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两兄弟默默地看着门被关上：“……”

原本紧迫的气氛没了，曹德正动了动，“大哥，你先放手。”

曹德英突然想到，苏维大概会以为三弟身上的痕迹是他留下的，相当于无意中帮三弟掩盖了出去偷吃的行径，他更加气不顺了：“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出去找谁了？”

房门突然被敲响，苏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德正，你在里面吗？”

苏维刚从质子府回来，秋红就上前跟他说大少爷找三少爷问话，还说了大少爷脸色不好，听里面的动静好像还打起来了。苏维点点头，让秋红和其余人远离房间，他去劝这兄弟俩。

里面的两人一顿，曹德正挣扎起来，小声道：“让我把衣服穿上，不能让苏维看到！”

曹德英默不作声地看着大余慌里慌张的样子，他把大余从慕容青阳那里要过来，一方面是听了三弟的建议，另一方面自己对于养个性奴在身边的提议也挺心动的，大余的那点小心思他反而没怎么注意，而大余也会小心收敛起来，以免主子厌弃。

他问：“为什么偷亲我？”

大余哑然，他知道自己对曹德英的爱慕是逾越的，在慕容庄子里初见时的意动，然后被领到曹府，日日接触，对大少爷的感情不减反增。大少爷的作风严谨自律，性格颇为寡淡，但大余却觉得大少爷哪哪都好，对待下人不会偏颇，处事不惊又稳重可靠。

曹将军的嫡子跪趴在床上，急切地往后抬臀送穴，任由性奴硬胀的鸡巴在他屁眼里放肆地捣弄，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稳重端庄。

完事后，大余打了一盆水进来，给大少爷擦身子。

曹德英累了，闭着眼任由大余摆弄。大余把大少爷收拾妥当后，试探道：“少爷？你睡了吗？”

里面的肉棒果真大力抽动起来，曹德英被那灭顶的欢愉弄得理智全无，只会在性奴身下浪叫了。

大少爷射出来的那一刻，大余把肉棒抽出，先让大少爷缓一阵子，他俯身亲了亲大少爷的唇，“少爷，你翻过身好不好？”

曹德英听了，气息还没平稳，他配合地翻过来，跪趴着。大余看着大少爷汗湿、因为呼吸而微微伏动的后背肌肉，重重咽了一下口水，俯身贴了上去，亲了亲大少爷的耳背，“少爷……”

“嗯……”曹德英闭上眼，偏过头，眉头微紧。

大余分别按着大少爷的膝盖往两边压，他知道大少爷的兴致不高，性器只是稍微抬头，他没大开大合地肏弄，只是沉着腰，找准那点，抵着那里不停磨动。

磨了一会，曹德英双腿发颤，下身的肉具完全挺立，他伸手想抚弄，却被大余眼疾手快地握住，大余用大拇指碾过肉红色龟头，哑声道：“少爷，让小人伺候你就好。”

“今天一大早去哪了？你和谁做过？”

“我去找青阳了，他那里不是有两个下人嘛，我就在那里待了一会……”曹德正小心翼翼地答道。

“如果只是去找慕容的小公子，刚才我进来你为什么那么慌张？”

确认三弟躺好，盖上被子后，曹德英摸了摸三弟的脸庞，低头亲了亲他额头。苏维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这兄弟俩感情真好，曹德英抬头，小声道：“今晚照看好他。”

“晓得的。”苏维点点头，他被捏住下巴，嘴上也被亲了一下。

曹德英亲完后就松开了苏维，他突然庆幸有苏维在，可以陪陪三弟。他和三弟，都对父亲有相同的感情，都太过解对方的想法，凑在一起反而更加难过。

曹德英拼命压抑翻涌的思绪，颤声道：“正儿……不要哭。”

听到熟悉的爱称，曹德正眨了眨眼，果真停了下来，“嗯”了一声。

仅仅一声“正儿”就有那么好的效果，曹德英看着停止了挣扎的三弟，现在哭的人变成他了。胸口闷得发慌，他叹了口气，把人按进怀里，“睡吧，正儿，有我在呢。”

曹德正打了个哭嗝，不依不饶：“我、我现在就要爹。”

“你今天不乖，所以爹不会出现。”

“可是、我刚才答了那么多问题，我有乖的、你骗人，你把爹藏起来了……”

