门走出了房间,经过江燕的房间时,听到了徐东平的声音传出来:

“晏江,你喜欢小崽子也没关系,给我点时间好不好?跟我走吧,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不怕等。”

江燕闭上眼,长叹一声,“你这是何必呢?我不值得你——”

“姐姐昨天骂我不要回来趟浑水,可你这么好,根本不是什么浑水。”

“我回来京师,除了九转鞭,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要拿。”

江燕眼眸颤动,“东平,我不知道陛下对你说了什么,可你知道,我——”

他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全身就被重铁铸成的鞭子束缚住了。

江燕把木盒放到桌上,“你的东西,我一直给你保管着。”

木盒打开,徐东平看到自己用重铁铸成的九转鞭以及一个小囊袋,里面应该是他的第六根指头的指骨。

他伸手轻抚多年没见的好伙伴,触感是熟悉的冰凉坚硬。

以及,之前皇帝跟他说过东平在边境被当做突厥细作抓了起来,他立刻写了辩解的信交给皇帝,皇帝拿到信,手指摩挲信的厚度,语气听不出喜怒:“看来阿燕还是相当上心的。”

不是。

……其实对于徐东平,江燕更多的是愧疚。

徐东平也默默打量江燕,看他没什么大变化,还是那样清清淡淡、带点高傲的气质,面色不错,徐东平见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竟是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状似平静道:“……我回来了。”

江燕点点头,“你见过贵妃娘娘了吗?”

徐东平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喜欢自己的姐姐被称为贵妃娘娘,但他忍住了,“昨天见过了。”

“父亲!”曹德英吓了一跳,抓住父亲的手想阻止,但父亲抬手一挥,一点力也没收着,曹德英直接摔到地上。

曹德正被擒着脖子,呼吸困难,看到父亲发红的眼睛,他竟然笑了,但眼眶酸得厉害,“爹……咳、你说,我、我还是你最喜欢的孩子吗?”

江燕平时负责打理玉欢戏馆和南风馆,偶尔去京师外的大雁私塾给村里的孩子授课,居无定所,在京师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府宅。

曹德英心里一突,只听三弟继续道:“爹不是要我交待清楚么?我还没交待完呢。”

“三弟!”曹德英急了,转头看到父亲神色一凝,暗道不好。

“德英,放开他。”曹镇怒极反笑,“我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曹德正放在大腿上的手收紧,他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偏偏爹就坐在那不言不语。

曹镇起身,慢慢踱步过去,弯腰,伸手抬起正儿的下巴,“爹问你,膝盖疼吗?”

曹德正呼吸屏住,轻声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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