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镇亲了亲他额头，“爹一回来就单独见你，你说是不是真的？”
曹德正嘴角翘起，“这个嘛……当然是爹说了算，做儿子的哪里敢不从？”
曹镇伸手点了点锁骨上的牙印，“我看正儿也不是不敢。”
曹德正被亲了一会，双手不知不觉抱紧了父亲，吻毕，父亲道：“明明知道爹偏心你，吃味了也不敢说？”
说了又如何？曹德正一想到二哥几乎霸占了父亲一年的时间，心里不是滋味。就算是大哥或者苏维，在府里都是偶尔召见。而二哥和父亲长时间住一个帐篷，日夜欢好，就算是父亲的正妻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要是当初爹带去随军的人是他就好了。
曹镇微滞，锁骨上一阵刺痛。他把三儿子拉起来，看到那红红的眼眶，轻笑道：“晓得跟爹撒脾气了？”
曹德正终于意识到，爹在作弄他。
他又窘又气，爬起来想下床，被父亲一把捞了回去，压在身下。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大哥亲了他？他在做梦吧？
曹德英看到二弟眼里的慌乱，轻笑出声，之前自己总怨三弟把他调戏得手足无措，可是当自己处于调戏者的位置时，才发现个中趣味。
“等等……你，我们是兄弟。”曹德辉觉得这太荒谬了。
曹德英笑了，直接走过去，二弟退了又退，直到背部抵到墙上。
“你和父亲都做了更过分的事了……兄弟又怎么了？”曹德英渐渐逼近失了魂似的二弟，近到呼吸交缠，鼻尖抵着鼻尖，“父亲这么多天没找你，你不想要吗？”
“你不止要接纳父亲，还要接纳我，还有三弟，还有苏维。”
曹德辉张了张嘴，又退了一步，表情看着有点傻，“大哥你在说什么？”
“要是你不习惯，我也可以让你先来，我想三弟他们也不介意的。”
“父亲说要你和我们好好相处……你知道是怎么‘相处’吗？”曹德英的嘴唇碰到二弟的耳背，“你该不会以为只是避免争风吃醋的争吵？”
……不是吗？曹德辉只觉得被大哥碰到的耳朵热到不行，应该红透了，大哥怎么贴得那么近？为、为什么那里要顶着他屁股？
“大哥、别，你别……我错了，你放开我。”
曹德正张了张嘴，半晌，他垂下眼，语气轻快道：“这样啊……那爹是怎么把二哥弄上床的？”
“爹压根没弄，是他自己爬上床的。”曹镇回答。
曹德正嘴唇嗫嚅，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应。对了，他该笑一笑，答应爹以后会和二哥好好相处。
曹德辉哂笑，刚才那洋洋得意的气势荡然无存，“那我是不是要谢谢大哥？”
“父亲今天，单独叫了三弟过去。”曹德英平静道，他看到二弟僵在原地，直接走过去，伸手抓住二弟的肩膀，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手臂押到后面，接着把二弟压在了地上。
曹德辉侧脸贴着地面，没料到大哥突然来这么一手，求饶道：“哥，你是我哥，行行好——”
曹德辉挑眉，笑了起来：“怎么会？大哥你们的时间比我早，我哪敢——”
“二弟。”曹德英打断他，“不要陷得太深。”
曹德辉变了脸色，收起笑容。
曹德英把他挥开，皱眉道：“二弟，你……”
“嗯？”曹德辉眨眼。
曹德英看着他，没说话。
“对了，在边境的时候，爹主动把我叫到他帐篷，让我和他同住，我就睡他隔壁的小床上。”
他感到大哥的动作明显一滞，趁机抓住大哥的手腕，“不过，很多时候，我都没睡在那张小床上。”
曹德英被二弟压在了地上，他瞪大眼，面露惊讶，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被二弟制服了，还是因为二弟说出来的话。