只见三弟慢慢地皱起眉头，“哦”了一声。半晌，他抬起头，再次问道：“爹呢？”

他按照大哥的要求回答了这么多问题，爹应该出现了吧？

“爹不在。”曹德英如实说道，话音刚落，三弟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曹德英总算体会到刚才苏维那种手忙脚乱的感觉了，他把人抱进怀里，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哄道：“德正，别哭，父亲明天就回来了。”

“慕容伯伯。”

曹德英无奈地看着管不住身体的三弟，“为什么要跟慕容伯伯做？”

“舒服呀。”

“慕容伯伯。”

“他对你做了什么？”

“慕容伯伯，插进来了，好舒服。”

曹德正终于意识到密室里没有他想见的人，他看向大哥：“爹呢？”

曹德英原本今晚来找三弟就是要问他究竟出去找了谁，现在这个情况非常有利，他坐到三弟身边，循循善诱：“三弟还要回答我的问题才能见到父亲。”

“哦。”曹德正点了点头。

曹德正慢慢地把脸埋到大哥的肩膀上，听话道：“好，我会乖的。”

兄弟俩到了府里的密室，曹德英把人放到床上，他看着三弟茫然地环顾四周，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那年父亲刚好在家休憩，适逢春节，府里热闹极了，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用餐。三弟大概六七岁的年纪，吃饭的时候，二弟使坏，悄悄地给他倒了一杯酒。三弟醉酒了也不闹，就那样傻傻地坐在座位上，等饭吃得差不多，大家要散了的时候，三弟突然哭了起来。

苏维拉不住，曹德正还是打开了房门，却撞上了一个厚实的胸膛。

“大哥！”苏维看到来人，松了口气，“德正喝醉了，说要出去找人。”

曹德英站在门外，他看了眼晕乎乎的三弟，眉头皱起，伸手把人抱起，“三弟醉酒了会乱跑，你制不住，我来照顾他。”

“德正？”苏维吓了一跳，伸手想拉人，曹德正好似没听到，径直往前走，还被桌子绊了一下。

苏维急忙跟上去，抓住曹德正的手臂，“你要去哪？”

曹德正停在原地，缓缓地转过头来：“……找人。”

“就，就出去转转……”曹德正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被大哥一把揪住衣襟，他吓了一跳，抓住大哥的手想拉开：“哎，哥，哥你放手。”

“曹德正！”曹德英突然叫出三弟的全名，他脸色冷下来颇有父亲那种威严感，三弟果然被唬住了，愣在原地不敢动。

曹德英扯开三弟的里衣，胸膛上大片暧昧的痕迹，乳头都被吸肿了。曹德英深吸一口气，一把把人按到桌上，从后面掀起三弟衣服的下摆，裤子扯下——

苏维把自己那杯全喝了，什么事也没有，他一边给德正拍后背一边道：“德正，喝不惯吗？我给你倒杯水吧……”

曹德正摆摆手，见小娘子若无其事的样子，身为夫君的自尊心莫名作崇：“咳，不用，再、再给我满上。”

一瓶酒见底后，苏维迟疑地推了推满脸通红，直挺挺地坐着的夫君，“德正？你还好吗？”

他没由来的有点怕，推了推苏维，苏维松开他，还啄了啄他唇瓣，问道：“怎么了？”

苏维喜欢自己身体的变化，这个高度，亲嘴方便多了。

“没事……我们今晚再做好不好？”

“还有，德正，我娘说我长高了。”苏维的语气雀跃起来。

曹德正抬头，用手比了比，还真是。之前苏维的头顶只到他鼻子左右，现在都到了眉毛的高度了。苏维嫁进来大半年了，朝夕相处的小夫君反而没觉察。

他的语气轻快了一些：“好，今晚用咱娘的酒庆祝庆祝。”

曹德正快步越过大哥，猛地打开了房门。苏维吓了一跳，看到自家夫君的脸色不太好，担忧道：“德正，怎么了？”

曹德正一把抱住苏维，把脸埋在他肩窝上，“……大哥欺负我。”

苏维觉得气氛不太对，拍了拍夫君的后背，询问地看向曹德英。

“这也赖我？”曹德正一边穿衣服一边反驳。

“不赖你赖谁！”

“……”好像，的确是赖他……曹德正的眼神心虚地飘忽了一下，随即又坚定起来，“明明大哥和爹也有份吧！”