曹德英莫名其妙，他和二弟不算亲密，不过没推迟，两人隔了几步站好，他问：“怎么，在边境被父亲督促练习了？找我给你试手？”
曹德辉笑了，语调隐含得意，“是啊，爹天天督促我早起操练呢。”
曹德英没品出别的意思，兄弟俩互相做作揖，之后直接上手。
曹镇回到家的第三天，单独把三儿子叫到了府里的密室。
温存过后，曹德正餍足地趴在父亲怀里，张嘴在父亲的脖颈上轻轻啃咬。
曹镇任由三儿子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伸手捏了捏他耳垂，“对了，你二哥……在边境的时候，有大半的时间都和爹住同一个帐篷。”
曹德正抱住父亲的脖子，凑过去舔舐刚刚留下来的牙印，直到父亲被舔得火起，按着他又做了一遍。
另一边，曹德辉在练功房找上了大哥。
“大哥，我们练练？”
曹镇看三儿子的神情，柔声哄道：“在爹心里，正儿是最好的。”
曹德正的睫毛颤了颤，他忍了忍，还是开口问道：“……真的？”
语气很轻，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说错话了。
曹镇捏住正儿的下颌，让他抬头，审视地看着鼻尖红红的儿子，“跟爹说说，你在想什么？”
曹德正不敢直视父亲，“……没什么。”
曹镇低下头，亲三儿子的眼帘，鼻尖，嘴唇，把舌头深入双唇之间。
“除了晚上，白天的时候，爹也会把你二哥留在帐篷里，都不用命令，他自己就会乖乖脱了衣服让爹肏。”
曹德正的头越来越低，干脆埋到父亲颈窝里。
曹镇凑到三儿子的耳边，“没想到……你二哥的滋味，也是相当不错。”
要……要什么？
曹德辉呼吸屏住，“可、可是……唔。”
推辞的话被大哥的嘴堵了回去，曹德辉瞪大眼，这个吻很清浅，碰了一下就放开了。
曹德辉猛地摇头，“不是，我——”
“德辉。”曹德英突然叫出二弟的名字，嘴角缓缓勾起，“你当真不想要我？”
曹德辉愣住了，他没见过大哥露出过这种笑容，怎么说呢，总是端着的大哥，突然变得陌生，变得，变得……性感。
曹德英放开他，二弟手忙脚乱地起来，脸色微红，表情看上去有点不知所措和震惊。
“二弟从小就最为聪慧，你该猜到了吧？”
“什么……我猜到什么了？”曹德辉下意识退了一步。
他现在已经不想打了，他清楚大哥也不会真的伤他，所以没怎么挣扎。
曹德英低下身，嘴唇凑到二弟耳边，“父亲和你同住帐篷，不过是营地刚好只有你在身边罢了，不然哪里轮得到你？”
曹德辉僵住，的确，要不是他死皮赖脸，父亲哪里会容许他爬床？
“我知道你头脑最会变通，所以我劝你一句——”
“大哥是劝我，还是劝你自己？”
“……都有。”
曹德辉觉得大哥的反应无趣极了，“爹跟我说，要和你、三弟，还有弟媳好好相处。”
曹德英攥紧拳头，果真如此，父亲对二弟下手了。之前他臆想过自己在军帐里和父亲欢好，没想到居然被二弟实现了。
“我怎么觉得……你是来示威的？”
“大哥你猜……我睡在哪了？”曹德辉缓缓凑近。
曹德英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我怎么知道？”
曹德辉把大哥放开，起身，把人拉起来，讨好地拍了拍大哥衣服上的灰尘，“大哥别跟我见外啊。”
不过数招，曹德英脸色变了，二弟的武功精进了好多，看来是真的下苦心了。他本就知道二弟的天分比他高，不过成天都是混日子、得过且过的态度，所以没大留意。
曹德辉也暗叹，就算自己进步了许多，大哥不愧是大哥，他还是比不上。
不过……
曹德正愣住，爹和二哥？难道……
他看向父亲，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你二哥知道了爹和你，还有你大哥的事，所以今后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