曹德正回到曹府，刚要叫人准备沐浴用的东西，秋红上前跟他说大少爷找他，而且把他桌上的平安符拿走了。

曹德正心道要糟，他大意了，只处理了慕容伯伯的信却没处理掉那平安符，大哥该是起疑了。现在他身上还留着慕容伯伯留下的痕迹呢，当然不方便见人，“先打盆水过来，我要更衣。”

秋红把水端进来就出去了，曹德正把门关上，刚脱剩里衣，听到外面有吵杂声，房门突然被推开。

曹德正急了：“我真的去找了青阳！你要不信，可以去问——”

房门又被敲响，苏维的声音再度传来：“那个……我可以加入吗？”

里面的曹家兄弟诡异地静默了一会儿，曹德英终于松开了三弟，咬牙道：“看你把苏维养成什么样了？”

曹德英没松手，“你还知道不能给苏维看到？那你还敢出去……”

房门被推开。

兄弟俩没料到，转头看见苏维一脸怔愣地站在门口。苏维眨了眨眼，看到兄弟俩的姿势，白净的脸立刻红了，“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我先出去。”

“那不是，大哥你突然进来，我有点吓着了……”

曹德英怒极反笑，他了解这个弟弟，哪里看不出他没有一句真话。三弟要是真的只去找慕容小公子的性奴玩玩还好，就算是之前的玉宴，他们都隐瞒了真实身份，都相对安全一些，看三弟心虚的反应，怕是比之前的还要过分。

“我跟你说过什么？仅此一次。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跟我说，平安符哪里来的？今天到底跟谁做了？”

曹德英懒得回应，以为大余会收拾一下就离开，没想到嘴唇被碰了一下，听到一声很轻的低语：“晚安，少爷。”

曹德英蓦地睁眼，伸手揪住了大余的衣领，探究地审视来不及收敛情绪的大余。他身为主子，刚刚叫大余过来伺候是为了解决性欲，而大余也很清楚自己的职责，不敢有额外的情感表露。曹德英之前也和陈三做过，但陈三不会趁他睡着时偷亲他，也从来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大余的脸色忽红忽白，额头甚至冒出汗珠，“是小人不懂规矩，请，请少爷责罚。”

“嗯……”曹德英眉头轻蹙，大余从后面重新进入了他，曹德英感到胸口一阵骚痒，是大余伸手分别捏住他两边的奶头，娴熟地搓动。

“少爷……唔，里面好紧……”大余撞得一下比一下狠，恨不得死在他的大少爷身上似的，“舒服吗少爷？喜欢吗？”

“啊，啊哈……啊，好喜欢……”

曹德英舒服地喘息，淫欲完全上来，扭着腰道：“你别顾着弄那里，再大力点……”

比起慢条斯理的细致活，他更喜欢酣畅淋漓的肏弄。

大余舔舔唇，眼神暗沉：“是，少爷。”

终于回到自己院子，曹德英把大余叫了进来。

耳鬓厮磨之际，大余觉察到大少爷眼角微红，低头小心翼翼地亲了亲他眼帘。大少爷的睫毛颤了颤，大腿勾着他的腰，“快点……”

大余呼吸粗重起来，大少爷总能轻易挑拨他的欲望，他给大少爷的后穴抹上软膏，自己下身也涂上软膏，握着柱身，缓缓插进里面。

待三弟熟睡之后，曹德英悄悄把人抱回了三弟的院子里。

苏维已经睡下了，听到动静，揉着眼睛爬起来，“……大哥？”

“三弟睡着了，我把他送回来。”曹德英把三弟轻轻放到床上，苏维让了让位置，帮忙把曹德正的外衣脱掉。

“曹德正！”曹德英也撑不住了，眼睛发酸，“别闹了好不好？”

曹德正顿了一下，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委屈：“……我乖不乖，爹都不是我的。”

曹德英的眼泪也落了下来，他终于意识到，同为父亲的孩子，其实三弟才是陷得最深那一个。这么多年来，父亲的偏心和宠爱把三弟骄纵至此，甚至越过父子关系，但父亲的妻妾情人众多，对三弟的偏爱也只是全部感情拨出来的一部分，而三弟和自己一样，并不满足那一部分。可是三弟会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感情维持到让父亲放心、可以容忍的范围，所以三弟往外面跑，和其他人做，仿佛这样能让压抑的自己好过一点。

事实上，父亲还要大半年才回来。

曹德正试图挣开大哥的怀抱，声音带着哭腔：“你骗人，我要去找爹，我要见爹。”

“别动，德正乖乖的，明天就能见到爹了。”曹德英把人钳住，亲了亲他的眼角。

“要是父亲知道了怎么办？”

曹德正茫然地看着大哥，这个问题太复杂，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曹德英换了一种说辞：“你不乖，父亲会生气的。”

白浊的精水从穴口溢出，贴身的亵裤濡湿了一些，臀肉和大腿微红，好像曾经有人在这处地方流连忘返。

曹德正一声不吭，呼吸都放轻了，后穴因为情绪紧张微微缩动几下，他忽而听到大哥的问话：“那两个平安符，哪里来的？”

“……朋友去庙里求的，顺手给了我。”

……果然。曹德英稳住心神，“那两个平安符，哪里来的？”

“在寺庙，我求的。”

“和谁一起去的寺庙？”

“你白天去哪了？”

“……慕容府。”

“在那里见到谁？”

父亲最先发现不对劲，连忙把人抱起来哄，闻到三弟身上的酒味，他的脸顿时黑了，厉声质问谁给三弟酒喝。好一会儿，没人敢说话，曹德英还是第一次见父亲那么生气，也让他认识到，父亲是何等偏爱三弟。二弟脸色发白地主动招了，父亲正要罚他，三弟又哭，抽抽搭搭地让父亲不要走。

曹德英看到父亲的脸色瞬间软化下来，那时候父亲还有几天就要回边境了，喝醉了的三弟把全部的不舍都说了出来。最后，二弟只是去祠堂那里跪了一夜，而父亲把哭闹的三弟抱回自己院子里一起睡，三弟是父亲所有的孩子中，唯一有如此待遇的。

以前三弟对父亲的思念是纯粹的父子亲情，现在，还混杂了不该有、但是无法控制的感情，发作起来，更加让人难受。

苏维没辙，只好让他们走了。

路上，曹德正揽着大哥的肩膀，迟钝地问：“你是不是带我去见爹啊？”

曹德英抿了抿唇，“……是，只要你乖乖的。”

“你要找谁？这么晚了，我们明天再找好不好？”苏维试图跟醉酒的曹德正讲道理，然而曹德正的眼眶慢慢变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怎、怎么了，德正？”苏维手忙脚乱，他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

“可是我现在想见他。”曹德正愣愣道，他转回头，再度往门口走去，“我去找。”

过了好一会儿，曹德正才迟缓地转过头来，茫然地看着苏维：“……嗯？”

苏维：“……”这是喝醉了吧？

他刚要叫人进来伺候，曹德正突然站起身来。

“嗯，好。”苏维不疑有他，以为曹德正刚刚和大哥做过，累了才这么说。他又亲了曹德正一下才放开。

当晚，晚膳用得差不多了，苏维开了一瓶酒，给两人各自倒了一小杯。

这酒闻起来有股辛辣的味道，许是用了突厥那边的酿酒方子，曹德正觉得新鲜，喝了一口，呛鼻的刺激感让他咳嗽起来。

“德正，到时候我比你高了……可以把你抱起来啦。”苏维琥珀色的眼眸里有跃跃欲试。

曹德正烦闷的心情退了大半，被小娘子逗得忍俊不禁，“好好，我的娘子可厉害了……唔。”

苏维揽着曹德正的腰身亲了上去，手臂微微收紧，腰上的力度让曹德正意识到，他的小娘子不仅长高了，其他方面也成长了。

曹德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越过他们，“我先回去了。”

苏维不明所以，不过曹德正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他只好笨拙地安抚道：“德正，我娘自己酿了一些酒，我带了两瓶回来，今晚晚膳的时候尝尝吧？”

“……好。”

“别跟我装，你还没跟我说你出去找谁了。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命人去查？”

曹德正抿紧唇，脾气也上来了：“我去找谁，跟大哥没关系吧？”

“曹德正，你——”

曹德正急忙把衣服拉拢，“大哥，你怎么来了？”

门口的秋红没拦住大少爷，见兄弟俩气氛不对，默不作声地把门关好，把他们留在房里。

“你一大早去哪了？”曹德英沉着脸走近。